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一旁摇着蒲扇目光漫不经心的老板,听了这话眼睛放亮,放下扇子笑道,“小姑娘识不识货?开口敢要最好的哦?你看看这鼎适不适合,我这小店里就指望它作镇店之宝咯,西汉物件,青铜器,这个数。”
老板伸出三根手指。
长孙静秀疑惑皱眉。
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莫雨萱刚刚拿起前者刚放下的那对玉镯,忽然脚下踉跄只觉头脑一阵眩晕。
莫雨萱唰地松开了镯子,双手按在台面之上方才站稳身形。
那镯子就在玻璃柜上转了两个圈,叮当脆响险些没落了地。
老板面色大惊赶忙上前将玉镯收到盒中,“小姑娘,你是要买宝贝还是要砸宝贝,这要是摔坏了你可得赔钱的!”
莫雨萱闭上眼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刚刚触碰到玉镯的瞬间,脑海当中忽然好像闪过了一张巨大画面,使她头晕目眩险些没有站稳。
同时更像触电般将那玉镯扔了出去,险些出了差错。
看那玉镯晶莹剔透的模样,如果真被自己给摔坏了,恐怕自己是赔不起的吧。
她撑着柜台使劲晃了晃脑袋,再次抬目看向那玉镯,“老板,这对镯子多少钱?”
“要三千五百块,你买不买?不买不要碰了。”见莫雨萱再次朝着玉镯伸出手,老板皱眉斥道。
长孙静秀闻言就皱眉了,“怎么,您老是怕我们买不起是吧?开门做生意怎么这副态度?雨萱,你没事吧?”
莫雨萱摇头,“刚刚有些头晕,老板我想再看看。”她目光定定地又是望向那对镯子。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但她清晰记得刚刚在拿起镯子时脑海中闪出一张巨大画面,莫雨萱有种感觉,这对镯子或许不同寻常。
连重生一次这样奇怪的事情都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或许电视电影中的情况会真实上演也说不定呢?
或许这对镯子有什么特异功能再或是价值连城也说不定呢?
老板口中的三千五百元,她现在虽然拿不出,但对上辈子的她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数目,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样奇怪的东西一定不止三千五百元的价码。
老板见莫雨萱不恼不怒地再次提出要求,而身边的长孙静秀也是衣着得体不怒自威,便皱了皱眉,将玉镯盒子放在柜台上道,“小心一点。”
莫雨萱慎重地点了点头,并非对老板的话如何慎重,而是对这对刚刚令她感觉到强烈异样的镯子十分慎重。
她慎而重之地伸出手来,当双手再次触摸到镯子上时,却再没了刚刚到异样。
这令莫雨萱神色愣住。
“怎么回事?”莫雨萱喃喃自语。
然而就在这时,大脑忽然再次眩晕,莫雨萱有所准备下稳住手脚,脑中就闪过一张透明屏幕般的图像。
上面清晰的记录着信息:
梅花玉:由火山中喷流出的岩浆冷凝而成的玉石。硬度6~7,密度2.74左右。这款玉镯出自民国时期,当今价格约在2万元以内。
莫雨萱愣愣地‘看着’脑海中闪过的图像,闭上眼,那图像就仿佛出现在眼前,她再次松手将玉镯放在柜台上,脑海中的图像就消失不见了。
“嘶!你怎么总给我往柜台上放,这小姑娘。“老板操着并不地道的京腔斥责出声。
莫雨萱则望着那刚被老板抄起的玉镯道,“真的假的……”
这店铺老板要价3500元,可脑海中的图像却告诉莫雨萱这东西价值两万以内,更重要的是,脑海中闪过的图像分明是针对这玉镯的消息,并不像是玉镯本身的怪异。
她心如擂鼓,突如其来异于常人的特质令她感受到巨大惊喜,亦或说震惊更为准确。
“什么真的假的?”长孙静秀察觉出莫雨萱的气息不稳,有些担心地开口,“雨萱,你确定没事?”
莫雨萱摇了摇头,忽然转身快步走向一旁,伸手摸向老板刚刚所言的镇店之宝。
“鼎高53.8厘米,口径47.9厘米。圆形,二立耳,深腹外鼓,三蹄足,口沿饰环带状的重环纹,内无铭文,是仿造西汉毛公鼎,近代出土,市价约两万以内。”
莫雨萱愣愣地收回了手,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身上的异样绝非是那对玉镯的缘故,是她自己出了问题?
莫雨萱再次来到一件玉器旁,伸手摸了上去……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每一个都叫你摸,你到底买不买?”老板克制不住从展柜后走出,面上已有薄怒。
长孙静秀见势头不对,当下拉过老板胳膊,“您说这鼎是西周物件,如果是真的我就要了。”说着话,她从钱夹中掏出一张卡来。
老板眼尖,登时认出这是一张京都银行的金卡,现在这年月办理一张京都银行的金卡少说也得百万存款,老板阅人无数,乍一打量就知道这小姑娘是个大学生,家里给她备了这么张卡,家底恐怕不薄啊。
他顿时挑起眉梢,继而嘴角挂笑,“呦,这姑娘好眼力,这是看好我这鼎了?你放心,我孙老五在古玩市场做了小十年,可不会做砸自己招牌的买卖,这鼎你就放心拿回去,假一罚十!”
“好……”长孙静秀话还不待说完,一旁莫雨萱就转过头来,“老板,你说这是西周的物件?”
孙老五对上小丫头的眼睛,心里不知怎地咯噔一下,又迅速扯开笑脸,“那是当然,这口鼎在我铺子里也有三年多了,多少人要低于这个价拿我都没答应,说实话,时间久了我对这物件也有感情,要不是看你两个小姑娘有些眼缘,这个鼎我还不舍得卖勒。”
莫雨萱拧眉盯了他一会儿,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刚刚脑海中出现的信息,但毕竟是大价钱的东西,想了想还是道,“西周物件最有说明力的就是铭文,请问你这间东西上的铭文跑哪里去了?”
她直接道出其中悬念,孙老五就干笑两声,随即扬起眉梢似对这话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