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带了一些钱就拿着刘家的信和颍川书院的推荐信,用传送符来到了颍川。
颍川和青州不一样,这里异常的繁荣,相比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办公楼还有汽车,虽然衣服大多都是唐服保守,不过还是有些女的穿着热裤短裙,毕竟也是六月了,椋也稍微可以理解。
“小姐,我们先去找地方住还是先去学院啊?”赵三也被司空英派过来了,本来应该派夜影,但是司空英思考再三,夜影不能暴露。还是让赵三来拿行李打杂。
椋并没有带什么换洗衣物,司空英疼爱孙女,给了好多钱让椋放在收纳空间里了,赵三也带着不少钱,不过赵三没有收纳空间,所以住外面并不安全,想了想说:“直接去学院看看吧。”
赵三听完点了点头说:“好,我去叫车,小姐稍等一会。”
赵三快步离开,椋在路边的长椅坐了下来,一个穿着蓝色长衫,拿着一面玉扇,一副醉样的公子坐在椋的旁边,笑着说:“嗨,小美人,一个人么?”
椋可不是那种送酒鬼回家的好心人,椋站起身就想要离开。
年轻公子看到椋不搭理自己,打算走,站起身说:“别的人都巴不得和我上床,你怎么敢对我爱搭不理的?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椋一脚踢了一下扑向自己的醉鬼下面,醉鬼一下子跌倒在地,两只手捂住被椋踢的地方,瞪着椋说:“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陈家家主的嫡子,陈逸豪。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强龙不压地头蛇,毕竟在别人的地盘,虽然对方有错在先,但还是要收敛一些,椋开口说:“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谁啊?”陈逸豪看着椋疑惑的说着。
“不知道就好。”椋说完又一脚踢到陈逸豪的胸口,撒腿就跑。
两个从大楼里,家丁模样的人看到陈逸豪倒在地上,连忙扶起陈逸豪说:“少爷,没事吧!”
“你少爷有陈家心法护体,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能有什么事。”陈逸豪打了个嗝说着。
“说的也是,少爷稍等,我去开车。”一个家丁连忙说着。
另外一个小厮把陈逸豪扶到长椅上坐好,陈逸豪摸了摸被椋踢的地方,低声说:“好有趣的姑娘,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了。”
“少爷你说什么?”家丁以为陈逸豪有什么吩咐,开口询问。
陈逸豪没好气的说:“去买瓶醒酒茶来。”
“是是。”家丁连忙点头哈腰的就去买醒酒茶了。
椋跑了一会,就看到赵三和一个车夫坐在一辆马车之上,赵三看到椋,连忙招手说:“小姐,这里。”
马夫开口说:“你们小姐长得真是俊啊。”
一口地道的地方口音,椋竟然能听出口音,椋意识到自己的动物对话在变弱。椋想了想说:“去颍川书院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车夫看了看手上的表说:“现在是辰时三刻,中午不停下来吃午饭应该能在酉时到颍川书院门口。”
酉时差不多是晚上五点了,那附近应该有地方住才是,万一没有可就要风餐露宿了,一想到这里椋开口说:“多给你点钱,在快马加鞭。在申时到我给你双倍车钱。”
“好好好。”马车夫一听,连连点头,这小丫头一看就是出手大手大脚,车夫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赵三连忙提醒椋:“小姐,这去一下可是二十两银子,翻倍可就是四十两了。”
椋摆了摆手说:“一些小钱罢了,让一下,我要上车。”
“哦。”赵三也不在多言,毕竟钱是椋的,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连忙下了马车让椋进了马车内部。
椋坐在还算干净的马车里面,看着我们快速飞过的建筑,要是土地像还能用,估计这些马车夫都没有饭吃。
其实椋想多了,土地像一次传送需要好多钱,如果是跨州可能是赚的,否则还不如坐马车赚。
椋随便拿着马车里的杂志打发无聊的时间,过了午时没多久,就来到了颍川书院的门口,颍川书院可以说是相当豪华,在门口就能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石像,门口也是金碧辉煌的四个大字。但是椋总感觉有些冷清,没什么人的感觉。
马车夫拿了钱就走了,椋按照约定给了他四十两,要知道十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生活一年,这么点路要二十两,椋很明显被宰了。
椋来到了门卫室外,里面是一个老年人,正在看着电视,电视里放着京剧。椋对老年人总是抱有莫名其妙的好感,彬彬有礼的说:“你好,请问你们学院的在哪里报名读书?”
老者似乎有些耳背,椋彬彬有礼的重复了三四遍才反应过来,笑着说:“要上学啊?直接进去找到教学楼就行了,一楼有报名处。”
“谢谢。”椋礼貌的说着,就往里走。
赵三跟着椋想要进学院,老者伸手挡住赵三说:“你不能进,学院有规矩。”
椋想了想说:“你去外面住着吧,口袋里还有钱吧?”
赵三巴不得自己到处逛逛,听到椋这么说连连点头说:“好,小姐有什么需要打电话通知就行。”
椋沿着路走了进来,两边的花坛百花争艳,非常好看,但是让椋感觉有些杂乱无章,似乎很久没人修剪。
一座接近十米的石像高耸入云,椋看了看名字,荀彧。荀彧好像就是颍川名士,有石像也不奇怪,不过这石像已经布满青苔,很久没人打理的模样。
椋沿着青石小路,走过一片长满竹子的竹林,来到了教学楼下,相比长安书院,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却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一路上连清洁工都没有遇到。和传说中挤破头都想进来的说法背道而驰啊!
椋来到了一楼唯一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门口说:“你好,请问这里报名嘛?”
“嗯,进来吧。”一个年迈的奶奶用和蔼的声音说着。
椋走进房间,还没有开口,老奶奶开口说:“你会喝茶么?”
椋如实说:“不会。”
阿婆和蔼的笑着说:“嗯,相比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孩子,你倒是诚实多了。”
阿婆拿出一张纸在写什么,开口说:“学院规矩一,不得穿着暴露,举止轻浮。能接受么?”
椋拍了拍身上临时穿着的衣服,微笑着说:“我平时穿着和这身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满足规定。”
阿婆看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继续说:“另外学校不能带丫鬟小厮,洗衣做饭打水洗漱都要自己亲力亲为,能接受么?”
椋点了点头说:“可以。”
阿婆抬头看着椋,低下头继续写着说:“最后一点,学校内禁止发生没有夫子监督的比武,违反以上规矩开除处理,能接受么?”
椋听完一愣,对方怎么只问自己能不能接受,仿佛自己比她高一样,疑惑的说:“那个,只要这样就能入学么?”
阿婆继续说:“另外还要每年交五百两,表现优异可以获得奖学金,家境贫寒也可以先欠着,等得到奖学金再抵扣。”
不是世家子弟挤破头都进不来么?怎么和椋听到的不一样?椋开口说:“这个推荐信给谁?”
阿婆开口说:“给我就行了,是不是感觉有些奇怪?”
椋连连点头说:“是,感觉奶奶你特别好说话的亚子。”
阿婆打开信扫了扫,叹了口气说:“三年前,陈州牧在颍川建了一个新学院,颍川书院的夫子都被挖跑了,世家也都给州牧面子,失去夫子,学生也十不存一,只剩下一些寒门子弟了。这封信应该是三年以前的东西了吧?现在不用这个也能读了,你愿意上就可以上,不愿意也没事。”
“我愿意,这是学费。”椋把五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说着。
阿婆拿起银票,点了点头说:“学校女夫子只剩我一个了,以后我就负责教你了,叫我周奶奶就行了。”
椋点了点头说:“好,周奶奶。”
“你叫什么名字?”周奶奶开口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椋笑着说:“我叫司空椋,司隶的司,空间的空,木京的椋。东莱司空家独女。”
周奶奶对东莱也略有耳闻,开口说:“你不是颍川人啊,那你要住校还是走读?”
椋家目前在东莱,虽然有传送符,但是根本不靠谱,能传送到千里之外的。随口说:“我住校好了,住校要额外给钱么?”
周奶奶摇了摇头说:“不用,不过目前你是学院唯一一个女学子,要桃夫子明天早上回来再给你安排住处,今天如果没地方睡,到我哪里休息一晚吧。”
椋听完一下子警惕起来,笑着说:“这个不方便吧?怎么好意思啊……外面就有旅店,我住外面吧。”
周奶奶点了点头,站起身说:“不愿意也没事,来量一下体重和身高吧,给你定制校服。”
“四尺五寸,有点矮。体重七十三斤五两,胸围一尺六寸,腰围一尺三寸,臀围一尺七寸。你是不是太瘦了一点了?”周奶奶用秤把椋拎起来称了称,又拿出皮尺给椋稍微量了量说着。
一尺好像是三十三厘米,这么说来椋竟然只有一米四七多一点。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椋正好两样全占了。不过这体重真的准嘛?不过应该不会差太多,椋尴尬的笑着说:“我还在发育。”
周奶奶收起皮尺,开口说:“说的也是,那你多大了?”
“十五了。”椋随口说着。
“这么大了……算了,你这么漂亮应该不愁嫁人,明天早上卯时五刻过来吧。”周奶奶听完点了点头,随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