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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选美

艳阳高照,金色的阳光为这原本寒冷的冬日驱走了些许寒冷,显然,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此刻,镇北王府的门口正站满了人,这些人大多都是来参加镇北王世子的贴身婢女选拔的,虽已是辰时,但镇北王府的门却还没有打开的迹象。

“世子,都已经一个时辰了,还不开门吗?”一个家丁问沈天道,语气中有些焦急,那些来参加选拔的人里有一个是他的亲戚,那家丁收了人家好处,答应暗中帮她一把,但见世子爷还在拖拉,他真怕他那亲戚走了,到时再回来找他要回好处去。

沈天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吃着葡萄,看着他道:“急什么?再晾她们一会儿。”那家丁被沈天看得心里发毛,便不敢再多言了。

又过去了许久,太阳已经快移到了头顶,看样子,已经快午时了。门外的那些个丫头穿得都较厚,早些时候还可以,但到了这会儿却是已经满头大汗,人数也减少了许多。

沈天走出亭子,抬头看了看,对旁边的家丁道:“这下时辰差不多了,让她们进来吧。”

领了沈天的命令,两个家丁即刻去将府门打开,把那些丫头们都放了进来。

“世子爷,您为何要将她们晾在外边儿这么久啊?”一个家丁悄悄地问沈天,他叫沈三,是沈天最信任的狗腿子,故而跟沈天相处起来便随意了些。

沈天拍了他的头一下,道:“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我多晾她们一会儿,就能多淘汰一些人,我们不就能更省事儿吗?再说了,连这点儿苦都受不住,以后还怎么伺候小爷,难道要小爷伺候她们不成啊?”

“世子爷,您真是机智无双啊。”沈三拍了个马屁。

午时已到,午膳时间也到了,下人将备好的午饭送到园子里,令人意外的是,那些来参加婢女选拔的丫头们也被分到了碗筷,水,还有几盆饭菜。

站了这么久,丫头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因此饭菜上来后,许多丫头都拿着碗筷去盛饭菜,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吃了起来。沈天自己并没有吃饭,也没有阻止丫头们,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们吃,也不说话。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沈天见丫头们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道:“嗯,你们都吃得挺痛快啊,看来这厨子今天做的饭菜着实不错,赏!”

“是,世子爷。”沈三应道。

沈天沉默了一会儿,向沈三使了个眼色,沈三会意,道:“那些吃过饭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其他人留下,进行下一项考核!”

听了这话,丫头们一愣,不明白这位世子爷究竟在弄些什么名堂,有个丫头实在隐忍不住,站出来问:“世子爷,您为何要如此戏弄姐妹们?我等身份虽不及世子爷尊崇,但也绝不是什么下贱人,家里人在这镇北城中也有些脸面,世子爷为何要如此戏耍我们姐妹?”

只见这丫头一身锦绣绸缎,面容姣好,生的也甚是好看。

这丫头话音不大,但言语之中却夹枪带棒,她说自己家在外有些脸面,其实是想让沈天收敛些,不要为难她们。她虽是独身一人质问沈天,却左一句“我等”又一句“姐妹”分明是将那些与她一道将被送出王府的丫头们拉到了自己身后去了。

沈天听了她言语,觉得这丫头甚是好笑,你等家世再如何显赫,又岂能与小爷相比,不然你等又何必来做小爷的婢女,至于戏耍,哼……

沈天拿小指掏了掏耳朵,不屑道:‘戏耍?小爷便是戏耍了你们又如何?你等端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小爷乃镇北王世子,且今日小爷给自己挑选婢女,便是把你们都淘汰了,又有何人能说得小爷?’

“你!”那丫头一阵气结,却也无法反驳。

最后,还是有一批丫头被沈天淘汰了,被淘汰的丫头们大多都穿金戴银,姿容也是上等,她们大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或是一些权贵人物的庶出,身份不如那些嫡出小姐,便被派来此地,若是侥幸得到沈天宠幸,即便只做个小妾,那她们家也算攀上了镇北王府这颗大树,若是成了世子妃那便更加地了不得。要知道沈树可是青木国镇北王,手握兵权,还是当今皇上的皇叔,其子沈天更是自幼便与皇上一起玩耍,关系甚好。沈天还是沈树独子,待到沈树百年之后,沈天必定是下一个镇北王,故而那些权贵不惜让自己的女儿来做沈天的婢女。

那些“小姐们”都走了,留下来的只有九个人,她们皆是一身朴素,看样子都是穷苦人家的姑娘,她们刚才都没有吃饭,沈天便让人将那些“小姐”们吃过的剩菜撤下,让厨房重新准备了一份饭菜。

其实那些姑娘们并不是不想吃饭,而是她们自幼家境贫寒,出身也低,哪里敢与那些“小姐”们抢吃的,即便是此时那些“小姐”们已经走了,她们也还是十分拘谨。

沈天看着她们道:“你们已经通过第二轮考核,现在吃饱饭,等一会进行下一轮考核。”

得了沈天的允许,那些姑娘们才敢开始吃饭,只是不敢太着急,怕自己吃相不好,会给沈天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有一个姑娘却不同,她狼吞虎咽,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吃相,似是从来没有吃过饭菜一般,好在厨房准备的饭菜够多,倒不会不够。

这个狼吞虎咽的姑娘便是狐念,她既然要对沈天报恩,便要待在他身边才行,刚好她听说沈天要挑选贴身婢女,她便过来试试。狐念之所以会是这幅吃相,是因为她的确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她是青丘的圣女,吃的自然都是那些灵果之类的,虽然有利于修行,吃起来却极为单调,她早已经吃得腻烦了。

本来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就想吃的,她是灵狐,修为卓越,才不会惧怕那些所谓的豪门小姐,虽说她们在世俗中颇有势力,但终归是凡人,又如何能使她忌惮,只是她看到那些“小姐”在吃饭时,沈天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狐念便知道事情并不简单,所以她并没有去与她们一起吃饭。果然,当那些“小姐”们被淘汰后,她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而现在沈天都发话让她们吃饭了,狐念自是没了顾忌,便开始大吃起来。

待到她们都吃饱喝足后,沈天便让她们洗了个脸,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要选出最漂亮的那个,至于会不会干活,那可以慢慢学嘛。

沈天站在那些已经洗漱好的姑娘面前,一个个看过去,虽然姿色都还尚可,但却并没有达到沈天的预期,但当他走到狐念面前时却呆住了,此时的狐念虽然没有现出真身时那样美,但也是清丽脱俗。沈天看了她好一会儿,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只得作罢。

“你叫什么名字?”沈天问。

“胡念,古月胡,感念的念。”狐念道。

沈天点了点头,对她们道:“今日小爷先让你们站了几个时辰,是因为小爷不需要娇滴滴的婢女,若是这点苦都熬不住,那还怎么伺候小爷?之后,小爷将饭菜拿出来,那些个小姐们就迫不及待开始吃了,她们只顾自己,根本没有瞧见小爷都还没吃饭呢?主子都还没吃,奴婢倒先吃起来了,所以,小爷也让她们滚了,不懂规矩的婢女,小爷不要。”

“至于这最后嘛……不漂亮的婢女,小爷也不要,你们这里边儿,就属胡念最漂亮,所以,小爷的贴身婢女就是她了。

听了沈天的话,其余的八个姑娘脸上都有着浓浓的沮丧,她们都是穷苦出身,来此便是希望能够留在这里,靠上了镇北王府这棵大树,她们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只是却还是未能如愿。

沈天看着剩下的八个姑娘,略微思衬了一下,忽然想起最近府中刚好走了几个丫鬟,反正她们八个能留到最后,也算是不错,便道:“我府中近日正好走了几个丫鬟,若是你们愿意,也可留下。”

镇北王府的下人若是到了二十五岁,便可以随意去留,若是不愿意再留在这里做下人,那府中便会拨给盘缠,并且放他们出府去,最近府中已有一些下人离开了王府,所以也是时候补充些新鲜血液了。

几个姑娘听了沈天的话,顿时喜出望外,她们本就是想要留在这里的,现在能有个机会,八人心中自是不会拒绝。

狐念暗暗地看着沈天做着这一切,眼中闪过异彩,“他似乎是个不错的人呢。”

在距离沈天所在之地不远的一座假山处,佟总管看着沈天的作为,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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