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两只船?
不可能!罗维祥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萧明南又在诋毁他!
定了定神我沉声问:“你不是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我吗?万千能允许他这么做?”
萧明南嗤笑一声,“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手里一个,眼里一个,名声没烂掉,还搅的一帮娱乐记者天天给他做免费广告。”
萧明南自然是说不出罗维祥的好的,我也就打个五折听听,想到罗维祥说过是她母亲配合蒋青青给他下药,那么有了万千,罗维祥的母亲又怎么还能看得上蒋青青?
这不合理!
看了看萧明南一脸不屑的表情,我平静地问:“你知道蒋青青吗?”
萧明南嗤笑一声,“罗维祥父亲的八拜之交的女儿,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我心神一凛,饶是已经和罗维祥没有关系了,还是不由得惊讶了一番。萧明南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又笑了下笑问:“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我还真是连这个也不知道,我低下了头,不承认,不说话,看着他剩了半碗的面条说:“饭凉了吧,你还吃吗?”
他看了看碗说:“让你说的我没心情吃了。”
我微笑着说:“好吧,我道歉。”
他牛气哄哄地瞟了我一眼,“道歉不成立!”
我一噎,又笑着说:“我去给你热热。”
“不吃了!”
“哦,那我收拾了吧。”
“不用收拾了!过来!”
“干嘛?”
“捶背!”
我拧了拧眉,“萧明南,你确定要我这样做吗?”
他直视着我,用力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不可以吗?”
我起身走到他身旁,他像看着很大的危险似得看着我,低声问:“你想干什么?”
我扬着一张笑脸,手轻轻地搭在他背上,温声说:“不干什么呀,你确定要我这样做,我就这样做呗!”
他一愣,然后转头看着我,突然将我拉坐在他腿上,“好呀,你耍我!”说着他的脸就要贴过来,我笑着试图推开他。
“爸爸……粑粑……妈妈……麻麻……抱!”
七七八八看到大人们热闹,他们也跟着凑过来热闹,萧明南看着他们,脸黑沉沉的,许久咕哝了一声:“你们是不是该上幼儿园了?”
然后话题就扯到了上学上面,萧明南将上学描画的极其美好,以至于两个孩子恨不得马上拥有一个小书包,立即就背着上学去。
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我笑盈盈地看着!
苦尽甘来!
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日子呢!
晚上孩子们睡后,我洗漱完毕正要回房,萧明南却拿了把椅子走过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这是干什么?”
他看着我的脚说:“需要服务吗?”
我意识到他说的是洗脚,但是他的话听着让人浮想联翩,我笑了笑说:“谢谢,不需要,早点休息吧。”
我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感觉一个大力将我拥入了一个温热而坚硬的怀抱,久违的熟悉的气息袭来,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然后满脸发烧的侧转头说:“萧明南,你干什么?”
话落发现自己的嗓音像是打情骂俏,于是脸更烧了。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到热热的气息在耳边痒痒的,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甚至带着一丝喘息,“莺莺,今晚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太想你了,做梦都想!”
他说的那样暧昧,让我的心跳的更猛烈了,但我还是抿了抿唇用力掰开了他的手,“等你解决完你身边的女人再说吧。”
萧明南失落地站着,沮丧地看着我,我知道有了上一次我把自己扎个半死,他是不敢再违背我的意愿乱来,于是我继续朝自己房间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早点休息吧。”
进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我捂着自己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
我以为经过这几年的锻炼,我已经把自己修炼成了一块石头,可就在刚才被萧明南拥抱的一刹那,石头突然有了心脏并且猛烈地跳动着。
我捂着心口,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这种跳动!
那种声音、呼吸、气息、温度似乎还萦绕在我身周,我的这种反应让我惊讶,无措!我一直以为我对这个人已经可以做到可有可无了,可是却这么轻易地被他撩了心弦!
我呆住了,为自己的不可思议震惊!
相比之下,我即便戴上罗维祥的戒指也没有这种感觉!
想到罗维祥,我鼻子突然酸了,心脏揪的紧紧的,原来我最对不起他的地方是对他的“无心”!我无心于他,无心于他的事业、他的感受、他的生活!
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我不爱他,但凡爱他一点我都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害他的事。
可是我却一次次的答应他的求婚,为着自己不理智的“理智”,不清醒的“清醒”,非补偿的“补偿”,非报答的“报答”!到头来只是更深地伤害了他!
现在他终于抛开了我,其实挺好,就算我不能弥补我的过错,不能回报他的恩情,起码不会再给他伤害了。
我心绪翻涌地躺进了自己的地铺,地铺有点硬,但是萧明南拒绝为我加垫子,他想让我跟孩子分房睡,可孩子跟我睡惯了,哪里能一下适应的了。
不知道现在孩子是否适应了自己睡,反正我是适应了睡地铺了!
躺在地铺里,有了些许平静,甚至可以分心听听隔壁萧明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半晌,开灯的声音,敲打键盘的声音。
第二天萧明南起的晚,一月来,第一次我跟孩子一起叫他起床。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轻轻扭动把手,门开了,萧明南果然还在睡着,七七八八怀着无限的优越感跑过去爬到萧明南床上,对着萧明南的脸又是捏鼻子又是揪耳朵的。
萧明南烦躁地蒙了头,七七八八便开始用力地掀被子,掀不动便将萧明南当成了马骑。
我在床边坐下,揪开被子的一角说:“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掀开被子看着我,咕哝:“没事。”
我看着他青灰的眼圈儿,满是血丝的眼睛,还有那一脸的疲惫,不由得伸手去试他的额头,看他是否发烧,七七八八觉得这是个好玩的动作,也纷纷伸出小手在他额头上摸。
他一把抓了我的手,用他青黑的胡茬蹭了蹭,然后低声咕哝:“莺莺,我好想你!”
我脸一红,抽出来手,嗔道:“大早上的,你真是,快起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