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内,场下觥筹交错,宾客之间推杯换盏,间隙之中还能隐约听到一些讨论新生公主的话语,无非是一些溢美之词。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侧边突然出来一个人,他踱步走到皇帝身边,侧耳细说:“陛下,国师说要见你,此刻已经在偏殿等候。”
皇帝眯了眯眼睛,转瞬又恢复了正常。笑着对场下说:“众位爱卿今夜共享盛宴,不必拘礼,孤还有事,先失陪。”宾客们连忙起身,拱起双手:“恭送陛下。”皇帝离去后,宴会又恢复了热闹。
另一边,偏殿内。在偏殿前侍候的人低头轻轻推开了门,发出了“吱呀”的一声。
云国皇帝,也就是我们的景帝,踱步走进了偏殿,步履轻慢的向坐在一旁座椅上的国师走去。国师见状,起身相迎,却也只是微低下了腰,神情之间不见几分尊敬:“陛下,臣有要事相商。”
见景帝一挥手,屋子里的其他人尽数褪去后,国师继续说:“臣的师兄前日来信,望收贵公主为徒,望陛下准肯。”
众人皆知,云国国师在云国十分具有威信,而不知的是,云国国师的师门何处,更从未听过师兄之说。此刻景帝看向国师,说道:“我竟从不知国师还有师门,不知国师师从何处,改日请来之一叙。”
国师只是笑笑说:“师门低调,从不现之于世。此次师兄来信说,公主命中有一劫,师兄愿将公主抚养至及笄之年,看能否助公主化劫。”
景帝听到这里,一想到自己的娇娇女毫无凭据的被人说命中有劫,还要带离身边,心里有点不舒服。景帝面上隐隐怒颜显现,开口质问国师:“你师兄从未见过公主,如何得知她命中有一劫?”
国师似早有所料,答:“师兄算出公主乃天道所选之人,生来天降瑞雪,化解云国旱灾,却恐日后能力出众,难以控制,于世有害,因此公主出生三年必多病多灾,且命中有一死劫。”
景帝不解:“吾儿既是天选之人,如何恐她于世有害,又何如降灾于她?”国师笑言:“师兄既未明说,臣也不知。但师兄信中说两年后必登门造访,届时会带公主离去,悉心培养。”
景帝看着眼前着青色长袍的人,微眯双眼:“既是如此,等爱卿师兄来时,定要将此事说个清楚。”说完,便拂袖离去。
偏殿宫门大开,国师抬头看皇帝怀怒离去的背影,叹息到:“师兄啊,你这回可差点害惨了我。”说罢,也自跟着踏出偏殿,往自己偏僻的清月殿走去。
景帝回到寝宫时,已是月上柳梢头。他伏案翻阅奏折时,总不自觉的想起国师所言的那番话,拿起奏折看了几眼,又觉心烦意乱。便丢下奏折,起身去了皇后所在的钟粹宫。
钟粹宫内,三个小孩子围在云陌雪的婴儿床旁,都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小的妹妹。
这三个小孩子都是林皇后所生。其中,最大的是八岁的云瑾,云瑾自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半大的孩子,常常故作少年老成。此刻云瑾正将一双小肉手背在身后,表情严肃的看着这个小不伶仃的妹妹,眼神充满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