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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流云乱舞

雾隐大喊一声,立刻加速冲来,本来熄灭的紫炎蓦地熊熊燃烧起来,他将离炎剑左斩右削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就在银月首领刚刚倒在地上时,他便冲到了跟前,那名将银月首领砍倒的士兵还想补上一刀,被雾隐离炎剑一挥,连人带剑砍成两段,那人脸上带着惊怖之色,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鲜血向喷泉一样涌出。

其他的青离军见雾隐一剑之威,竟然如此恐怖,都吓得后退了一步,雾隐看到银月背上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流出的血将她背上的衣服全都染红,雾隐将离炎剑放入鞘中,轻轻地将银月首领抱起,紫炎并没有伤害到她,反而在她身上也包裹了一层紫炎。

几名士兵见雾隐剑回鞘中,以为有机可乘,举刀便砍,可是刀砍到雾隐身上的紫炎时,便砍不下去了,雾隐回头看了这名士兵一眼,这人忽然发现雾隐的眼中似乎也在发出一种紫色的光芒,在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雾隐身上的紫炎忽然扩散开来,在他周围数丈范围内的青离军都被紫炎点燃,被点燃的士兵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没了声息。

借着紫炎的保护,雾隐抱着银月首领向外冲去,青离军主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来,防止自己被烧死,很快,雾隐来到战场之外,身后的两名王族高手还在紧追不舍,可是,随着雾隐的一声呼啸,他的那匹赤焰马不知从何处跑来,雾隐抱着银月首领飞身上马,在青离军的目瞪口呆中,雾隐迅速离去。

那两名王族高手见损失了这么多人手,依然没有将雾隐留下,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将怒气都撒在被青离军包围下的弓箭兵身上。

从这片战场向南,是回望月城的方向,可是中间布满了青离军的埋伏,雾隐偿若一个人,肯定不会将这些埋伏放在眼中,可是现在,他的怀中抱着身受重伤的银月首领,银月首领需要尽快得到救治,他不能选择这个方向,否则耽搁了救治的时间,他就错恨难返了。

从这片战场向北,就是琥珀山,琥珀山上青松古书,将一座大山遮盖地看不清山石的颜色,正是防止敌兵追踪的好地方,雾隐抱着银月首领,仅凭双腿控制着赤焰马,向山中行去。

银月首领依然处在重伤后的昏迷当中,她对于雾隐的意义,绝非是一个优秀的将领这么简单,这么多年,从赤炎国冰雪城外的归云山,一直到青离国的望月城,银月首领对她不离不弃,已经是一个亲人了,甚至是比亲人更亲的关系。

那种关系是什么呢?雾隐一生身世凄惨,本比别人更容易动情,这个时候,他忘却了战斗,忘却了自己的伤,甚至在这一刻,他忘却了仇恨,只想着怎样能把银月首领救活,就算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他也会毫不在乎。

为了防止敌人衔尾追来,雾隐让赤焰马向琥珀山树林最密处跑去,来到山上陡峭处,马儿再也跑不动的地方,雾隐抱着银月首领下了马,他心中惶惑,不知如何才能治好银月首领的伤,但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摆脱敌人的追杀。

下了马后,雾隐让赤焰马自去,赤焰马本是头马,非常机灵,雾隐从不担心它的安危,当时自己要拼尽全力,才能追得上他,他不信青离军中又能追得到它的人。雾隐抱着银月首领快步向山头走去,他想找到一个僻静的山洞,将她放下来救治,可是一直翻过山头,都没有找到这样的地方。

琥珀山并非多大的山,前后延绵不过二三十里,唯可指望的,就是山中树木繁茂,不利于敌人群起追击。

又翻过了两个山头,一座清新的山谷出现在雾隐眼前,山谷中有几座木屋,屋中炊烟袅袅,看来是有人家居住,雾隐大喜,立刻冲到木屋前,高喊: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屋内一名女子的声音问道:“谁呀!有人来了,乱舞,你出去看看。”

一名瘦高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到浑身是血的雾隐以及他怀中的银月首领,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雾隐用几乎哭出来的声音哀求道:“救……救命!”

这名男子来到两人身前,看到银月首领背上的伤口,立刻说道:“快将她抱进屋,需得立刻施救,否则她将失血而死。”

雾隐将银月首领放在一张长桌子上后,他立刻委顿在地,几乎虚脱,除了在战场上损耗了巨量的元气外,他一路平抱着银月首领翻山越岭,为了防止银月首领的伤口受到颠簸,他竭力保持平衡,加上自己本身也受了重伤,肩膀上挨的那一刀,几乎深可见骨,可是一路上,他心中担心银月首领,所以并没有顾及到自己,这个时候,见银月首领能够得到救治,心中松弛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这名叫做乱舞的男子,找来一把剪刀,将银月首领背上的衣服剪破,本来正在做饭的女子也从厨房中赶来,见到眼前的情形,一时吓得呆住了,乱舞说道:“静儿,不要愣着,赶紧去将我的药盒找来。”

这名叫做静儿的女子立刻去了另一间草屋,抱来一个木盒子,这名男子接过来盒子,放在一边,他又让静儿拿来一葫芦酒,接过酒来,这名男子立刻用酒洗去银月首领背上的血迹,又用酒冲洗了一下伤口,可是血依然在流,血带着酒一起流出。在酒入伤口的刺激下,银月首领呻吟了一声,可是却没有醒来。

这名男子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拔出塞子,将瓷瓶里的药粉均匀地倒在银月首领的伤口上,这个药粉不知是用什么药做的,竟然渐渐地止住了流血,雾隐见到血被止住,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随后男子穿针引线,将银月首领背上的伤口收拢缝合,最后有用一种粘稠的像是蜂蜜一样的药膏,涂在被缝合的伤口上,大功告成后,男子提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出来洗手,同时对静儿说道:“你去烧一盆热水,帮她擦洗一下。”

雾隐跟着男子来到外面,看着男子在一条小溪边洗手,他忍不住问道:“多谢侠士的救命之恩,还未请教侠士的大名。”

这名男子说道:“我复姓流云,你的伤口也不轻,我也给你缝合一下吧。”

雾隐听到他说,我复姓流云,忍不住啊了一声:“你,你就是传说中的流云乱舞?”

流云乱舞说道:“不错,你听说过我的事?什么传说中?我又没死。”

雾隐脑中一阵眩晕,他小的时候听铁匠李说过关于流云乱舞的故事,说流云乱舞乃是独行侠盗,曾经一日行走千里,快过奔马,赶到苍岚山,将盘踞在那里的贼寇首领全部杀光。今日一见,他的轻功如何虽然不知,可是不愧侠盗之名。

回到屋中,流云乱舞同样剪开他的衣服,将他肩膀上那个最深的伤口缝合好,他讶然问道:“你是从山下将这女孩抱到这里的?”

雾隐点了点头。

流云乱舞说道:“你的这条胳膊没有残废,真是运气,你肩上伤得这么重,怎么还能这样使力呢?”

雾隐想起受伤的银月首领,不答反问道:“她,她没有事吧……”

流云乱舞说道:“血是止住了,只是晚上还要发一场高烧,看晚上能不能撑过去,撑过去就能活,撑不过去,就……”

雾隐点了点头,说道:“她很坚强,我相信她一定能够撑过去的。”

流云乱舞问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雾隐没有隐瞒他:“是被青离军的士兵砍的。”

流云乱舞啐了一声,说道:“青离国的士兵是越来越不成话了,这姑娘也就十八九岁吧,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

雾隐知道他误会了,说道:“她是在和青离国的士兵打仗中被砍伤的,倒也怪不得对方。”

流云乱舞奇怪地说道:“不管在哪里,都不应该,咦,你心上人被人砍伤,你却帮着对方说话。”

雾隐说道:“本来就是这样啊,对方的士兵只是听命行事,对了,流云大侠,我从小就听过关于你在苍岚山杀贼寇的故事,我从小就很崇拜你,能够见到活着的你,真好。”

流云乱舞哭笑不得:“你别贫嘴了,先进去看看你媳妇吧。”

雾隐本来想说她还不是自己的媳妇,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银月首领真的好了,自己八成会娶了她,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好分辨的?

还没等到晚上,银月首领就起了高烧,口中说着胡话,趴在床上想挣扎,雾隐立刻跑到她床边,拉住她的手,以防她挣扎过甚,将背上缝合的伤口再给挣开就麻烦了。静儿此时过来,将一条浸了水又拧过的湿毛巾按在她的额头,银月首领口中咿咿吖吖的说着,说的什么,基本上听不清,偶尔能够听到爸爸的声音,但是雾隐也不敢确认。她所说的,似乎不是雾隐能懂的语言,可是静儿却似乎能够听懂,她听了一会,似乎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用着同样的语言安慰着银月首领。

雾隐也说道:“银月,银月,我是雾隐,我一直都在这陪着你。”

银月首领似乎对雾隐的话有了些反应,昏迷中的银月首领忽然流下泪来,然后说了句话,这句话雾隐能够听懂了:“马儿死了,你送给我的马儿死了,我好难过……”

雾隐说道:“不要紧,我再去捉一匹给你就是,你要是喜欢我的那匹红马,那红马也可以送给你。”

雾隐和静儿两人轮番相劝,银月首领似乎在昏迷中得到了安慰,又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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