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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这里是十九。

不知道该怎么开头,我的很多文章都喜欢修修改改的,还总安慰自己“好文章都是改出来的”。

成长到现在,跌跌撞撞的,因为遇见的人不同,经历的事不同,心态也越来越大相庭径。可能是成长了,所以很多事情比以前看的通透,以前的很多想法也不太赞同了,或是有所改观。不过我现在这个年纪,也该是成长的时候了。村上春树有一句话:“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我不知道我今天的想法以后会不会还坚持着,但我希望我的初心可以永远不要改变,不要带着恶意去揣测别人,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永怀善意,清澈透明。

这一路走来,有遗憾有烦恼有快乐也有欣慰。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陪伴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教会我成长,或是以离开的方式告诉我“成年人的告别都是悄无声息”。以前关系很好的朋友,开始在朋友圈里发你不知道的名字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也有了新的朋友。那些曾经说过要陪对方一辈子的人,终究还是走散了。偶尔你会想起来和她一起走过的时光,或是从箱底翻出她写给你的明信片,然后突然回忆起“噢我以前和她关系很好过的”,你们越来越陌生,有时候甚至到了说说点赞都要迟疑的地步。看到她发了一段伤感的话,你在对话框里把安慰的语句写了删,删了又写,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发出去。那天你真的很想念她,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你问她:“你过得还好吗?”“挺好的呀。”“那就好。”还能说什么呢?还有什么话题呢?任凭你怎样努力去维系这段关系,你们还是被岁月的洪流冲散了,那种无力感让你懂得,年少轻狂的誓言似乎很难维系。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被命运遗弃的人,所有的不幸似乎都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还总爱自嘲自己除了运气差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可后来我才发现,那些我所谓的不幸运只不过是无能的借口而已,是我的臆想,甚至是卖惨。你并没有很惨,只是不想努力罢了。

成长的终点永远只有一个,只有不停地往前走,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或是能改变什么。就算路途再坎坷与艰辛,在你到达的那一刻,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好像挺讨厌别人打击我的,这可能就是劣根性。我可以说自己任何的不好,但你不能说我。我总被嘲笑像是一条咸鱼,不爱学习,成绩平平,没有特别出众的东西。就连写文章被别人知道,他也是一句“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我明白,我写文章真的不算出色,作文比赛获奖可能是靠运气。有时候写文章可能全凭灵感,灵感多的时候一阵风都能被我写出千百种姿态,灵感少的时候写文章就像在挤最后的一点牙膏,用尽全力却效果平平。

我总爱告诫别人,换个角度看问题会有不一样的心境。的确,那些男生有时候真的很讨厌,打击我,怀疑我,甚至质疑我的努力,“你这不会是抄的吧?”“你能写出这样的东西?”“你就算了吧”,但也许他们看到的不一定全是假的。我化学课走神总爱和后桌的男生聊天,他们说我化学学不好没有错。我每天活跃在QQ群里,就凭偶尔心血来潮地抄些知识点,抄的腰酸背痛,他们质疑我的一天虚度也没有错。也许我认为他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但这冰山一角也许就代表着大部分,这可能就是我成绩平平的原因。我善于言辞,说这些我绰绰有余,甚至可以写一本书,但到底怎么做、做不做的好、知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就看自己的努力了。相比起被他们质疑,我更喜欢他们在质疑以后对我刮目相看的惊讶,这大概就是我理解的另一种胜负欲。

苦难并不是人生的全部,但也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苦难可以打倒一个人,同样也可以磨炼一个人。曾经有个人问过我一句话一直印象深刻:“立定跳远前你会干什么?”

“蹲下。”

“就是蹲下。你会经历三次蹲下,才能够跳的更远。”

这大概就是苦难的定义。我不知道我未来会发生什么,失去、欺骗、堕落、低落、失意、卑微、兴奋或是喜极而泣,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我能够始终保持对未来的热忱,永远热爱这个世界,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不管生活怎么困难,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会有出路,会有光亮。“也许前路未必是光明坦荡,但一定充满无限可能。”

有时候最可怕的其实并不是没有梦想,安稳度日固然舒适,令人羡慕。我想最可怕的应该是你曾经有过梦想,这个梦想离你很近很近,你伸手便能触碰,但你放弃了这个机会,选择碌碌无为。我有过很多梦想:我想做老师、我想做医生、我想成为想她一样的人、我想考重点,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能够坚持下来。我是个善变的人,不过似乎女人都善变。唯独“我想做编辑”我坚持了两年,从明白未来的定义开始,我就一直想成为一个编辑,做我喜欢且擅长的文字工作。现在正面临通向未来的分叉口,我离梦想很近很近,努力努力,朝前奋不顾身地跑去就能触碰自己想要的蓝天。

高三时班主任告诉我们,如果你上课还能够打瞌睡,那么就说明你的意志还不够坚定,想要完成梦想的决心不够强大。意志到底是什么?这是我一直思考的问题。似乎所有人都会经历这样一个状态,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坐着或是躺着发呆,书看不进,作业做不下去。而以前的我,这样的日子似乎是常态。如今快要面临高考,这样的日子就少了些,只有偶尔的几天崩溃过,我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不是学习的料?我到底能不能读书了?我可以坚持的下去吗?我真的可以吗?”我总会陷入自我怀疑中,但这似乎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还是要赶路,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依然一天天在减少,爸妈的白发依然一根根在增多,时间流逝的依然很快,容不得我犹豫半分。

我接受到过来自许许多多方面和各形各色的人的鼓励与支持,他们告诉我“没伞的孩子就要学会奔跑”“谁不是在崩溃边缘撑着笑脸”“你总要在自己热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等等……这些鼓励能在短时间内激励我前进,向前跑去,朝着未知神秘而又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我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看到过一句话:失败的定义是你什么都要做,什么都想做,却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完。这大概就是我的现状。笔记本买了许许多多本,开头都是工整的“XX笔记,请务必坚持下去”,也许我会在前几天新鲜感还没过的时候拼命地做上十几页笔记,但那之后,剩余的那些空白便成了考场上我知识的空白,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我讨厌这种三分钟热度,就和我觉得自己永远做不好,但是却永远不好好做是一样的道理。

我们总在被岁月的洪流驱逐着成长,在我们还没懂得成长的意义时,便已经来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我是一个负能量满满的女孩子,不喜欢掩藏自己的情绪,难过就是难过,开心就是开心,因此别人总会感觉我有些阴晴不定。我有自己的世界,我的世界里什么都有,对某个人性格的深度剖析,对某件事的看法,对未来的憧憬,对过去的回忆以及天马行空的幻想,比如今天与我擦肩而过的这个行色匆匆的女人她正在经历什么,善于观察生活大概也是我的写作灵感来源之一。我总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有时候懒得去处理人际关系。我喜欢热闹,却也喜欢独处。热闹时会想“如果一个人就好了”,而独处时又会觉得“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我一直为所欲为,想堕落就堕落,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只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朋友的宽容,爸妈的宠爱,老师的视而不见等等,可能在大多数人看来,包容一个人的缺点就是友情或是爱情甚至是亲情所必须承受的一点。可却从来没有人站出来说你这件事做错了,又或者是说他们说了也无法动摇你坚定的想法,久而久之,他们选择沉默,而你的缺点被无限放大,直到遇到了一个人。她告诉你:“如果不是和你深交,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告诉你,这件事我觉得你做错了。这时候,你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错的认知似乎在那一刻崩塌了,你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糟糕透了的人,不停地自我怀疑,这是第一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你开始想要改变,你每天去问给你指出错误的那个人:我这样做会不会好一些?那这样呢?时间一长,她有些厌烦,因为你总在说你要改变,但改变的效果却微乎其微。你变得有些患得患失,因为你遇到了一个和你以前遇到的朋友完全不同的人,她需要你主动向她靠拢,甚至为了她你愿意改掉你多年的坏毛病,就像那句话说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每天都问她:“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你们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之中,小矛盾、小事情、小烦恼,你们都能吵起来或是更加令人窒息的冷战,你们会哭,因为在乎。第三个阶段,因为在乎,你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慢慢地改掉了很多坏毛病,无声无息地。这时你才懂得,原来改变并不是大张旗鼓地叫喊,而是悄无声息和潜移默化,你想改变,而且你愿意为之付出。你回头发现,那个负能量的自己越走越远了,你不爱哭了,常常笑着。做事情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再用恶意揣测别人。而她的形象在你那里神化了,她似乎满身优点。那些以前的朋友对你的改变十分惊讶,你心里却想着“还是多亏了她”。第四个阶段,她被你从神坛上拉下,你觉得她没有那么好,会有小脾气,会任性会无理取闹,你们偶尔争吵,却也在互相磨合。这大抵是友情最好的样子。真正的友情,也许并不是一味地包容,而是互相理解共同成长,她能接受那个积极的你,也能接受那个消极的你并能陪伴你度过那些困难的时光。

我的确不再负能量了,偶尔偶尔,在触及某件伤感的事情时,与以往喜欢刺伤别人或是寻求安慰不同,我更愿意一个人待着,写点东西,听听歌,睡个觉等等。等到心情舒缓下来,再云淡风轻地和朋友说起我刚刚心情郁闷的点。朋友并不是那个一味地听你倾诉委屈与苦水的“垃圾桶”,而更应该是那个和你分享生活日常与乐趣的人。

情绪管理归根到底是自己与脆弱相处的能力。我不再爱在公开场合吐露自己的不满与委屈,我选择把它封存在我的世界里,等我恢复了再去一点点擦除它。我越来越不爱把负面和消极的情绪传递给别人,怕他们不愿意看,也怕影响他们的情绪,这大概就是成年人越来越不爱表达的原因。

这里没有鸡汤没有好文采更没有生动有趣的故事,这里只有我的成长与感悟,甚至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废话,可能会很无聊。就像我自己嘲讽自己的那般“像小学生写的日记”,但对于我来说,这是在用我自己喜欢的方式记录下我自己成长的点滴……

如果最后免不了成为一个世俗的人,最起码,希望自己永怀善意,清澈透明。

2020年3月13日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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