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沐潇非彼沐潇,她依托旁人的记忆而生,或许不如真正的沐潇知道的更多,但是有一点是真正的沐潇比不了的。
各种只有风狐一族才知晓的秘术,真正的沐潇只剩下灵体存活自然是做不出的,而假的不同。
有了实体在,无论是秘术还是法宝,都可得心应手。
这不,那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归离弓,已然成了她手上的利器。
边云衣有些无奈,她对上这沐潇,好似再和自己打一样。
就连风狐一族没有传下来的青鸾残经,这沐潇竟也是会的,一手化鸾诀,绝对比边云衣施展起来声势浩大得多,让边云衣不由心中一动。
只是这种情况下,她自然处处受制,反倒是边轻舞,靠着幽烈剑相助,并不落下风。
边云衣见机很快,既然她被限制住,干脆身形一闪,退至一旁,帮边轻舞压阵,时不时的偷袭两下。
沐潇的实力堪比元婴,这种情况下,边轻舞本是没有一战之力的,只是她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再加上幽烈剑短时间的爆发之势极猛,又有边云衣相助,一时不落下风。
边轻舞专心应战,辗转腾挪间,身若游龙,剑意翻飞,已经与沐潇过上了数十招。
多年得分别,不只边云衣在不断的前进,她亦是如此,无涯老祖的传承是一样,而她除了修炼外,还有每日都不曾间断的,对剑意的打磨与体悟,这是作为一个剑修必须要做的。
自身的天赋加上积累,了焉真人也曾感慨过,边轻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说和自己比少些经验沉淀,但只论及剑这一项,她绝不会输给自己。
再加上边轻舞是遇强则强之人,见此强敌不仅不产生惧怕之心,反而愈加兴奋,幽烈剑像是与她合为一体一般,一人一剑彼此间的默契达到了极点,便是没有边云衣在一旁,短时间内也绝不会吃亏的。
当然了,只是短时间,元婴就是元婴,又并非此地徒有其表的妖兽,又怎是一个小小金丹能比的,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边轻舞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边云衣自然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的,脑中飞快的思索,法宝里还有一个破云镜能用上,但是此镜太容易受邪气影响,这地方又是魔气肆意的,实在是不好拿出来。
还剩下一个阵法,可草草布阵对付这种等阶的敌人是不够看的,她想想怕是只有那种以天地为阵眼的大阵才有可能克制一二。
可这种阵,别说她还不足以驾驭,就是能布出来,怕是也要花费个十天半个月了,哪里来得及。
一个个想法冒出来,又被一个个的否决掉,最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了。
余光向侧处看去,那时巨兽一样的洞穴方向,结界阻挡着她不能前行一步,里面传出的两道气息,其中一个气势逐渐衰落,似乎已是在勉励支撑。
一丝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又立刻被压制的无影无踪。
单手挽弓,两只箭羽飞出,虽是伤不到沐潇,也能暂阻一阻她的动作,边云衣就再此时一个闪身退出了战局。
按这个形势,边轻舞再顶上一刻也不会有危险,边云衣却要利用这点时间做些什么了。
这一招已经很久没用过了,她如今修为提高了不少,想必威力也会水涨船高,只是施展过后的后遗症,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抬起右手,左手成剑指,于小臂上连点几下,熟悉的经脉撕裂的感觉以此为起点,逐渐漫延全身。
深吸一口气,边云衣自嘲的笑了笑,这招数用得多了,不但没有让身体更加适应,反而一次比一次更痛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魔气时,真正的沐潇传授的,后者的确没按什么好心思,教她这个也只是为了能让她这个纯正的道修能够暂时容纳魔气而已。
后来在求仙坊外她再次施展过,将筑基修为强行提升至金丹,竟还能与一众金丹抗衡未被识破。当然,后来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若不是南烨相助,她什么时候能养好伤都不好说。
幻虚境中,炎域授她功法,魔气已经不会成为她的掣肘了,但是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法,还依然在她的脑中存着。
强烈的疼痛,让她脸色一时变得惨白,而气势的确在节节攀升中,边轻舞,沐潇,皆注意到了。
边轻舞皱了皱眉,她看得出这是一种强行提升修为的秘法,这种秘法其实与道修的纯和中正之道有悖,所以一般都是邪修等修习。
而边云衣身上洋溢的魔气,也证明了这一点。
从一进入此地,边轻舞同样感受到了强烈的魔气,她有幽烈剑护体,并不会有什么不妥,而边云衣身上的魔气她感受到了,却并不在意。
本来啊,边云衣不是人修,那是不是道修就更无所谓了,不管她用的什么法子,为了能在这石中境中自由行动,身上沾染些魔气也不足为怪。
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只是沾染,那么简单了。
边轻舞一瞬间涌起数个念头,话到了嘴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手上的剑意却更快了几分。
要为边云衣争取更多的时间,这是她心中唯一所想。
沐潇眼中闪过一丝讶然,轻笑一声,“竟然会这一招,呵,可惜了,会又如何,蝼蚁之挣罢了。”
话是这么说,她神色到底肃然了几分,心不在焉的情绪收敛起来,专心对敌。
边轻舞短时间内的爆发是很强,只再强也比不过元婴啊,沐潇稍稍回神,她立刻就有些应对不过来了。
巨大的青鸾在天上飞舞,与幽烈剑战做一团,边轻舞既要不断的驱使法宝,一边又要躲过飞过的箭羽,好几次险些中招。
好在,沐潇并没有趁机攻击边云衣的意思,任由她驱使秘法。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不应对就是不在乎,不在乎就是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人看在眼中。
的确,相比于这两个小金丹,她还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