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芽跟着父亲慢慢走到燕城城门口,芮芽看着这高耸的城楼,略有呆滞:“爸爸,这边的建筑跟我们国家好像差别真的很大啊…”说着便把刚从路边小贩买来的糖葫芦倒在了嘴里,“这红糖球也真的很神奇,外面是硬糖皮,里面竟然是红色的水果?真的很神奇。”
路德维西看着女儿嘴里塞着糖葫芦看着城楼的呆样,叹了口气:“芮芽等下会有人来接我们,不能再喊爸爸了知道吗,要喊爹!”
路德维西真的快要被女儿逼疯,止不住的想扶额,芮芽看看父亲着一脸嫌弃的样子,两眼翻翻也就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北玄的人来接风。
贺烟暝牵着马,还未到城门口就看见身着异服的一男一女,男人身穿黑袍,领口处有两片白色燕尾装饰,还带着一根银链。女孩则是穿着与北玄女子不同的裙子,裙子全黑,领口和袖口处均有白色花纹点缀。走近之后看到这男人虽上了年纪,但是精神矍铄,笑道:“相信这位便是路西先生了,在下贺烟暝。”
路德维西一见,接风的人竟然是久闻大名的东厂提督,便立刻行了北玄的礼:“久仰贺大人的威名,这次前来有劳大人接风了。”
贺烟暝看着这位男人笑而不语,倒是后面的万仞,抿嘴笑的妖娆:“没想到这洋人倒也懂我北玄的礼数。”
芮芽嚼着嘴里的糖葫芦嘎吱嘎吱的响,一边看着父亲和东厂提督寒暄一边仔细打量了后面两位下属头头及下属头头后面的那些随从,对比之后发现,果然还是这位东厂提督长得好看啊,眉目含星,剑眉如刀,倒是有几分男人味,相比后面两位随从,虽倒也长得不差,但就感觉略阴柔,完全两种不同的气质嘛。
芮芽在一旁,看了会父亲又看了会这位提督大人,然后仔细观察了下后面两位,自觉无聊便扭头啃着剩下两枚糖葫芦看着路边小贩去了。
路德维西正和贺烟暝随从聊着大致了解情况,用眼睛余光看了下自己女儿,结果竟然发现这傻女儿竟然走神了!便立马用手肘捅了下身边的女儿,示意说点什么。
“贺大人,这位便是小女芮芽。”
贺烟暝略点头,其实从刚刚这妮子开始打量自己就已经发现了,到底不是中原人,这五官还是略有区别。
站在贺烟暝身后的栖鸦见状略微皱眉,万仞倒是笑着说:“姑娘,见到我们厂公还不行礼吗?”
芮芽听闻有人叫她才恍神,看了贺烟暝几秒,贺烟暝倒是也由着她看,身旁的路德维西惊得满身大汗,于是又用手肘捅了女儿一下。
芮芽回头看着贺烟暝这张脸,正入了迷,被自己父亲这么一桶,大约可能是短暂性失了智,右手憋于腰后,左手牵起了贺烟暝的手,弯腰行了个吻手礼,不过唇倒是只落在自己的拇指上,便道:“美丽的……的………”芮芽犹豫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贺烟暝,听自己父亲说,贺烟暝是东厂提督,掌管的是一群阉人,那他自己肯定也就是阉人了呗?但是自己这个北玄地方语言水平实在是不高,不知该如何称呼,一时犯了难,略微朝旁边侧脸疑惑至极。
“………的………姑……大人????”
贺烟暝身后栖鸦怒极,手中弯刀出鞘,推开了几公分,出声却比一般男人较柔,让人听了有种阴寒的感觉:“大胆!竟敢如此对厂公无理!”
路德维西一看栖鸦动怒,吓得不是满身大汗了简直要变成头冒青烟,立刻低声呵斥:“芮芽你在干嘛!?你以为这里是日不落吗?!”
芮芽被吓了一跳,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牵着贺烟暝的手,立刻放开了贺烟暝。暗叹,我的天,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天主,我做了什么啊!抬头看到贺烟暝身后的栖鸦,手中弯刀都已经出刃,被吓得不行,道:“贺…贺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芮芽简直想敲死自己,北玄的语言本来掌握的就不是很好,一紧张话更说的不利索。
贺烟暝看着眼前人不知所措的样子,抬手边让栖鸦收回弯刀,栖鸦见督主抬手制止,便立刻低头收刀,贺烟暝低笑:“无妨,看时辰已差不多了,两位使者请上车,随我进宫面圣吧。”
路德维西看着这位东厂提督并没有生气,暗暗松了一口气,行了个礼,便拉着芮芽上了马车。
万仞看着这两人倒是略有所思,挑眉笑着对着贺烟暝说:“督主,真是难得见您笑呢,这小姑娘本事倒挺大。”
贺烟暝瞥了一眼万仞,脸上立刻恢复平时的不苟言笑:“万仞,看来你最近很想去东厂大牢坐坐?”
万仞一听立刻弯腰拱手:“属下不敢,望督主收回成命。”
贺烟暝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自觉上马,护送马车向皇宫前行。
栖鸦见主子上马,自己便也向马走去,路过万仞时,很不屑的嘲讽了一声:“呵。”之后就立即上马追随主子脚步去了。
万仞见栖鸦如此嘲讽自己,内心腹诽了几句也随即跟上,暗自思考,不知今天的洗尘宴会出现些什么人呢,真是令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