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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

苏州城内。

春日午后的阳光,真是明媚的,人来人往的市集也是喧闹繁华,对于一把大好年华基本上都用来虚度和追美男的我来说确实是新鲜的不得了,很是有吸引力。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了,虽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街道,也别有着一番韵味。

抬目望去,街道两旁用单手扇风整理着摊子卖力吆喝的小贩,戴着草帽动作熟稔地串着糖葫芦的老人,还有结伴在街边挑选胭脂水粉的少女们,分明都是十分常见的情景,再普通不的人事,却无一不叫我感到新奇。

初来异乡,几乎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带,身上除了几个不值钱的首饰,三两套换身衣物外,还真就没多少银两了。当时只为了不让公子找到,单是一心想尽快离开京城,尽量轻装出行,不料刚出来没几日便要为钱财发愁,不由得想起了在洛府爹爹严管私自花销的日子。

那时的我大约八九岁光景,正值贪玩幼童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年幼的生命里也还未闯入赵公子那谪仙似的人儿,成天只无所事事,下了学便装模作样吆五喝六地跟着一群捣蛋的男娃出去鬼混。

也不是真的就是去鬼混了,顶多也就是偷人家院子前树上的几个柿子来啃,尚未熟透的柿子带着一股涩涩的甜味,永远留在了记忆深处。有时聚在一起在拐角处等人路过做做鬼脸,惹得过路的姑娘一阵娇叱,大家都笑得开怀。

又或是偷偷摸进临近的店铺里戏弄正与人谈生意的掌柜,直接导致双方不欢而散。次数多了,引得那掌柜顾不得店子,怒气冲冲地瞪着一对铜铃圆眼,随手提了跟棍子就追过来,我们便默契地一面哄笑着,一面散开了去,他就没了法子,只得河东狮吼似的撂下两句狠话,无奈作罢。

如此无忧无虑的时光持续了几年,记忆中,我都没怎么与女孩子一起待过,因着其他女孩子都闷在家中学做女红,平日里大多数时候根本就碰不上面。

爹爹与那些个大人都不同,坚持要我早早就去念书,一同上学堂一同玩闹的人当中,有周边大户人家的小公子,也有寻常人家的穷小子,我虽是其中唯一的女孩子,却因着与他们脾性相投,竟也与他们处得不错。

男孩子们普遍都喜欢野,其中有几个自小就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成天在小伙们面前耀武扬威。孩子嘛,当中自然是有那么一两个因为“真本事”而处于顶端的老大老二级别,俗称“孩子王”,我呢,也便是其中之一——那时候的孩子堆里还不流行动不动就用家中权势来说话,也算得上是一方小小的净土了。

至于我是如何得到大家的认可成为一人之下的二号人物,我还真的是因为有些“功夫”,才引得大家艳羡不已,惊叹之至……

说来也巧,我很小的时候,爹爹就在得空时教我一些防身之术,只是这术式不同于他们一板一眼一招一式的硬派功夫。

我所学的,是只需集中意念随便动动手指,便能凭空将远处的器物取来身边的本事。

“拿到什么算什么嘛,是什么物件也不重要,真遇到什么危险了,樱樱只消稍微抵挡片刻,唤一声‘爹爹’,爹爹就会来你身边救你的。”

那不靠谱的男人那时是这么对我说的。

他这番话我是不大信的,纵然正处于一个时时爱幻想的年纪,却明白爹爹不过一介凡人,又不是天上那无所不能的神仙,莫非还天生异能有顺风耳不成?退一步讲,即使他真是顺风耳,听到我求救,又如何能知晓我在何处呢?

思及此,我鄙夷地撇撇嘴:“爹爹又哄人家开心了……”

但爹爹只是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随后高深莫测地喃喃自语:“就算是神仙,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啊……”

这世上真有神仙吗?

他那时的神情似淡然自若,说出的话却是高深莫测,不似说谎,叫人好生在意,如今自己少说该有半年未归家了,也不晓得他最近过得如何?

使劲儿摇了摇头,我不再多想,既然出来了,就是要自在地活,怎么突然又去想那些束缚自己的事情了?

在偌大的街道上逛了半天,终于物色了一家看起来价位不会太高的客栈,姑且当做暂时住处。

抬头瞧了瞧一眼就能看出是年久失修,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将我砸扁的,写着“仙缘客栈”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的招牌。

仙缘?神仙的仙?

我早已不是当年那八九岁的幼稚孩童了,又怎会信神仙鬼怪这些无稽之谈?

呵,给客栈取这么个名字,这家掌柜的是真见过神仙啊,还是自己就是神仙呢,倒是挺会弄些哄人的噱头,怎么不干脆叫神仙洞府呢?听着厉害了许多不说,若肯花些银两找人按话本胡诌个故事朝外传开了去,来客必定络绎不绝,甚至还能顺带开个同名的窑子,再将其中那些芳菲妩媚的妓子称作仙子,指定要生意红火啊。

唉,可惜啊可惜,看来店主光会吹牛,没什么生意头脑啊……

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一番,正犹豫着要进去,前脚刚跨进门槛,整个人却突然不由自主地顿住。

咦?

不是我真的想要停下,只是敏锐地感到这空气中有一股不太真切的,诱人的气息将我三魂七魄中的二魂六魄给生生勾了去,这股气息从我身后径直而来,越靠越近,我心中不由妄自躁动有如锣鼓喧天——不会错了,这,这是……美人的气息!

真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我闭上双眼,屏息等待着,心下打定了主意要用些不算太光彩的手段与他扯上些什么关系。

“姑娘,”身后传来绵软温润的少年音,“姑娘且慢。”

霎时,好似一阵春风吹来,吹开了一树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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