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场面尴尬……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因为他刚才一直对周齐神行注目礼，才会被一旁的人招呼的，还因此害得周齐神搞出误会……
不过话说回来——
卓岳怎么会在这儿？
——如果没记错，千剑宗的人应该是拒绝了这场酒会才对吧……
倘是一般的宗门还有和食神晋阳这般人物交好的理由，但实际上这次四大宗门尽数将这次酒会拒绝，因为——
玄冰门悲观自闭中；
神武门热血沸腾一心想着比赛；
秋声府根本对酒桌文化敬而远之；
千剑宗……这背后可是紫云宫啊，哪有必要给一个江湖闻明级别的食神面子？
况且千剑宗现在的实际领导人元曦早有对一切外在麻烦干净回避，一心应付好不破宗的想法，哪里还会答应这种食宴去节外生枝……
反正据可靠消息来源也是千剑宗拒绝了食宴，那是现实，所以理由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但是那个现实又被眼前这个更真实的现实所打破，反而让周齐神一时不知道该相信那哪边。
一般情况，肯定会相信眼前的现实的吧……但是相信了眼前的现实……
——糟糕，超级糟糕，因为千剑宗的人是认识我的啊，起码这个卓岳绝对认识，他会这么注视着这边，还不就是因为认出了我……
周齐神开始为自己身份的暴露担忧起来，不顾抱怨地紧抓着狐毛围巾寻找安全感，然而对面的卓岳却在双目相对的一瞬间马上偏过头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诶？对哦，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卓岳背着宗门跑出来私自参加了这场食宴，虽然都是自由活动时间来参加酒宴也应该是个人自由，但是他这副样子，典型的就是背后还有秘密牵连。
——所以说是要相互保密吗？
想到这里，周齐神暂时放下了心，话虽如此，把卓岳背后之谜揭露的想法又占据了他的脑海……不，一般情况来讲这也太恶了，况且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手段。
回过神，刚才结交的张桓、白子夜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在远处。
——居然看着我发呆就自顾自离开，不招呼一声也不等候，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傻？
“因为我这种体型不管怎样都会被发现的啦……”
——求求你不要再微笑着说这么自虐的话了，都是我的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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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伙找了张桌子坐下……
不像周齐神往日常见的那种亲朋酒会——虽然他们家的缘故，那种酒席也不是非常多——这里的桌子都是只供三四人使用的小桌，而非酒席常见的大圆桌。
因为修行者人数不足？还是说因为众人之间并不熟识？因为彼此都是竞争对手，恐怕愿意敞开心扉交流的不会很多……
——嘛，以上都是很合理的理由，不过怎么说也是请修行者吃饭，就不能考虑得再完善一点吗？比如某些人会一个人坐三个人的位子什么的。
周齐神看着正对面勉强正坐在一张小圆凳上的白子夜，无论如何都觉得别扭异常。
张桓倒是对此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呢，明明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这种现状让周齐神觉得自己气量有些偏小。
——嘛，不过张桓大概就是所谓的名士猎手之流的人物，估计什么样的怪咖都见过不少。
周齐神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非常好奇，那就是白兄为什么一直能保持这样一副菩萨般的笑脸？魔门大欢喜一脉，是有这种心性上的要求吗？”
开篇，张桓就一脸热情的提出问题——这个被认为是见怪不怪的博识之士的存在，竟然提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莫非这是种率先建立起亲近感的套话技巧？
嘛，其实只是纯粹的感兴趣而已。
周齐神吃了一惊，不过说穿了他也十分疑惑——虽然也知道这个魔门的称呼是对方自取的，这么慈眉善目真的好吗？
“因为面带微笑却做着残酷的事会显得比较可怕。”
——此言有理！
张桓和周齐神立刻就被说服了，不过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解释，反而让人很难相信。
也就是说魔门果然是一心想着耍帅才建立起来的宗门——不过真的就因为这种理由就能做到一直面带微笑，最好是有那么简单啦！那些真正在修行的大师是要怎么活？
“不，这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我们宗主……不，是我们这一脉创始人的想法，功法修行的线路会导致面瘫，然后一直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白子夜表示你们误解了，然后一脸笑容的说出令人悲痛的真相，
“虽然千年来我们后人也有想改动功法的，但这条面瘫路线居然埋藏在功法核心，虽然本身不是至关重要，现在要动却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风险太大，也就没人敢做了。”
——这笑容真是有够沉重的诶……
——坑弟子啊！你们创始人是苏缘……是我师父吗？！
虽然很没道理，周齐神是产生了这种想法，为了一时的恶趣味而坑害弟子不知多少代，就是要有这种行动力才能成为了不起的人吧……
“诶，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创造功法是这种原理吗？我还以为那种级别的事至少也得通过自身的经验累积才能做到，你们创始人……”
在周齐神光顾着惊讶的时候，张桓再度发现了华点，这敏锐度简直像个真正的间谍，周齐神惊叹，魔门传人——白子夜却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毕竟我们始祖也是打从一开始就用这种功法修炼的呢。”
在周齐神眼里这位前辈的行动力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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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头的对话信息量太大，之后的三人的闲聊变得非常没营养。
就这种程度周齐神也不会自愧，毕竟就凭刚才的对话，有关一大重点关注对象的魔门，所得信息就已经非常全面。
还知道了千剑宗的老实人卓岳并没那么老实，这次行动简直满载而归……
“对了，你们清楚这次食神开宴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