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御寒结束了一个不知该算不算美妙的通话,方御臣无聊起来。
如果是按往常方御臣的生活方式,这个时候他可能有的选择。
比如邀请方清烟去对面的“浮星城”,在城市里两旁栽满绿化带的街道上,散散步,聊聊天,之后还可以去城里最高的建筑顶层,点上两杯咖啡,放着舒缓的音乐,在闲暇浪漫的环境下,透过落地玻璃,欣赏整座城市的风光,以及在远处属于他的巨大银黑色城堡。
这个时候,多半是方御臣绞尽脑汁的抠着他那拙劣的笑话趣事在讲,而方清烟总是默默喝着咖啡,偶尔目光落在远方,总是不知在想着什么。
而对于去城市散步喝杯咖啡这种请求,方清烟一般总是无法拒绝的。
当然,方御寒回来了那也可能是其他结果。比如被方清烟拒绝,抑或者是方御寒突然冲出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然后让他滚之类的。
再比如还可以开着小游浮,也就是那个圆形小飞行器,去后面的军队营地或建筑工地,爱看啥就看点啥。
再或者,他还可以关起门来和四个娇俏美貌的贴身侍女,做一些羞羞的事情这样。
不过,今天,在刚才和方御寒聊到了言台秀后。方御臣决定去看看小女孩儿。
虽然之前一点,言台秀很莫名其妙的开始对方御臣行使“夫人权力”。
尽管方御臣当时感到很吃惊,不过才过了半个小时多点,他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毕竟小女孩儿,心眼又小,偶尔来那么一两下自认为酷酷的东西也很正常。
言台秀说的其实并没错,方御臣没有生气,这既是因为方御臣这几年脾气变得收敛许多,处事更加的内敛圆滑之外。也是因为在他心里,对言台秀这个表哥领着来的小侄女,印象太过深刻。
无论小女孩儿怎么变,嘻笑也好,冷淡也罢,或者酷酷的说“我是你老婆,你要尊重点”这种话,对方御臣来说都好像还是那个挺可爱的小女孩儿,中间经历了什么,他的印象已经太过深刻,都会反弹、塑形回最深的印象。
这也是人心使然。一如即便是面对警察上门了,父母都根本不会相信的说,“我那个憨厚善良的傻儿子,怎么可能会去犯罪”发出这样的震惊来。
……
方御臣并没有通报,进了那间明亮的房间。
在外面的大厅里,她看到了穿着白色西装,看起来有些冷艳的成熟女人,对方看到他进来,收起了面前的能量屏,站起身子很平静的道:“方少爷。”
她并不是方御臣的属下,是言家之人,也不会冲他鞠躬。
方御臣也不介意,点点头道:“我看看秀儿。”
白色西装女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依然很平静的说道:“小姐在休息。方少爷明早再来吧。”
“没事,那我尽量小声点进去。她在休息我就退出来。”方御臣淡淡的道,说着便自己进去了里屋。
方御臣并不认为言台秀在睡觉,这么早的点能睡着吗?他也不是不识礼数之人,冒失的闯进个人休息房间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大忌,这会让很多人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容易受到不可控的威胁和危险。
但方御臣不觉得他和言台秀的关系有必要计较这个。
言台秀在他面前随意的戴着装置进游戏,就如同他也是这样一般。两人关系虽然不算绝对的生死相托,但不可能是彼此忌讳的地步。
正如言台秀之前要他睡觉房间的权限,他也是直接就随意给了。房间也是完全敞开给言台秀,任其随意进出的。而有这个权限的人,除了他四个贴身侍女外,目前就只有方清烟、方御寒二女而已。
那边西装女人顿时嘴角微扯,她的意思很明了好吗?在休息就是在休息,拒不见人,您就回去呗,哪还是什么让你小声点的事啊。
她见年轻男人果真往里屋去,忙蹭蹭几下到了他面前,面露为难之色,还没开口,已经听到男人轻柔的说着:“没事的,我只是稍……”他的声音止住了。
白色西装的女人看他目光看向自己身后,她稍侧身,往身后看了一眼,如释重负般缓了一口气。欠身道:“小姐,不好意思……方少爷他执意要进去看你。”
无声打开的房门口处正站着一个衣服黑白分明的小女孩。
她微卷的头发没有再束成马尾,而是披散在肩上,左鬓处的那缕呈雪白色,显得异常醒目。
此时,她正靠在门口,好看的丹凤眼眨巴着,小脸蛋儿上露出揶揄,倒流露出一丝冷艳的味道,调侃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你好像很喜欢我想你?”方御臣便懒洋洋的回她,在和言台秀的贫嘴中,他已经越来越享受厚脸皮的男人这个优势了。
门口处的言台秀对那个白色西装女人示意着眼神,女人便冲她微微欠身,脚步轻柔的往外厅而去。
白色西装女人的身影不见后,言台秀这才看向身前神色懒散的年轻男人,淡淡的道:“你过来就是为了对我发泄两句你那低级猥琐无聊庸俗的恶趣味的?”
方御臣打量着她,由于黑色头发没有再束起来,那缕雪发也混在一起,轻柔滑顺的散在她的左肩处。
她抱着两只胳膊,细细的手臂交叉在胸口,穿的是长袖,只看到了一只因抱姿而露出的白皙小手。
她靠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些戏谑,安安静静的,便自然的散发出冷艳味道。
“要不我们进去再说吧。”方御臣瞥着她,有些懒洋洋的说着。眼前的女孩儿流露着他印象里从未有过的惊艳。
“你还真打算随便进女孩子的卧室啊。”她眨巴着勾人魂魄的丹凤眼,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没有那些幅度较大的言语和身体动作时,透着的冷艳竟是如此的撩人。简直让人无法想象,当她的年龄步入成熟女人的范畴时,她会是多么的让人神魂颠倒。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这具身体里并不是一个连二八年纪都还差点的小女孩儿,而是一个有着过人丰富阅历的成熟女人。
方御臣的思维在几息后像是卡壳的老旧磁带终于恢复正常,他懒洋洋的回应道:“这怎么能是随便呢,你刚才不还说你注定是我妻子吗?”
言台秀睁大了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有说过吗?”接着,她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淡淡的嘲讽道:“我看,你是得臆想症了吧!”
方御臣脸上浮现玩味,他径直走了过去,凑到了小女孩身前。言台秀身子微晃,似乎想要下意识的往后避,不过最终身子堵着房门并没有挪动。
鼻子里再次嗅到了那淡淡栀子花般的清香,他勾起嘴角,一脸戏弄的说道:“不让开我可凑上来了。”
“你忘了我们刚才说的了吗?你要注意你的新身份。”她稍皱眉,微垂着眸子。
“哦?什么新身份?”方御臣看着她长长翘翘的睫毛,有些戏谑的问道。
言台秀没有回应他,抬起了眸子静静的盯着他。
“怎么?”他露出有些嬉皮笑脸味道的笑容来。
“我现在才发现,你有时候真的挺像个小孩子的。”言台秀面无表情,有些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