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恭敬的行礼,直截了当的开口说:“当然是为殿下治病,太子妃并无任何毛病,所以小人以为是太子身上有病。”
太子显得十分生气的说:“放肆!你敢说本太子有病?”
“正是。”椋微微一笑,直截了当的说着。
寒天已经出了冷汗了,这椋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万一太子治罪也不是闹着玩的。
太子忽然一反常态,对着寒天和寒雨嫣说:“你们先回房吧,本太子和这位药王谷的人单独聊聊。”
“遵命。”寒天和寒雨嫣只能先应下来,也只能祈祷椋没有看错了。
椋跟着太子来到了书房,只有两个人在书房中,太子坐了下来正色的说:“阁下是药王谷人,怎么可以胡言乱语,本太子可是有两个子嗣了。”
椋微微一笑,自己看到太子的第一眼就看出了毛病,低下头谦卑的说:“这两个孩子是否是太子的,太子心里应该比小人清楚,太子是否在行房之时感觉头冒虚汗,时间不到半盏茶就结束了?”
太子听完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先生能否助本太子重振雄风呢?”
椋从兜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说:“只要吃下这药,保证太子重振雄风。”
这药是椋放在药王戒指里面的,完全没有用,也只是以前做出来玩的,现在直接拿出来送给太子也算做个人情。
太子一听,起了疑心说:“本太子如何能信你,若是这是毒药,该如何?”
椋想了想,太子怀疑自己也正常,行礼缓缓说:“太子不信,找个下人来试试便是,若小人想害太子,现在直接以命换命,何必下毒,毁了药王谷与世无争的清誉?”
太子又看了看椋手上印着药字的戒指,又想了想是寒家找来的人,寒家还指望自己成皇帝,没理由害自己。将信将疑的吃了一颗椋给的药,椋静静的等着药效。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药就起了作用。太子微微弯曲下身子,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太子连忙说:“先生果然不同凡响,这药效如此之快。”
椋站起身行礼说:“小人就先告辞了,太子还请注意身体。”
椋走了出来,迎面撞到了寒天,寒天着急的说:“没事了吧?”
椋看着太子着急的跑向一个院子,椋笑着说:“好了,就不要打扰他们小两口。先回去吧。”
“治好了?”寒天听完疑惑的说着。
椋点了点头说:“当然啦。”
寒天前面带着路,回头对椋说:“走吧,要不要在寒府住个几天?”
椋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打算先回一趟龙鸣。”
寒天微微一笑说:“不然留下来过了年在回去吧。”
椋听完点了点头说:“好吧,反正无聊,但是我有条件,不能和别人说我是司空椋。”
寒天笑着说:“没问题,反正只有我和雨嫣知道。”
寒天和椋上了马车,回到院子里,百合已经被风铃处理了。椋自然不会同情那个人。
椋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可是发生了大事,太子的两个侧妃给杀了,理由自然是不守妇道,两个不知道谁的孽种也杀了。椋不由地感叹无情帝王家。两个太子侧妃背后的家人自然不敢对寒家和皇家说什么,所有的矛头都对和太子接触的魏仲贤去了。所以还派人潜入寒家,做了魏仲贤,椋还好用了假名,不然就倒大霉了。
椋无聊的每天吃着糕点,那里都不敢去,因为之前出去一次,差点被人暗杀了,这太子侧妃的家人可是死盯着椋,椋那里都不敢去,只能呆着院子里,偶尔和寒天喝点小酒。
“魏公子好。”椋正坐在亭子里面,身边站着一个丫鬟,椋无聊的喝着闷酒,忽然听到一个银铃一样清脆的声音。
椋循声望去,是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的女孩,但是和普通丫鬟不同,还带着一个丫鬟,看着像一个庶出的小姐。
年轻女孩对着椋行礼说:“小女子寒清,奉祖母之命请公子过去。”
椋听完一眼认出了寒清,想着寒清怎么还没嫁出去,开口说:“我今天喝了一点酒,请寒姑娘转告老太太,明天一早我在去。”
寒清陪笑着说:“公子不要耍小女子了,公子眼神没有飘忽不定,口齿清晰,声音洪亮,那里是醉了的样子?”
椋叹了口气,看样子并不打算让自己休息,站起身说:“好吧好吧,那我就陪姑娘去一趟吧。”
椋站起身才发现自己比寒清还矮半个头,而且胸也小了不少。
“公子请随我来。”寒清听完点了点头,恭敬的说着。
椋终于看到了那朵熟悉的荷花,依然开放,才发现这个院子有些地方还是一模一样的。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寒清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椋说:“到了公子,祖母就在里面,请进吧。”
椋踏入了熟悉的院子,屋顶依旧有几个暗卫潜伏着。椋舒了口气,继续往里面走,只看到寒老太太正喝着一杯茶,看样子比十年前老了不少,椋笑着走上前说:“寒老夫人找我?”
寒老太太没有认出椋,毕竟十几年没见了,寒老太太笑着说:“想必是药王谷的魏公子了,果然仪表堂堂,器宇不凡。”
椋谦虚的说:“寒老夫人过誉了,在下不过一山野村夫,怎么能入寒老太太法眼呢?”
寒老太太露着笑容说:“哈哈哈,魏公子谦虚了,你帮雨嫣扫平太子后宫的障碍,老身要感谢你才是。”
椋微微一笑说:“在下只是做了医者分内之事,并没有做什么。”
寒老太太看椋软硬不吃,直接开口说:“魏公子是否需要一官半职,老身可以相助。”
椋看着寒老太太硬塞过来,连忙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药王谷人淡泊明志,师傅时常教导我,所以寒老夫人见谅,魏某恕难从命。”
哪有女子当官,椋就算当了官,万一哪天被人揭发了,不是倒大霉了?还连累别人寒家。
寒老太太听完,十分感动的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魏公子想在寒府呆多久,就呆多久。”
椋听完如释重负,连忙说:“那就谢谢寒老夫人了。我答应寒天公子,过完年雪化开便会药王谷。”
寒老太太听完点了点头说:“嗯嗯,那老身不留魏公子了,荣嬷嬷送客。”
椋看了一眼穿着富贵的荣嬷嬷,手里还带着自己给她的红玛瑙戒指,也不知道自己的院子怎么样了。
看着椋渐行渐远离开了院子,寒老太太对着身边的丫鬟说:“这年轻人我喜欢的紧,让寒清年前去抓住他的心,不能入赘也要让他娶了寒清。知道了么?”
小丫鬟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告诉小姐。”
椋回到了寒天的院子,风铃对自己不冷不热,总感觉这个风铃刚开始特别仇视自己,这几天也老实了。
寒天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魏公子,出事了。”
椋正懒散的靠着亭子,疑惑的看着寒天说:“咋啦?大不了我换回女装,跑就好了。”
寒天一脸茫然的说:“皇帝要见你,明天午时以后。”
椋漫不经心的冷笑一声说:“是么?见就见呗,能有什么事。”
寒天看着不着急的椋,开口说:“你可别和见太子一样,直接指着皇上说他有病,小心他直接杀了你。”
椋想了想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放心吧。”
“算了,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寒天说完转身要走。
椋看着想走的寒天,感觉身后有内功的人过来了,打趣的开口说:“你又去喝花酒啊,带我一起去啊。”
“那是男人去的地方,你去干嘛?”寒天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到了风铃,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解释说:“风铃,听我解释,不是去喝花酒。”
风铃挺着大肚子,气呼呼的说:“今晚那里都不准去,给我去书房跪着。”
椋回头一看,果然是风铃,身后的丫鬟拿着一些糕点和肉干还有一个酒瓶,想必风铃是有什么事情要问自己。
寒天垂头丧气的走了,风铃也做到了亭子里面,风铃看着椋,笑着说:“我一直有一个直觉,恐怕你和寒天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椋随手拿起一块牛肉干吃了一口说:“嫂子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风铃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说:“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椋正喝了一口风铃拿过来的酒,一口直接喷了出来。不停的咳嗽。
风铃看椋反应,舒了一口气,椋开口说:“嫂子,你拿寒潭香过来干嘛,这个东西不是我喝的。”
风铃疑惑的说:“诶,这个有什么问题么?我都不怎么喝酒的。”
椋指着酒瓶解释说:“这个酒是寒家血脉才能喝的,虽然我喝没什么,但是我喝了那么多酒在喝寒潭香会……”
椋说着说着,一头栽倒在亭子里面,沉沉的睡了过去。风铃看着椋,手不由自主的想去摘下面具,但是还是忍住了,对一边的丫鬟说:“扶魏公子去休息吧。”
“是,夫人。”两个丫鬟点了点头,走过来把椋扶了起来,轻飘飘的。
椋被两个丫鬟扶回了房间,给椋盖上了被子。风铃对着丫鬟说:“你们先出去吧。”
“是,夫人。”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但是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