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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真假难辨

施二扶着施方展的肩膀说:“我给你拿毯子去。”施方展微微点头,笑:“大家先坐下吧。方警督必定有话要问孽孙。至于明心,乔女士,你是现在去看呢还是等我的医生给她诊治完了再看呢?”

乔珠想现在就去,可房间那么多,有没有人指方向给她,她知道在哪里啊,方正又没有说什么,她只好说:“等会吧。”

方正盯着施南卿:“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话将成呈堂证供。你叫什么?”

施南卿瞪视他,他讨厌方正的语气,像警察审犯人。“施南卿。”

“你和我女儿认识吗?”

他更讨厌重复回答问题。“认识。”

“她怎么会在汇林大厦808房间?”

“那是我房间,我到的时候她就在。”施南卿嘴角泛着一丝轻佻的笑,“或许你女儿倾心与我,特意偷偷爬到我床上,也未可知啊。”

方正还没发作,乔珠怒喝:“不可能。明心不是那样的人。”

施南卿笑:“是吗?那她怎么会在我房间?”

方正拍了拍乔珠,示意她坐下。“你身上的血谁的?”

“她的。”

“她怎么了?”

“她拿玻璃划自己。”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方正笑:“这么说,叶明心特意跑到你房间用玻璃划自己?”

施南卿无语。

“你有没有强迫她?”

施南卿愣愣回想,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他会强迫她吗?半天,他摇了摇头。

方正冷哼一声:“跟我回趟警局吧。”

林玉美首先冲到施南卿身边抱住他:“不,他不能去。”

施翔云看了看施方展。他在沉思,又像在等待。他只好开口求人了:“方警督,能否问问叶小姐再带犬子去警局,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我们施氏,发生这样的事,传出去的话……再说,对令千金的名声也会有影响,还是问问叶小姐吧。”

正在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叔叔,阿姨。”

众人看向出现的叶明心,乔珠噢叫一声几步跑到她身边,却没法抱她。

方正看到她的十指缠着纱布,脖子里也粘着胶布,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更没有一点血色,人也有点发飘。他上前和乔珠扶着她坐下。

“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是自己去的。”

“他有没有强迫你?”

叶明心低下了头:“没有。”

乔珠急了:“明心,不要怕,我和你叔叔都在这儿,你没有被强迫,为什么受伤?是他弄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

“为什么啊?”

叶明心低头轻语:“因为他不爱我。”

一语惊四座。

施方展面色平静地看着,如局外人。施二把毯子放他膝上,微点了一下头。施翔云和林玉美互看一眼,惊愕不已: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自杀啊。

施南卿从鼻子眼里哼笑几声,走到她身边,蹲下,抬起她的下巴:“你爱我吗?”

“爱。”清清莹莹的眼睛,清清亮亮的一个字。倔强的小脸,透着坚毅。施南卿看着她,迷惑了:“你爱我什么?”

叶明心红了脸低下头,施南卿粗鲁地抬起她下巴:“回答!”

叶明心惊慌四顾,闭口不语。

施南卿放开他,对方正说:“带我回警局吧。我强迫了她。”

方正看了看叶明心:“和叔叔说实话。你是怎么到那个地方的?”

叶明心流泪:“我是被人绑去的。”

“谁?你认识吗”

“不知道。我不认识,我被蒙住了眼睛。”

“几个人?说话了吗?”

“两个。说了。”

“说什么了?”

叶明心摇了摇头。

“听声音有他的吗?”方正一指施南卿。

叶明心依旧摇头。

施南卿冷笑:“方警督,我强迫了她,她才想自杀。至于她怎么到的我床上,我不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手脚是被绑住的,口也是被封住的。还有,她,为什么突然改口,你要好好调查清楚,好还我个清白。”施南卿说着看向了施二和施方展。施二出去了一趟,这个宁愿死也不愿让自己碰一下的小姑娘就突然说爱自己。真的以为他是傻子吗?除了赵庚生和施二,还能有谁接触到她?

方正沉思片刻:“有没有房间让我们三个单独谈谈?”

三人去了书房。施南卿看着施方展,施二,赵庚生笑:“爷爷们,想设计我吗?”

施翔云和林玉美听得一头雾水。

“爷爷们,你们用了什么手段让她改了口?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要非礼她,她才去自杀,我晚一秒,她就死了。我非常好奇,你们对她说了什么。哼哼,我知道你们的计划,无非想用她来拴住我,没门,我是属风的,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宁愿坐牢,也不愿被女人纠缠住。”

三位老人面色深沉,并不理会他。

施翔云冷喝:“你敢!你不要脸面,我们还要。”

施南卿对着施翔云质问:“这个女人并不是我的人弄来的。我很有可能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再说,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仇人,肯定是你的对头。你得罪了人,他们算到了我头上,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就这么落井下石啊。”

施南卿猛然想到了什么,也有可能是他的仇人。他那一晚替叶明心打了坏蛋。

林玉美晃晃施翔云的胳膊:“儿子说的也有道理,那些人知道这个姑娘的监护人是方正,才把她送给咱们的儿子,经警察的手来让我们吃瘪。”

施翔云看向施方展:“爸,你说怎么办?”

施方展平静答道:“我听警察的。”

下人来报:“媒体来了。”

施方展威严喝道:“看好门户,不准一个人进来。”

施南卿看了看书房门,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又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电视上播的是刚才的画面:血水满地的卫浴间,昏迷的叶明心,虽打着马赛克但他也能看出是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厌恶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自信彻底被摧毁了。

那个惊慌失措,焦急担忧的人是自己吗?“谁拍的?没有以前拍的帅。”

记者配音:“这就是案发现场,施氏的接班人施南卿强奸未成年少女……施氏门风如此败坏,不知其父施翔云是否做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施南卿看着施翔云笑:“是你得罪了人吧?”

施翔云仰头叹息:“我这辈子就得罪了你。”

书房门开了,方正和乔珠无奈又不敢相信地看着施南卿。施南卿看着叶明心,叶明心躲闪着他的目光。

施方展朗声问:“方警督,可都问清楚了?老朽到现在还在迷惑呢。如果问清楚了,可否给老朽说一说?”

方正无奈笑:“真是一场误会。我也是才知两人原来是恋人。”

施南卿走到叶明心面前高声问:“你说什么了?我认识你几天啊?谁和你是恋人啊?我只不过想玩玩你而已。”

方正抓过他的手背后面:“你再说一遍试试,我女儿是你玩的吗?”

施南卿冷汗直出,直着脖子喊:“她不想被我玩,怎会在我床上?”

林玉美,施翔云上前陪笑:“是啊,这要查清楚。”

方正松开他:“如果叫我查出是你贼喊做贼,看我怎么收拾你。”

施南卿揉着手笑,猛然挥拳向方正:“敢拧我胳膊?”

两人扭打在一块,方正扬声:“三位,我替你们教育一下,没有意见吧?”

三人陪笑:“没,没意见。”

施南卿被摁到地上,两个人一块喘息时。齐格非,林文杰走了进来。

“方警督,人是被我们两个绑的。”

施南卿愣愣看着他们:“你们合伙诬陷我。”

“我们看着主人天天跟踪叶小姐又不敢表白,明明自己英雄救美了,却没有告诉她。我们这才把人绑了给他送去。”

“我们这么做,主人不知道。”

二人的话无疑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地上的两人站了起来,施南卿嚷:“我明明告诫过你们,不要多管的。”齐格非小声又故意让众人听到:“我们不想你再自虐。”林文杰接着说:“主人那天为了接近叶小姐,特意割伤自己的手,我们看着实在心疼。”

众人看向施南卿,施南卿偷瞄一眼叶明心狡辩:“我不小心割伤的。”

叶明心看了眼施南卿,低下了头。

众人松口气笑。施方展笑问方正:“方警督,你可明白了?”

方正点头。

“那外面的媒体?”

“我去处理。”

“有劳。”

施方展欣慰地看着施南卿:“南卿,你过来。明心还未成年,先让你们订婚可好?”

施南卿迷瞪半天:“爷爷,你确定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施方展点头。

施南卿冷笑看看叶明心,看看施方展:“我还是去坐牢吧。”说着就往外走,施二一使眼色,齐格非,林文杰架住了施南卿。外面又有人守住门,施南卿气急败坏,走到叶明心面前,揪着她的衣服:“你不是想死吗?你怎么不去死?”乔珠拽他不住,他一个用力把叶明心往后攘去。叶明心手没法扶东西,倒退几步,倒在了沙发上,沙发虽软,但震动让她头晕目眩,她看不见,也听不清什么,有人抱起她走动,走得很快,她被颠得不舒服,不久,就是黑暗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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