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快要急的团团转，抓了抓头发，粗声粗气道，“不行，国师您快告诉我圣女在哪儿，我去救圣女，就算是拼上我察哈尔这条命我也一定把圣女安全带回来！”
巴尔皱眉拉他一把，“你先别急，听国师说完。”
察哈尔浓眉一竖，就要反驳，被巴尔上手呼了一巴掌，这才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
“圣女今年十岁。”
“什么？！怎么可能？之前不是……”话未说完，巴尔停了下来，看着国师，“圣女不记得前程往事了？”
“怎么可能？！”察哈尔反驳他，“圣女可是不死……”
“闭嘴！”巴尔气急败坏的捂着他的嘴，恨不得揍死察哈尔了事，这种事是能随便嚷嚷的吗？巴不得别人知道是吧？
“圣女身份麻烦，她如今身为大周人，又亲人健全，再者年龄又小，怕是轻易不会相信我们。”
要是颜宁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家庭状况并不是那么好，他也不必如此闹心，可坏就坏在颜宁不仅是父母健在，且父亲还是朝廷命官，若是他们随意带走颜宁，怕是轻易出不了大周了。
“可是，”巴尔皱眉，“圣女身份怎会如此？”
天下人都知道戎狄圣女神秘无比，且在戎狄威望极高，但是却极少有人知道，戎狄的圣女从出现的那天至今都只有一个人，其身不死不灭，可是如今国师占卜到的圣女却是十岁幼女，还是大周贵女。
巴尔有一瞬间的怀疑，怀疑是国师占卜有误，但是随后他就直接忽略了这个可能，先不说国师的占卜能力无人能出其右，就说国师口中的幼女既然确定是圣女，那国师必定是见过她的，出错的可能几乎为零。
一时间就连巴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周贵女的身份就意味着用常规手段他们是无法带走圣女的。
“要我说，咱们就直接告诉圣女好了，没准儿我们一说圣女就想起来了呢？”察哈尔并没有感觉到房间里古怪的气氛，他素来直来直往，不屑也拿不准那些弯弯绕绕，在他看来这些事几乎就不算事，没什么是拳头解决不了的事。
戎狄国师盯了他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这么轻巧他也就不必烦心了。
再想起秦煜，戎狄国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看他对上秦煜的时候八分不动，胜券在握的样子，其实在看见秦煜的那一刻他心底也是有些没底的，后来真的确定了颜宁身份的那一刻，不得不说，更没底了。
虽然他手段多，但是也没有自大到认为仅凭自己就可以从大周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大活人。
“圣女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万一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他摆摆手，一脸疲惫，“行了，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尤其是你，察哈尔。”
察哈尔一个大个子，此时也显得委委屈屈的有些可怜，“是，国师，察哈尔明白了。”
国师摆摆手，两人出去带上门径自离开。
——
“暗一，你去……”
暗一等了半晌也没有等来秦煜的吩咐，一向知分寸的他也不由抬起头来，因为他还没见过如此犹豫不决的秦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