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额角渗出涔涔汗意,“是是。”
郁北城字字犀利,完全是警告的语气,“你应该庆幸刚刚你老婆的手没落下来,不然的话,我让你立马丧偶。”
他眉眼阴沉的可怕,仿佛凌厉的刀刃。
严总断然不敢在这时候触他逆鳞,忍下心里的慌乱,“多谢郁老大高抬贵手。”
严太太也看出了这男人不好惹,没敢继续闹下去。
旁边,秦蔓忍不住咳嗽一声,嘴里又吐出一口血。
严总带着自己老婆欲要离开,阮凉晨看到地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心里那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就这么算了吗?”
男人回过头,额头上还一直在冒冷汗。
阮凉晨甩开郁北城的手,走过去将秦蔓扶起来,“把人打的这么严重,总不能连句对不起都不说。”
郁北城燃起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他微微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保镖会意,跟上去拦住严总和严太太,压着他们的腰送到秦蔓面前,然后抬头看向阮凉晨,“阮小姐满意吗?”
阮凉晨没说话。
她目光扫向郁北城那边,看到烟头的火星一直明亮着,随着他的吞云吐雾,半截烟迅速燃为灰烬。
这种情况下,她本能的护短。
秦蔓是她的朋友,现在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
郁北城微微仰起头,薄唇间吐出个烟圈,“跪。”
保镖抬腿重重一踢,两人受不住力,跪在了秦蔓面前。
直到这会儿严总才感到害怕,他是个商人,哪有能耐去杠郁北城的势力。
尊严被踩碎,他跪在地上哀求,“秦蔓,你就放过我们吧。”
秦蔓脸色很平静,潭底却是一片晦涩的黑暗,再没有一点点的光。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喊了声,“凉晨。”
阮凉晨摸出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嗯?”
“让他滚。”秦蔓闭了闭眼,“我不想再看到他虚伪无耻的脸。”
保镖按住严总的肩膀,逼着他磕了两个头,这才松手。
两人一分一秒都不敢多待,得了自由后,立马上车离开了这儿。
保镖扶着秦蔓上车,阮凉晨正想对郁北城说声谢谢,他却在她出声前沉默走向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车。
上车后没有关车门,车厢内一片静谧无声。
阮凉晨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他没去找她,她也没去找他。
她看眼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行。
阮凉晨没办法,只好主动走了过去,站在车旁喊道:“郁先生。”
郁北城坐在后座上,手肘支撑在车窗上面,眸子阖着,像是睡着了。
她侧首看向一旁守着的保镖,“等郁先生醒了帮我感谢一下他。”
说完,转身欲走。
可刚转过身,郁北城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阮警官的感谢方式太敷衍了,我拒绝。”
阮凉晨又回过头,隔着距离凝视着他,“那以后抽时间,我请您吃个饭,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