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到了饭桌上。
王唯一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微笑着递给傅母。
“阿姨,过段日子您不是生日,我估摸着到时候不在北京,又要跑演出,就先送给您,您可不要怪罪我。”
她一番话,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家关系一直不差,她是傅母看着长大的,跟傅母稍微亲近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傅母笑着接过来,嘴上还推拒道。
“哎呀,你说你还给阿姨送礼物干什么,你不来今年阿姨可是要难受了。”
然后,傅母看着王母黎静秋,继续讲。
“你这个女儿啊,我真是想给你抱走。”
黎静秋心里不屑,面上不显。
她心里可还记着仇呢,让你抱走,痴心妄想吧你。你儿子不是给你抱了个极为没有家教的儿媳妇吗?
还盯着我女儿,美的你吧。
她打听的清清楚楚,那个儿媳妇,从小没妈,能有什么好家教,怪不得做那些荒唐的蠢事。
王唯一看着傅母只是收下礼物,就带着点孩子气的小兴奋催促傅母现在打开礼物。
傅母顺势打开了。
虽说礼物不好当着送礼人的面打开,但当两人比较熟悉的时候,其实就没关系了。
礼物盒做得漂亮,优雅的黑色,搭配不会出错的金色,有点小设计,傅母看着风格有些眼熟,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什么,但是时间太快,没有捕捉到。
“你这是买的什么啊?你回来也没给亲妈带什么礼物!我看啊,你这闺女白养了。”王母佯装生气。
王唯一抱住王母的胳膊,摇了摇,头也跟着轻微晃晃,极具小女儿情态。撒娇也可爱。
傅母慢慢打开了盒子。
刚刚看着,傅母脸上先是无比的惊讶,后来便是笑容咧的巨大,掩都掩不住,自己可能也没意识到。
傅母小心翼翼的捧出来里面的一盏茶碗。
这个茶碗,不是古董,但是工艺绝伦。
傅母最近的这段时间喜欢上了建盏,迷的不行,但偏偏建盏出产量小,又精品少。
傅母一直没收藏到特别喜欢的。
王唯一这回送的建盏,几乎是顶级水平,可遇而不可求。
建盏本来就是贵在它的不可预测性,兔豪,油滴,精品在天。你做得再好,最后成品出来还是看老天爷。
国内建盏衰败。傅母从来没看过向现在她手上这个如此好看的建盏。
是油滴盏,各方面都无比的完美的油滴盏。
看着,傅母就像看见了无尽浩瀚的星空,那每一个油滴,就像真的天上的星星,那般闪亮。
王母看不懂,也不感兴趣,在她眼里,那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她也看不出来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收藏的。
王唯一在一旁给傅母解释。
“我知道。您最近喜欢建盏,我便一直在打听。前段时间在英国,我偶然得知有一个老师傅,几十年做建盏,不过这十年一直生活在外国,跟孩子在一起。做建盏少了,我看了他早期的作品,觉得他相当厉害,专程请他又回国做了建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