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且说他心情被搅,也乘轿便装出行,先看看是如何景致。
果然是古色古香,颇有些风格,到一偏僻处,他叫人停轿:“你等先行回去,我自个逛逛,个把时辰再来接我。”
侍从皆知这主子的脾气,于是都离去。
他不识路,也就随便逛,“唉,如今这身份可不好玩啊。”
他叹气是有原因的,虽然他对清史了解不多,可也知道康熙年间的太子会被废掉的,这可怎么玩?
按照历史惯性,可轮不到他当皇帝呀。
要说当个逍遥自在王爷也好过什么阿哥。
要不现在去跟老四搞好关系?然后跟老四讲自己不想当皇帝,皇位迟早是他的。
这个主意不错!
不对不对,这么讲老四也不会信啊,要是心里多出什么隔阂,反目怎么办?
他娘的!要不要争取一下?
还是算了吧,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夺嫡什么的可不是好玩的!
要玩得不好,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
“也罢也罢,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念头通达了,也就不想这么多了。他在街上逛了起来,偶尔去摊子挑些许小物件,像什么簪子、耳环之类的女孩子家用的小玩意。
接连玩了近一个时辰,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沿路而回,侍从果然已在那等候。
回“自己”府中,匆匆吃了些,而后带了几个家仆去审犯人。
刺客还被吊在柴房里,见人进来,不由喝问道:“你这满狗来干什么!”
执迷不悟啊,他摇摇头,“我说,你就招了吧,不要再装了,我也不想对你用刑。”
身旁人小声道:“爷,咋这是滥用私刑吧?”
他斥道:“你这杀才,胡说些什么!什么叫滥用私刑,况且,用了又有谁知道?”
“对啊!就算是弄死他也没几个人知道啊!”
那刺客打了个寒颤,这,这些人的心也太狠了吧?
另一个人的想法则与他相反,觉得身旁这人到也聪慧,一点就通!“你叫什么的?”
“爷,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郑呼啊,是不是这家伙害的!”说着踹了刺客一脚“一定是你害的!”
我他娘的!刺客剧烈挣扎了一阵,要不是被捆着这会估计都能跟这个郑呼拼命。
“跟我有什么关系!”刺客问道。
虽然他是想动手,可这不是没成功吗?况且这阿哥毛都没少一根啊!
要说是吓的,骗鬼呢!
这还能来审人,还知道用私刑,害他什么了?!
“都先住口。”
见自家阿哥开口,众人不再出声。就连刺客都不再说,看着这阿哥,心想他是转性了吗?
他摆了摆手“其他人都先出去,郑呼留下。”
刺客想这就要审问了吗?心里打定主意绝不开口。
却见他拿出一串糖葫芦,咬了一颗,感慨道:“这玩意可比我那时候吃的正宗多了,用料好、用料足,味道也好。”
刺客肚子响了几下,想起到如今还水米未进,愤然道:“大丈夫饿死不受辱!我……”
嘿,我也没想辱你啊!爷只是吃个糖葫芦感慨一下而已,不过这个思路也不错。
念及至此,他晃了晃手中之物“饿不饿啊?想吃吗?你只要说实话,我还包你周全哦。”
“哼……”
“不识好歹的东西!!来人!”他好像恼羞成怒又扇了刺客一耳光。
这……有天理吗!!!
刺客近乎崩溃:“我说了什么?我只是哼了一声啊!你这么能这样!!”
“额?好像是啊,那么,”说着不再理会,“我府里可有什么刑具?”
郑呼心想要顺着爷的心意,于是……
“回爷的话,没有。”
“那就去找。”
“爷,这个不用,府里院子里栽有竹子,不出一个时辰,至少可以做两三样。”
他想这人不错,可以用。
两个时辰后。
“你倒也硬气!这样还不说!”郑呼把新做的夹棍从刺客手上放下来,身边还有裹有布的带血的竹竿。
该杀千刀的!嘴里塞着布团刺客暗骂。
不要说他打定主意不说,就是想通了想说也喊不出来啊!!
难道这样只是纯粹拿他出气?
其实刺客也真想对了,只是出气,也不想问幕后主使的是那个。
想害他这个所谓“太子”的,无非那么几个,现在重要的是清君侧!
这刺客肯定不是要反清复明,但能混进正厅来不被发现,就说明有人相助。
以刺客为饵,把鱼钓出来。
“你爷我倒要看看是谁!”
若是刺客知道他现在是这么想的,估计会吐血一升,合着现在打他就是做戏!!!
“走,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去找些好刑具,爷就不信了。”
先到这里,且压下不提。
再说到另一边,一空旷房里,衣着讲究的男子听完手下回报后是震怒。
“可恶,你不是说一定可以成功吗?被抓了?你跟我说被抓了!!”
“主子还请息怒。”
男子听了更气了:“你叫我怎么息怒!”
“他胤礽能挡刺客一下是谁也没想到的事,他也不过是靠人多才把我们的人抓住的。”
“没用的东西!”男子想了想说:“去给安插在他府里的人说,把人给救回来,不要落下了把柄。”
“是。”手下退去。
再来上提,第二日郑呼跟自家阿哥胤礽交代后,也是一场震怒。
“你,你你你!我不是叫你好好看着,把人揪出来吗?怎么就没了!”
郑呼苦着脸“不知道啊,昨晚我们只是离开一会,这就没了。”
他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刺客跑了,叫你抓的也没抓到。”
会不会就是他干的?他就是同伙,对,说不定啊。
爷要不要心肠狠些,学学曹孟德曹丞相,宁杀错不放过……
或者爷我学一下冯敬尧冯爷,把这人给捆麻袋装石头沉黄浦江了……
做这种事依现在应该可以做的,想想就兴奋!!!
不过还有问题,黄浦江离京城远了些……
见阿哥以这种眼神看着他,他背后冷汗直流!
“爷,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