好,好多只啊……
这是边云衣心里第一个感想,她与这些风狐之间有着相同的气息,相同的血脉,甚至连她体内的灵力都产生了波动的共鸣。
这些风狐不全是人形的,也不全都是兽形,更多的是以人的方式站立走动,而身体的某一部分还有着兽的形态。
当然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风狐是男的俊俏,女的美貌,没有一个丑的,边云衣怀疑那个所谓的狐狸精的称呼还是有一定事实根据的。
“阿祺哥哥!”一个较小的少女看到他们,连蹦带跳的过来打招呼,“你不是在守值嘛,怎么回来啦,小心被阿箬姐姐看见你偷懒又罚你!”
少女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一旁的边云衣,很是好奇的样子。
“我才不怕她呢,”阿祺听到那个名字就背后发凉,为了面子还是强自镇定道,“再说了,我也不是偷懒,我是要带一个人去见父亲,我父亲今日没出去吧?”
“昨天晚上刚经过一场大战,族长还在休息,我还刚看见阿箬姐姐也过去找族长来着。”少女诚实的回答了。
“她也在?”阿祺面露苦色,接着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次可是有正事的,不怕她找麻烦!
“我们走吧。”阿祺打发走了少女,转头对着边云衣和沐潇道,“我们风狐一族没有青翼斑蟒,火猊,鲛狼,他们的数量繁多,如今也不过只剩下百来只,等你待得久了,也就都认得了。”
三人一路绕过枫树,跳开枝干,终于到了最大的那棵枫树前,那树上横出一截枝干来,上面搭着一个不小的红顶绿皮的树屋。
“我们上去吧!”阿祺招呼了一声,率先飞身而上。
这棵枫树不小,树屋看着近实则高得很,不过也难不住金丹修为的边云衣,她没放出法器,纵身提气,紧跟在阿祺后面。
沐潇就更不用说了,她本来就是灵体,轻飘飘的就跟了上来,甚至比阿祺还要快上两分。
他们落在了树屋前的一片红色的枫叶上,边云衣看着叶子的大小和外面那棵枫树的叶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阿祺站在树屋外,正要开口通报,里面的已经先察觉到了他们一行人的到来。
“阿祺,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属于成年男性的威严的声音传出,在下一刻变为了惊异,“咦,你身边的是……”
边云衣只觉眼前一晃,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中年美男出现在她面前。
正如那男子细细打量着她一样,她也在仔细的看着那人的样貌,鼻子,眼睛,嘴巴,都好像啊,好像留影石的那个女子,也好像自己。
甚至不再需要血脉的验证,他们彼此间就已经可以肯定身份了,这妖应该就是她消失的亲娘的弟弟,她的亲舅舅了。
“你是,阿瑾的女儿……”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抓起边云衣的一只手,两人掌心相合之时,一股属于血脉相通的波动缓缓产生。
不需要在怀疑了,他们是血亲无疑。
男子看着边云衣,眼中神情莫名,但是慈爱欣喜之意是无法掩饰的。
边云衣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后退一步,低头回避了男子的目光,道:“这位前辈,晚辈是从外面而来,对族中的一切都不甚了解,对于自己的亲娘是谁,也知之甚少。”
男子一愣,反应和之前的棋炣差不多,“你什么都不知道?阿瑾没有告诉过你吗?”
边云衣心中叹气,暗道又得再解释一遍,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知道?知道什么?有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亲娘她能怎么办?又不是她想选的!
阿祺忙道:“妹妹刚回来,父亲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是了,咱们进去吧。”男子点点头,率先往树屋走去,余光还是在看着边云衣,似有很多话想说。
树屋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宽敞得多,里面布置简单,桌子,椅子都是木制的,有个看着和边云衣差不多大的女子正跪坐在桌边点茶,见他们进来才慢慢站起身。
“葛叔叔,这位是瑾姑姑的女儿吧。”女子直视边云衣,眼中有不加掩饰的好奇和一闪而过的战意,她在屋中,已将外面的对话都听入耳中。
女子容貌端庄秀丽,举手投足间却有种杀伐果断的气质,与她的外貌甚是违和。
“阿箬,正好你在,你们也正好认识一下。”男子笑着示意众人走坐下,正要开口,注意到了有些格格不入的沐潇。
“这位是……”
沐潇笑道:“族长前辈,我是风狐一族曾经流落在外的族人,和云衣也是机缘巧合相识的,既然前辈这里要和自家人叙旧情,那晚辈就不打扰了,先出去转转,正好与族人相互熟悉一二,过会再来找云衣。”
她说得合情合理,男子点点头,挥手准许了,虽然对沐潇的来历还没有进一步的盘查,不过亲人重逢之喜就在眼前,族长也没有兴致现在盘问她。
等沐潇出去了,男子才对边云衣道:“你叫云衣?”
“云衣妹妹姓边,边云衣,”阿祺抢话道,还笑眯眯的看了边云衣一眼。
“若我没有记错,今日该你当值吧?”阿箬一边沏茶一边冷冷道。
“没记错没记错,”阿祺干笑两声,“所以我才能第一个见到瑾姑姑的女儿啊!”
阿箬看了他两眼,最后没有再说什么,阿祺偷偷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那边男子已经开始了介绍,“吾名葛霜,乃风狐一族如今的族长,也是你母亲的哥哥,阿祺想必你已经认识了,阿箬是族中这一代最有天分的后辈,也是我指定的族长之位的继承之人。”
葛霜笑了笑,留出一个空挡让边云衣消化这些信息,接着道:“那么你呢?你的经历可否告诉我们?还有你娘,她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吗?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位族长的问题可是不少,边云衣理了理思路,一条条的向他说清楚,虽然努力的长话短说,还是讲了不少时候,外面的天色都有暗下来的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