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男婴的父母选择了舍弃男婴,保住男婴母亲的生命。
于是,小小的一个胎儿被和瘤子一起从母亲肚子里取出来,当时男婴还不到六个月,取出来之后自然也是活不成的。
据说,婴儿流产之后的几天,孩子的母亲一直在做噩梦,不光是孩子的母亲,有些医生护士甚至隔壁的病号也梦见过一个抱着球的小男孩儿。
大家都有点恐惧,后来,孩子的母亲在午夜跑到手术室,哭泣着说不是妈妈不想要你,但是要了你,妈妈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原谅妈妈吧。说来也奇怪,从那之后,小鬼婴就没有再出来闹过事儿。
听到这里,我也挺同情那小男孩儿的。
投胎十分不易,明明都已经快六个月了,却被母亲从身体里硬生生摘除,这种怨恨,换了谁恐怕都难以平息吧。
了解了小鬼婴的事情之后,果果也十分难过。不过这件事儿似乎也怨不了男婴的父母,只能说是天公不作美。
不过,了解了这事之后,我就更加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午夜的婴儿哭泣声,可能根本不是小鬼婴发出来的。如果说那小孩死的时候还有点怨恨,可他妈妈去道歉之后,仅有的一点怨恨也应该 已经烟消云散。他没有什么理由用哭声引诱果果。
我将这事儿跟果果说了,说着说着,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我靠,不会是那个降头师找过来了吧?
降头师手里有小雅母子做成的母子极阴罐儿,那个呜呜哭个不停的声音,会不会是小雅身体里那个未发育成型的鬼胎?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快回你家去吧,不能再呆在这个医院了!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我低声说道。
果果听我说了那个母子极阴罐儿的事,吓的不停的哆嗦,带着哭腔问我:“那,那能不能把我弟弟也带回家去啊?”
我好久才反应过来果果口中这个弟弟是小鬼婴,反应过来之后,我摇了摇头:“现在能不把阴物带在身边就不把阴物带在身边,阴物在降头师眼里,特别的显眼。
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当然是能不被发现最好。”
我这么一劝,果果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对于不能带走她的弟弟这件事,还是有些难过。那天下午,我给果果办理了出院,收拾好东西之后,我正打算带着果果离开,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果果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趴在床上。
“怎么了,怎么回事儿?”我惊了,连忙问。
果果已经难受的回答不出我的话了。她嘴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以及痛苦的呜咽。看到果果这副模样,我魂儿都快吓丢了,连忙叫了大夫来给果果做检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大夫说果果的身体还没有调理好,还有胃出血的症状,现在根本不适合出院。
这怎么办?!
医院的地址已经暴露了,再留在这里有危险,但是果果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不适合出院。只是我很疑惑的是,为什么果果之前还好端端的,偏偏在我们要出院的时候就突然发病了?
我心里很是疑惑,就在这时候,医生忽然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果果忽然陷入昏迷,怎么都醒不了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一瞬间降到了冰点,得了,这下是彻底没法出院了。既然没法出院,就只能在医院里硬抗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已经到了午夜时分。这一夜,我并没有听见有呜呜的婴儿哭泣声,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降头师放弃了骚扰果果,但是等到午夜一点多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嘁嘁喳喳的声音!
吱嘎一声,门开了!
小男婴从门口探进头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指了指床上的果果,示意小男婴说果果已经昏迷,不能再跟他玩儿了。但是看我这么一指,小男婴更加焦急,嘴里一个劲儿的叽叽嘎嘎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小男婴竟然主动冲进了病房里,紧接着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冰凉,摸着就像是接触到了一块儿冰一样,小男婴将我领到了病床前,让我看着病床上的果果。
我还是很不理解,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留意到,果果的身体,未免有些太安静了吧?好像,人呼吸的时候,身体应该上下起伏不是么?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猛的咯噔一声,果果该不会是,没有呼吸了吧?!
我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教养了,直接就把脑袋贴在果果的胸口,去听果果的心跳。但是我听了得有一两分钟,始终都没有听到有心跳的声音!
果果真的死了?!
这人白天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晚上忽然就死了?我心里一阵慌乱,死命的打李明阳的电话,但是那孙子始终不接。忽然,我灵光一闪,打了耗子的电话。
耗子总算是接了。我三句话两句话把事情说了一遍,耗子听完,沉默了片刻,紧接着说:“你扒开果果的眼皮,看看眼珠子中间是不是有一条黑线?”
黑线?
我连忙照做。
果真,果果的两只眼睛眼珠上都有一条明显的黑线,黑线贯穿了瞳孔,看着很是恐怖。
“那就是了。果果这是中了降头,我估计,是魂魄降。”耗子说道:“降头这东西,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魂魄降,应该是能将人的魂魄引出体外,然后操控人的魂魄。
你要快点找到果果的魂魄,如果天亮之前,或者魂魄被引到降头师那里之前找不回来,果果就真的变成死人一个了!”
听耗子这么一说,我的心一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
虽然我和果果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但我俩也算是半个朋友,退一万步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客户死在自己面前,我也是做不到的。
我忙问耗子怎么解决这事儿。
就在这时候,耗子一笑,问了我一个令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还是处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