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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探病 拜师

文丑架着老者赠与的马车,一路往真定而行。

真定比晋县还要小一些,不过麻雀虽小,五脏却也俱全。

张子良带着文丑,找到一处大头商家,费了一番口舌,卖掉了身上的打火机和烟盒,换得些银两铁钱,置办上不菲的礼物,驱车往真定县外赵家村而去。

赵云与师傅驾马而回,速度自是比张子良他们快了许多,回到家中的赵云,先是看望卧病在床的大哥赵信,又带着十二岁的小妹四处串门拜访村中长者,忙得是不可开交。

却说张子良文丑两人乘着头顶大红花的马匹车架进了赵家村,却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少在村口嘻戏的顽童稚子被他们吸引,蹦蹦跳跳一路吵闹着跟着车架来到赵家门外。

张子良放下怀中帮忙指路的顽童,丢给他一包糕点做谢,随后便跳下车来,整理了一下身上仪容,招呼抱着礼物的文丑,示意他跟着自己进门拜访。

“琅琊郡张翦张子良,冒昧拜访。”

院子不大,赵云兄妹出去拜访不在,张子良一连叫了三声,屋中才传来回应。

“抱歉,赵某有恙在身,舍弟妹俱不在家,却是怠慢了客人。”

张子良听了,忙拱手行礼。

“可是子龙兄长?在下乃子龙旧识,前些日承蒙子龙相救,今日特来拜访。”

屋内回应道:“如此,还请进门一叙,在下无力起身相迎,客人还请见谅。”

“大兄不必客气,子龙兄长自是我张翦的兄长。”

进了里屋,一股浓浓的药味呛人欲咳,熏的张子良暗暗皱眉,见到赵云大哥,见他眼窝深陷面容憔悴,此时正用手臂撑着床榻想要起身,露在外面的小臂,瘦的像根木柴。

张子良忙赶过去扶住,按他躺回床榻,这才退后一步郑重其事的拜了一礼(跟文丑略略请教了一些,那货懂得也不比张子良多多少)。

“兄长这病,在下似乎见过。”

张子良开门见山,直接把话带到他的病上。

“嗯,此病却是寻常,只是多数人不得其法,康复者也不多见,张小兄莫要在意。”

赵信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低头回避。

“不,我的意思是,这病能治,而且我还很有把握。”

张子良的答复让赵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此病世间能彻底治愈者,唯有三人,一位神医华佗,可惜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在民间四处游历,为百姓治病。另一位南阳张仲景,可惜有官命在身,怕是脱不开身来此为大兄治病,而依大兄此时状态,也不可能长途跋涉去那南阳。那么,唯一能治愈你的就只剩下小弟了。”

“你。。说的是真的?”

赵信的声音发颤,极力的忍耐着心里的激动,眼中的光芒炙热的能让人感到自己在被灼烧。

“千真万确,但是。。。”

赵信面色顿时一僵,世间万事,最怕的就是这个但是。

“若有何要求,不涉及到我的家人,小兄弟但请说来,但若涉及我弟子龙或是舍妹小雨,还请原谅赵信不受。”

张子良肃然起敬,拱手拜道。

“大兄拳拳爱护之意,小弟明白,小弟所虑之事,却是与子龙有关,大兄莫急,但听小弟说完。”

张子良伸手止住想要说话的赵信,接着说:“我有一事,关系到我的命运,而此事与子龙也有直接关系,小弟先从头说起。

此时天下大势不知大兄有无了解,小弟在这说句大不敬的话,旬月之内,天下必定大乱,而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大乱中必然无力自保存活,来此之前蒙子龙与尊师伸手搭救,后又要教我习武,长者身份尊贵,我欲郑重拜求长者收我入其门墙,成为正式弟子,待学成武艺后便投身军伍,杀敌邀功磨砺武艺,在大乱中多一份活下去的能把握,但我知道,长者不会轻易收徒,所以此事子龙若能为我美言几句,长者这般爱护子他,必然不会拒绝与他,这样便能达成我的目的。而我在投入军伍获得功勋之后,自然能从家族中获得完整的药方来彻底治愈大兄,此事对子龙并无妨碍,只是因为小弟家中有非军官立大功不得私授药方的祖训,所以才不得已这样做。

所以,小弟恳请大兄出言帮我。”

赵信听完放心了许多,不过扔有些疑惑的问到。

“张小兄家族,竟有如此祖训?”

张子良见他信了一些,便接着往下编,“此事乃汉初先祖所立家规,族中智者勘察天时,预测到今年大汉必有大劫发生,而我等青年,国家有难,岂能袖手旁观?子良之所以提出此事,盖因为子良本事低微,战场上不知那时便被人杀了也说不定,若是耽误了大兄的病,小弟岂不愧对子龙兄的救命之恩?可是家族中又有祖训在那制肘,想要提前得到药方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小弟也是冥思苦想才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还望大兄理解。”

赵信明显入毂,感慨到,“在下虽然常年卧病在家,但天下大势却也略有耳闻,太平道糊弄百姓行事愈发猖獗,再过不久必然为祸国家,小兄弟有报国之心,在下亦有,可惜此身。。。罢了,我便做一回小人,此事我替子龙应允了。”

张子良大喜,拱手拜倒,喜极而泣。

“童渊吾师也,子龙亦将入我毂中也!椰丝!”

接下来的事,就变得简单了许多,赵云本就对张子良的感官不错,加上他师傅本就有意教习张子良武艺,而张子良又拍着胸脯说绝对有把握治好兄长的病,为人为己为兄长,赵云毫无阻碍的帮着张子良拜见童渊,并成功坑了自己师傅一回。

“子良,如今你入我门墙,有些事,我要提前说与你们。”

童渊端坐堂上,看着下面立着的爱徒赵云和新收的弟子张翦张子良,噢,还有半个徒弟名分的记名弟子文丑文忠良,缓缓道。

“我之一门,传承自秦末汉初,座下共有五个半徒弟。”

赵云听了明显一愣,却没敢打断自己师傅,只是静静地听着。

张子良却好奇的很,而且现代人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想到了就问,于是直接拱手先施了一礼。

“师傅,您的事迹弟子之前从族中略有耳闻,世人都说您有三位弟子,如今算上我和忠良,四个半倒是说的通,这五个半作何解释?还请师傅明示。”

童渊笑到,“你这性子倒是急,不错,世人皆传我童渊弟子有三,分别是益州张任,武威张绣和常山赵子龙。其实呢,在张任之上,还有一人,只是此人。。。”

说到这里,童渊有些停顿,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此人天资纵横,甚至比子龙也只强不弱,简直天生就是为了习武而生,可惜,此人后来武艺有成,却被我的师弟半途诱走,如今虽说没有不认我这师傅,却也从来没有与我主动联系过,渐渐地也就没了师徒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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