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清晨,青山的朝阳升起,云雾不浓不淡,山风裹夹着桃花香。引得梓义早早醒来,打着不像样的太极,舒展着懒腰,冲里屋一喊“妹,起床了。快点啦,等下还要去三伯家论事呢!”
梓霖揉着惺忪的眼道“哦!等我洗个脸先。”
“好了没有?”
“好了。可是,哥,我咋没听说今天要到三伯家论事啊。”言罢,梓霖朝着梓义这边走来。
这时,梓义打趣道“丫头,你这记性得改改了,瞧,这都把每年轮主过节都忘了,你可真行。”
“呦呦呦,说得你记性比我好似的,不知道昨晚是谁连自家鱼缸有没有鱼都忘记来着。”
“那,现在扯平了,我们俩记性一样。”
“这还差不多,那还不快去三伯家?”
“这就走,对了,得下千万不要跟三伯讲爸妈请不了假回来。”
“哥,你这是怕三伯他们埋怨吗?”
“那你不怕吗?”
“挺怕的,不过,要是三伯问起爸妈为什么不来,怎么回答他呢?”
“这个,等到了三伯家,按我说的就行。”
“好,听你的。”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走吧。正好我肚子饿了,可以去三伯家蹭早餐咯。”
“就知道吃,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正事呢!”
“哥,我忘了,还有你呢!不是吗?快走吧,去晚了没早餐了。”言罢,梓霖拉着梓义朝三伯家走去。
一晃十分钟过去了,兄妹俩来到三伯家正好七点半,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个子不高,脸挺白静的男孩在笑,估摸着他有十五六岁了吧。不过,对于梓义兄妹俩来说,这小男孩应该是他们的堂弟。这时,梓义询问着他道“你是首堂弟?”
“是的,梓义哥。好久不见,梓义哥又帅了。”言毕,他仍带着笑意。
闻言,梓义起了戏弄的兴趣道“好久不见,首堂弟还是这么娇小,特别是嘴,跟抹了蜜似的,老甜了。瞧,妹,你啥时候能像首堂弟这么会说话?”
“哥,你不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吗?”
“呃,刚好忘了。”言毕,梓义捂着额头,做出一副感叹的模样。
此时,站在门口的小男孩无比尴尬道“梓义哥,梓霖姐你们配合真好,咋不去演戏呢?”
闻言,梓义转移话题道“别,首堂弟,演戏这玩意我可弄不来。我看,咱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别在这整得跟讨债似的。”
梓霖附和“首弟弟,快请我们进屋吧,我早餐还没吃,肚子正饿着呢!”
闻言,小男孩做出请的姿态。见状,梓义梓霖便朝里屋走去,此时小男孩小声嘀咕“几年没见,梓义哥跟梓霖姐嘴又厉害了,呆会儿,饭桌上肯定又闹了。”
话说,兄妹俩便屋里走去后,迎面便是见到各大亲戚,当然,大部分都不记得具体名字了,只知道叫叔伯婶舅哥嫂。当然,这些都是另当别论了,毕竟梓霖还饿着肚子呢。因此,梓义打一进门都在找厨房。说实话,他打小就没仔细打量过三伯家,而且每次来都是直接在客厅里,这回想找个厨房还真难找。不过,梓霖却是一进门就知道厨房在哪里。于是他扯着梓义道“厨房在北边,我都闻到香味了,他们快做好了,你过去拿过来。”
梓义很疑惑“有香味吗?为啥我没闻到?”
闻言,梓霖高兴道“你没闻到,这就说明我很厉害,哎呀!你快去,我就做在这桌等你端菜上饭。”说完,她指着身旁的桌椅,推搡着梓义。之后,梓义便朝着厨房,端了几盘刚做出来的菜给梓霖,然后也找了碗筷,同梓霖吃起早餐闲聊起来。忽然,梓义吟诵
“正好青山风流静,须臾院落花香倾。妹兄轻聊昨日夕,人见言满院风景。”
且听梓义吟罢,梓霖问道“哥,为啥考试的时候你诗歌题不会答呢?”
“这,我也不懂,或许是我只会能力不行。”
“好嘛!哥,你这是自认无能了吗?”言罢,她忍不住笑了。
约莫十分钟后,站在门口的小男孩,也就是林梓首,在迎完最后一波客人后,看了一下手表,才发觉已经八点了。而且,肚子也开始唱起曲子,他无奈的朝院子里望了望,便见梓霖梓义在吃早餐,心里暗自决定:和他们一起吃早餐,想必他们也不会介意的。于是他便朝梓霖这边走来。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此刻只见客厅里三伯走过来,向林梓首道“首,去把你妈叫来。”
闻言,林梓首停下脚步应道“好,爸。”
言毕,他便往家里走去。
见此,林梓霖问道“三伯,支开首堂弟,是有什么事情吗?”
“梓霖,你先别说话,我跟你哥说。”
“三伯,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是女孩,不应该知道吗?”
“不,没有。只不过,你们家,除了你爸妈,便只能是梓义能诀定了。”闻言,梓霖无法言语,只能“好吧!哥,你去吧。”
梓义,没回梓霖,而是朝三伯问道“三伯,你有什么事?”
“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到客厅里去,其他几位都在等,就差你们家了。”
“那好,不过,我要带妹妹过去。否则,你们自己在那商议吧!”
听此言,三伯很无奈道“随你,不过,规矩你懂的,带去可以,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妹妹要自觉。”
“放心,三伯。她懂,是吧!妹妹。”言毕,梓义看着梓霖。
“哥,我还没吃饱,不想去。”
“刚谁吹嘘自己厉害来着?怎么现在怂了?”
“哥,你这是把我往火坑推啊。我这还没吃饱,又要浪费口水说教了。”
“谁叫你这方面能力强呢?”言罢,兄妹俩,放下碗筷。朝客厅走去。
费了几分钟走路,兄妹俩来到客厅,只见客厅里做了三位伯伯,只剩第五个座位和第三个座位。当然,这第三个座位是给三伯坐了,本来,这第五个座位是给梓义的爸爸坐的。这不,他没来,就给了梓义坐了。然,早在客厅里等的几位伯伯异口同声道“梓义,快坐下,别磨在那。”
闻言,梓义快步走到座位坐下,这时梓霖跟着站着旁边。不止是她,就连林梓首和几位婶婶也各自现在当家人身旁。只听梓义道“到底议什么事,几位伯伯先说。”
闻言,四伯道“梓义,翻修林氏祖祠,动用妈留下的钱,你可有什么意见?”
听此言,梓义答道“四伯,你这是听我意见?还是命令我?”
“当然是听你意见了。”
“那好,听我意见就行,翻修林氏祖祠我同意用奶奶的钱,不过,我得问,这是谁出的主意?”
听得此问,三伯答道“是我,梓义,有什么问题吗?”
“没,我只是想知道我这么明智。不过,谁管账呢?”
听此问,四伯答道“我管账,有什么想说的?”
闻言,梓义道“我不同意四伯管账。翻修祖祠,用很多钱,费很多人工和材料,四伯性子粗,管不了细账。”
“你是说,我管不了?就这理由,还不够吧。”
“确实,这理由是不够,不过那是去年中秋节前,在那之后,这理由够了,难不成四伯忘了?”
闻言,四伯哑口道“你,好得很,既然这样,那我不管了,你们爱谁管谁管。”
这时,二伯出声了“主意是,老三出的,那由老三管账,大家看如何。”听此言,客厅里,一阵同意声,便是此事议决。紧接着他们都在早已备好的曲取款意见书上签字。见此,二伯又出声“各位兄弟,梓义,今日三月二日祭祖,动用妈的钱,你们看,行不行。”
闻言,众人道“可以。”接着他们又说了其他的事,大多都同意去实施。
可当众人想散议离场去吃早餐,梓义道“我觉得,应该把去年中秋节我爸的提议付诸实施。”
听此言,大伯立马不开心道“我不同意实施,取出来一部分去养鱼,万一赔了,可就没钱用了。”
梓义闻言,反驳道“不实施,奶奶的钱也会花完。实施的话,还有可能保持有钱用。”
三伯听此言,道“想法是好,可谁来负责,谁去经营,能保证不赔底吗?”
“我爸说过了,可以先和别人的鱼场合作,得有了点活动基金再另外经营。”
四伯,听此言,怒道“照你爸的想法,那岂不是得等很久?而且,不一定能够赚钱,风险大,我不同意。”说完,他便离开客厅,朝宴桌走去。见此,众人和兄妹俩只能也散去吃早餐。
此时客厅静谧,无人来往,只留风行,院子里菜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