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晶晶这一跑,我就完犊子了。
没了晶晶,那只大公鸡再也骗不过迟远山了,迟远山看清手里抱着的是公鸡而不是美人儿之后,气的嗤的一声把大公鸡一撕两半!
要知道那公鸡可是至阳之物,公鸡的血,尤其是鸡冠子里的血,都有一定的克制阴灵的作用。这公鸡的血哗啦啦流到迟远山身上,就像是一锅热油浇到他身上似的,烫的迟远山嗷嗷乱叫。
妈的,就是现在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一瞬间,我猛的冲了出去,手里一把无锋冲着迟远山的脑袋就戳!但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迟远山忽然撤开了手,死死的瞪着我!
他的脸距离我也就一拳的距离,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哟… …
双眼的眼珠子都已经挤爆,变成红黑红黑的血浆,鼻子像是被人削掉了一样,只剩下两个大洞。那一张嘴的嘴唇也已经完全腐烂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牙齿和猩红的长舌。
看到迟远山这张脸,我一下被镇住了。
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鬼了,但是见到这么恐怖 的鬼还是头一遭。看着迟远山,我手里的无锋怎么都刺不出去!但迟远山却没有我这心理障碍,猛的伸出右手,一拳打向了我。
我下意识的一歪头,但是由于还处在恐惧之中,所以并没能完美的躲过这一击。不过迟远山也没捞到什么好果子吃,他的手不偏不巧打中了我的无锋!
别看无锋没有开刃,但是对付阴灵的时候却无比锋利,直接将迟远山的大半右手劈了下来。落到地上的那半截儿手臂登时摔了个粉碎,根本就没法再接回去了。
迟远山吃痛,捂着手臂转身便跑。
迟远山一跑,那几个纸人儿登时齐齐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
原以为迟远山就这样被我打跑了,但当迟远山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又转过了头来。那双没有眼珠儿的眼洞死死地盯着我:“好小子,你搅了我的好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不让我活过一个星期啊… …
我坐在屋子里等晶晶等到上午十点多,她还没有回来,看来是吓坏了不敢再回来了。看着这一屋的狼藉,我也没有闲心思为一个破坏了我计划的女人收拾,于是转身就想回到李明阳那里。
回去之后,我将事情的经过跟耗子一说,耗子本来正在吃饭,听罢嬉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了不得了不得,这才拜入师门没几天就学会对付脏东西了。不过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我忙向师兄讨教。
耗子喝了口可乐,又从桌上的烧鸡身上撕下一条肉塞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微笑着说道:“要杀,就一击毙命。不然,就不要动手。你想当好人,但是又没足够的本事,最后还是给自己惹祸。”
我知道耗子是在说我跟迟远山的事儿,怪我不应该没杀了迟远山,反而惹祸上身。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得想办法解决。
死前想去,耗子说我这段时间最好还在李明阳的风水铺子里呆着,他的风水铺子里有镇邪的东西,迟远山应该不敢进来。
得,也没别的法子了,只能这样。
于是那些天,我天天在房间里呆着研究那本儿书,到吃饭的点儿,我就顶个外卖,日子过的好不痛快。直到有一天,耗子冲我招了招手:“喂,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一看耗子坐在风水铺一进门的那里,面前还摆这个电脑,还以为他要邀我一同欣赏岛国小电影。
我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走过去拍了拍耗子的肩膀:“哥们儿,够意思!”
耗子一脸纳闷,不知道我啥意思,不过还是点开了一段视频。我坐在椅子上,看到视频显示的是一条街道,而那条街道,好像就在李明阳风水铺子的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儿?
紧接着,我看到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一盒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的朝风水铺子门口走来,她走过来的时候,姿势非常的奇怪,是一只脚先迈出将近一米的一大步,紧接着另一只脚脚尖儿点地的也迈过来。这个走路姿势,我再熟悉不过了,竟像是迟远山指挥着的那些纸人儿!
女人走到我们店门口之后,我看清了她的模样。
这女人穿的很上档次,衣着一看就不是差钱儿的人,但是她却带着一个硕大的口罩和墨镜,遮住了整张脸。女人的手里还抱着一个脏乎乎湿漉漉的东西,好像是个盒子。
女人来到我们店门口,忽然绷直了脚尖儿,紧接着身体以脚尖为圆心,开始左右晃动。
“啊,我知道这个!这是被鬼上身或者鬼离身时的动作!”我指着屏幕里那个女子,低声说道。耗子点了点头,拍开我的手:“继续看。”
女人晃了一两分钟,身体里的阴灵似乎短暂的离开了她,紧接着,那女人就像个石雕一样,站在店门口不动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耗子将视频快进了一下,发现女人从凌晨一点多站到凌晨五点,街上已经渐渐有起早的行人了,女人才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没走两步,身体又一次开始了晃悠。显然,刚刚从她身上离开的厉鬼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躯体当中… …
“这女人是被鬼附身了?她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在咱们店门口站着?”我问。
耗子说他也不知道,要今天晚上找机会抓住那女人问问。
于是这天晚上,我们两个谁都没有睡觉,专心等那女人的出现。女人竟也很准点儿,到了晚上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准时从街对面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我和耗子对了对眼色,紧接着我留在屋里,他出去一个箭步把女人摁倒了。
那女人倒在地上,身体颤抖不止,耗子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拿着一个叫做牛铃的法器出来。这牛铃法器看起来和一个大铁铃铛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铃铛上面刻着一些凹陷下去的符文。
我捏着铃铛一头,在女人的身旁不停的摇晃。
说来也怪,铃声一响,女人的身体就不自觉的扭动,而且满头大汗,嘴里也不停 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很是痛苦。但是铃声停了之后,那女人却猛的睁大双眼,一把抓住我的手。
“不要停,继续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