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余弃之揽着秦佳的腰,一脸情真意切,如视珍宝。
彼此的呼吸互相萦绕交织,靠得从未有过的近。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防止自己全身贴在他身上,但这样的姿势还是太过暧昧。她的心头好像有头小鹿在乱撞,‘砰砰砰’的心跳仿佛要跃出胸腔。
他的脸如此俊俏,无处不美好的五官处处透露着诱人犯罪的信息。
“咕咚”秦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看着这祸国殃民的脸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怕泄露出自己的小心思。只好把眼神落在他的下半张脸上。
结果不可自制地她的视线全落在了他饱满且鲜艳欲滴的唇上。
他的唇娇艳的犹如晨开的玫瑰透着清新带着雨露诱人去采撷。
“呜呜,怎么办?好想亲上去!”秦佳咬了咬嘴里的牙肉,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这次可不是意外,真亲上去了,那可就是亵渎神明!这罪可大去了,一定不可以。
秦佳这方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那边余弃之却是低下了头把唇覆在了她唇上。
唇齿相依的刹那,秦佳大脑一片空白。
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推开了他。
这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总让她感觉不对。
她刚才一直睁着眼,所以才能让她看到他的眼里并无深情。
“这是我的身体,你给我适可而止!”见此一幕,百里星河再也按捺不住发起最为剧烈的攻击。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佳用手背擦了擦的嘴,试图抹去那份残留的触觉。
她不明白连她一个凡人都能知道神凡恋都不会有好结果,那他作为一个神仙更应该知晓不会有好结局。却为何要在他们明明就没有可能的情况下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诱她?
如果她刚才闭上了眼,那她一定会有他爱上自己的错觉,可是她没有。
若是真的以为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她是否会为了他的一点欢喜雀跃不已,继而忽悲忽喜不像自己……
甚至愿意为了把他的一点喜欢变得多一些,去做一些能取悦他的事!
可惜假设不成立。
她只在他眼里看到了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亲她和亲一颗果子一样并没什么区别。
深情可以作假,但眼睛不能。明明没爱上却装得对她一往情深,她越来越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神。
余弃之飞快地闭了下眼看到笼罩着百里星河的封印开始破裂,立刻睁开眼睛说道:“我有事要离开一下,等我回来我会给你个圆满的解释。”
说完不等秦佳反应立刻化成一道青光遁地离去。
“这个混……”说到一半蓦然想到那个讨厌人说脏话的怪癖,不由自主地就把后面那个字给吞了回去。
但转而想到他刚才的举动立刻很生气,凭什么自己要顾忌他的感受?他刚才不也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亲上来了吗?
想到这她就不压抑了,放开了嗓门开始喊:“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混蛋!猪头!”秦佳捏着拳头对着池塘说话。
“是个神仙就可以那么轻浮了吗?能不能有点节操啊?”
“有什么好生气的呀,一位男子只有心悦一位女子方才会想轻薄她呀!他如此英俊,姑娘怎么不依了他。”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啧啧啧,要是我才不会把你推开呢。流年你说他们这样是不是很可惜呀!”墙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对金童玉女。
男俊女俏,好一对壁人。
被唤作流年的男子面色有些微红,神色颇为无奈低声说道:“你别闹。”
秦佳听了更生气,回头朝那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男女咆哮:“姑娘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你的三观都扭曲到什么地步去了?什么叫喜欢我才轻薄我?那是不是但凡路上有人想非礼你都是爱慕你都算不上过分?”
“姑娘请放尊重一些!”流年语气严厉地说道。对秦佳并不如身旁女子那般和颜悦色。
“是她先胡说八道的!”秦佳才不觉有错。
先撩者贱,她胡说在先她冒犯在后是她先理亏。
“流年,别!”身着一袭粉色襦裙的娃娃脸女子按住流年的膝盖阻止他欲起身争论的动作。
转而笑眯眯地对秦佳说:“真是抱歉,我还以为姑娘也心悦他呢!是我错了,是否轻薄不该以样貌来区分。两情相悦方不算轻薄,是我太浅薄了。还望姑娘莫怪在下言辞不当之罪。”
说完便一脸期待地看着秦佳。
她都道歉了,秦佳自然不会继续揪着不放,立马也跟着道歉:“抱歉,我言语也过激了些,若是惹你不快我收回方才所说之话。”
“你还真有意思,说出的话那还有收回之理?”听到秦佳的回答,女子眼中的光更亮了。
“当然可以收回,若是不能收回道歉又有何用?”人家不抱恶意,秦佳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言之有理!”娃娃脸女孩从墙上一跃而下几步就来到秦佳面前对她说:“你好,我是韶华!他是流年!”
“韶华!”流年跟着跳下,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名叫韶华的姑娘冲他吐吐舌头小声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流年一脸无奈。
而秦佳看看足足有三米高的墙头,又看看地上的两个人,一时忘记了回答她的话。
直到韶华又把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再说了一遍:“我叫韶华,他是流年,姐姐你呢?”
从姑娘到姐姐,这娃娃脸真不认生啊!
秦佳嘴角抽了抽,习惯性地握住了她的手上下甩了甩回道:“我叫秦佳,认识你很高兴。”
秦佳的现代握手礼,流年可不懂。他立刻抓住韶华的胳膊想把她的手拉了回来。
“没事的,流年,秦佳姐姐是个好人。”韶华笑着说。
“这你又知道了?”秦佳心想,脸上却挂着:对,她说得没错的赞同表情。
只是韶华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微笑立马凝结。
“你看,我就猜这位姐姐能看到我们吧,我果然没猜错。”韶华回头对流年说。
就猜……
能看到我们……
这个意思让人感觉可不大好啊。
那么大的两个活人就坐墙头上她要是都没看见那才奇怪吧?
除非他们俩都是鬼!这样才可以解释被她看见是很不同寻常的事情。
这么一想,秦佳就只觉与她交握的那只手透着异于常人的温度。
那股阴冷仿佛透过她的手传到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开始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