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沓已久,话不絮烦。
不消说,那老鸨见这就少了个花魁,心里难受的很,又不敢直接问。
这可是少了颗摇钱树啊,但这床上躺的倒也可以,调教一番不就又是一个新花魁?
心里盘算着这么把“新花魁”弄到手里。
“这,床上这位跟您无关,交给我是否可以?”
他心里还想着把那女子带回去,又怎么会答应老鸨?
刚要出言否决,只听“唔,唔……”的声音传出,他寻声去看,在一扇屏风后看见个五花大绑的人,嘴里还塞着一块布。
这应该就是真的锦韵了,她以为这也是之前绑她的人同伙,挣扎的更为剧烈。
老鸨这时也跟了过来,一见就过去松绑,“我的好姑娘诶,你可不能有事啊!”
他不再看,绕出屏风去看那女子。
“来人呐!”
……………………
差点忘了,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除了老九没人了。”
也不能真的叫老九来帮手,万一真的跟我抢怎么办?
我就不信那个邪!
又去把老鸨给揪了出来,“你去给我拿套衣裳来。”
“诶,好好好好。”老鸨忙不迭跑了出去。
那真锦韵被他留了下来,不多时,老鸨拿了套衣衫进来。
他指了指锦韵:“你,去给她换上。”
虽然不是不想自己动手换,终归是不好。
待得锦韵帮那女子换得衣服出来以后,他也不得不由衷的赞叹一声“好个俊朗小生!”虽然她身上穿着男子衣衫,却衬出另一番气质。
他用一只手扶着那女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像架着一个醉酒之人的模样把她带出去。
“对了,今日之事莫得声张,钱的话你去找孙九爷要。”钱这种东西当然得问老九要的,总不能问我要。
方要出去,只听得锦韵叫道:“公子稍等。”
“还有事?”
锦韵递过一块手指大小的小牌子。
“这是你的?给我的?”
哎呀,没想到我这么有魅力!只不过是刚刚救了她就看上我了?
“是给公子的,但不是我的。”真真是一盆冷水当头下,冷风吹过彻体寒。
失望是失望,但不能缺了礼数。接过牌子以后,在身上找出了一根簪子与她。
“身体无长物,还莫嫌弃。”
说莫嫌弃是真的,这簪子还是初来之时闲逛看着可以随便买的。
对方接过收下也没说什么。
临行前又颇费了一番功夫与还在害怕的老鸨说清楚自己不是歹人,再告诉孙九爷自个走了,免得精力寻找。
作别二人,带着“战利品”打道回府。
就是回去路上不太顺心……
“唉,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一读书之人打扮的老头摇着头一边说着世风日下过去了。
你这糟老头子!瞎了你的眼!!!人心不古你二大爷!世风日下你二大妈!都这把年纪了,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要不是现在我扶着一个人,早过去揍你一顿了!
心想着,不过没说出来,毕竟要有素养。
哇哦!手感不错,又看了看“战利品”,生的也不错,就又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
正在暗爽,耳听得一稚嫩童声发问:“母亲,他们在做什么?那个叔叔为什么要摸另一个啊?”
却见一妇女带着一七八岁的小女孩在迎面走来,妇女不答,匆匆过去,待离的远了,才说:“小孩子家的,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两人啊……”忽然住口不说,又小声道:“不要让他听到,回去再告诉你。”
不要让我听到?我!!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忍!”
一路上又有不少言语,一一忍过了,没办法啊!扮男装毕竟是他的主意,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况且被发现带个男人回来总比被发现带个女人回来好,而且还是个昏迷不醒的,报个官府什么的就不好了。
好容易到了府门,连守门口的家仆都面带怪色。
一进去就叫道:“小苔!”
小苔出来看到自家阿哥带着“男人”回来,一脸茫然的样子,不是跟九爷去那种地方吗?就算是回来应该带个女的回来吧?怪哉!
他去不理会小苔想什么,本想让小苔将她送到柴房里去,想想又不合适,“你把她送到你房里去,送进去要捆好。”
捆好?什么意思?
小苔困惑加请求的语气说:“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她也没多重,你自己一个人应该可以。”说着把她推向小苔。
小苔无奈接住,还真没有多重啊,走了一会后,吃惊的回头问:“爷,她是,女的?”
“废话!快些,记住我说的,捆好了!莫教她走了。”
再说他带回来的女子幽幽醒转,环顾一番后大惊!
手上发酸想活动一番,发现被捆住了!
这才醒悟过来,应是失手被擒了。
试着挣脱,着实是挣不开!正不知所措,茫然之时见一男子推门负手在身后,缓缓踱步前来。
走到她面前,一手掐住她脸颊,一手仍负在身后冷冷的问:“小妞,告诉我,谁叫你来的!”
她倔强的侧过头,不发一言。
他心里也是暗暗嘀咕:“吓不到她?再试试!”
于是更努力摆出一付冷样:“不说?呵,你以为不说就行了?”
他转过脸,和那女子对视,冷笑一声开口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那么,狄轻衣。我可说得对?”
“狄轻衣”这才惊看向他。
他也不好受,摆出这模样很辛苦的!偏偏还不能让他看出来!
心里衬道:“这心里战术应该成了吧?”
不想狄轻衣却说:“张二,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他心想恐吓不成啊,这小妞还挺倔!!
等等,张二?什么鬼?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