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空很蓝,又有很多的云彩散布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作。这里有一片一片的泛着金黄色泽的庄稼地,再东边点是一条清澈的大河。不远处是大片村庄连接在一起。
这村庄里的一个大宅里,很多老老少少都焦急的来回走动着,神情中又带了几分期待与欢喜。这其中有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厅里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但是不停敲打茶几的手指却告诉别人他内心的紧张无法掩盖。“老爷老爷,夫人她生啦!”一个头发雪白但打理的很整齐的老人跑进大厅,跟中年人说道。中年人豁然睁开双眼“好,太好了。母子是否平安?快,快随我去看望!”说完就踏步往寝室阁楼走去,却被老人拉住“老爷,母子平安!但是小少爷有.....有些古怪啊。”中年人回头看他,有些不悦的说道“有何古怪,李叔,您老打小就伺候我长大,我很敬您,可您别瞎说话!”李老做了个稽,说道“老爷,确实有些古怪,但我想并不一定是坏事,老爷咱快去看看吧。”
中年人快步走进阁楼,到了内屋,看到了自己的夫人。见她气色很好便放下心来。边上的老妈子忙把小孩抱过来给他看,中年人抱起一看却是一呆。只见小孩双眼并不像常人一样生就一双黑眼睛,而是一双金灿灿的眼睛,被他看一眼都会觉得双眼生疼。
“这.....天生异象啊,必有异常.......”
就在这时,外面有很多人都在大喊,显得很是吵杂。中年人有些不悦,正要遣人去呵斥的时候,一个下人跑进了跪在地上说“老爷老爷,天生异象啊!”
中年人和一众家眷都赶出来看着天空,”这.........”
只见天空原本蓝的像画一样,现在已经变得一片金碧辉煌。庄严的金色从天空中透过云层照了下来,开始就像一幅白纸裂开很多缝隙投下金光。最后就变成漫天金光普照大地,而这时候小孩面容难以形容的庄严,金色的眼睛直视天上的金光,仿佛要把漫天金光收入眼底一样!
没多少时间,也就几刻钟的时间,金色瞬间退散。
中年人楞然半响,扬天长笑“想我张平虽显赫一生,官至宰相,然不过仍是凡人尔。不料我儿,出生金眼,天显异象。此不乃神迹呼?我儿不乃神子呼?哈哈哈哈,人中之神,世间之良品,你就叫张良。哈哈哈”
旋即,又面色冷漠了下来。冷眼看了看身边的那些下人们。
第二天,颍川城附近的当朝宰相张平的祖宅莫名被烧毁,除了因朝命回朝廷复命的张平外,竟无一人存活。
被大火焚烧的残骸外,一个驼背老者站在那里,这老者胡子雪白,一直拖到地上。他扣着耳朵四处张望着,手里拄着奇怪的灯柱。身边的小男孩跑过来说“夫子夫子,我找过了,什么都没有了,连死尸都清理的干净呢。”“小白,你可仔细检查过了?夫子我可没看见你满头满脑的脏哦?是不是偷懒了?”“夫子,白儿哪敢?我用气劲感知了整个院子,确实除了残骸什么都没了。事情好蹊跷啊。这处理速度好快。”
夫子扣了扣眼屎,看了看天,嗅了嗅空气。“啊切!!!!真刺鼻。算了,走吧。不找了。”
小白瞪大眼睛“夫子,这就走了?天降异象,大费周折来到这就这样无功而返啊?”“痴儿,既然某人不愿真相露于这苍天之下呢,你我较真有何意思?不如吃个闷羊肉打牙祭哈哈。”
“你果真只是馋了!哼。”
老头拉着小男孩的手慢慢走远,但是老头看着天,心里在想“天降神光于一人,必然有某种意义。神子么?如果真是,必然要尽快找到带在身边教导他,否则心术不正则世间崩塌啊”
后来想了想又不知想到什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哈,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嘿嘿”
小白翻了翻白眼,心想两字,神经。
转眼五年以后。
“小兔子,你说你在山那边看见了两个可疑的人?”只见一个少年对着地上的兔子在说话,兔子冲着他嘀咕嘀咕的叫着,旁边的雀儿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小灰,你说那俩人在山对面的山底下住了快五年了?天天除了在旁边的湖里钓鱼就是打坐啊?”小雀儿点点小鸟头看着少年。少年心想“这就奇怪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女天天啥也不干就是打坐一动不动的还真是古怪诶。不过也和我没啥关系,回家看看有啥好吃的。”少年欢快的跑回一座普通的宅子里。
刚进宅子就看见一个妇人在厨房收拾做饭,“母亲母亲,今天有啥好吃的啊?”妇人看着进来的少年,脸上浮起慈祥的笑容“良儿,回来了啊。来,今天有炖羊肉吃呢。”
“太好啦,正好饿了。”张良大快朵颐的同时,问他母亲,“您知道山对过那俩个奇怪的人么?”张母瞬间严肃了起来问张良“良儿,你怎么和那边的人扯上关系的?”张良咽下一块熬出汁液的羊肉,看着张母“母亲,孩儿没有和外人有任何关系的,这些年孩儿谨记母亲的话,除了咱们宅子的阿叔阿婶和小伙伴们以外,并未和外人说过话啊。孩儿只是听说那边有两个很古怪的人,天天除了钓鱼就是坐着一动不动的好奇而已。”张母听后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说道“孩儿,那俩人可能是修道者,苦行者一类的人吧。他们都很无趣的,没有大宅里的那些阿哥阿姐们有意思的。”张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闷头吃起饭来。
饭后,张良坐在院里发呆。打有记忆起就从未出过这个宅子的他虽然从未问出过心里的疑问,但是心里却有过很多疑问。其中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何我能听懂很多生物的语言,而别人不行呢?也正是这个特长,让张良足不出户的情况下也能知道外面的世界大致是什么样的。好好奇啊,修道者?也许他们会知道我的情况吧?
“诶呦,”一个石子打到张良的脑袋上“小白!!!你又来烦我!”一个十来岁大小的少年从墙拐角探出头来,嘿嘿奸笑了起来“小良子,又发呆呢?想什么呢?”这个小白,赫然就是当年跟随那个自称夫子的老头身边的少年!当然张良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小白在他两岁的时候出现在大宅子门前,快要饿死,被宅子里的李爷爷抱了进来,母亲喂过他粥食后询问他来历,得知是家乡的战乱流离失所到了这里。从此便在宅子附近的茅草屋住了下来,帮忙干干力所能及的事情,换取饭食和生活物资。
“小白,不闹。我想问你个问题。”小白看着张良今天有些深沉,也不再嬉闹。坐在他身边“张良,我把你看成我亲弟弟一样,有啥问题,你就问你哥哥。”“你说,这个世界本身是不是存在思维呢?”
小白诧异的看着张良,半响摇了摇头。“老弟,你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诶。”张良看着天,“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只是想想罢了。”
宅子深处的屋子里,张母写了一封信,托人送了出去。这封信直直的送往韩国国都宰相府里。
一个中年人拿着信看了起来。喃喃道“果然有人盯上良儿了么?修道之人?到底是谁?哎,本想我儿应是神子,必有作为。可是现在天下大势,秦国已成鲸吞之势啊。我韩国不知能撑多久。若逢乱世,我儿能安全成长么?是否考虑为良儿找一个避世之所,度过这乱世呢?哎,可惜我身为韩国宰相,如今无暇顾及许多。良儿啊,为父虽未曾与你相见,但为父一定会一直保护你让你健康成长,但是为父身为国之宰相,必然要为我主尽心尽力。想若秦国压境,真到那最后关刻,我也只能先尽忠了啊。。。。”张平透过窗子看往远处,那表情无不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思念之情。
夜晚,大宅子边上的茅草屋,名叫小白的少年坐在一个大木头墩子上,和靠在床上的老头说着话。“夫子,今天张良问我了个问题,我觉得你肯定感兴趣。”老头在床上拍拍肚子,打了个嗝“妈的,今天的羊肉吃多了。张宰相家就是好啊,天天往这边送上好的食材给张良这小子吃,这么多好东西煮出来的东西,别说是顶级的雪羊肉了,就是煮一锅草那也煮成了一锅良药了啊。”小白满头黑线,“您老别老想着吃了行么?你不关心他的问题?”老头起了身,看着小白,点点头“诺,说吧,我听着呢。”小白心里这个气啊,您老唐唐的老夫子就不能有点正行么?“他问我,这个世界是不是有思维?而且我平常发现他总是和小动物们在一起叨叨叨叨的。你说是不是有些反常?”
老夫子起身走到窗户旁,看着夜空喃喃道“世界的思维么?能与动物交流?嗯......灵言啊.......姜子牙那老头可能会更感兴趣呢?不过姜子牙带着虞丫头在山那头一打坐就是三四年啊,明明知道我在这里,还倒是坐得住。要不要将这小子让给那个老头?那老头总是讲究机缘,我想他肯定又要说机缘未到不能拜师吧?”老夫子突然又拿出个烟袋开始抽了起来,呛得小白咳嗽起来。小白不满的说道“夫子你别抽了好不好,你那个什么龙延香的味道呛死我啦!”夫子看都不看小白“小孩子懂什么,男人想事情哪能不抽一口的,真是的。”
夫子心里默默盘算着,虽然和姜老头有些不合,但那也只是两人看待道的态度上出现了偏差,但是抛开这些不谈,夫子还是很认同姜老头的为人的。认同他是和自己一样的万古之明灯。可张良这个孩子明显对未来的世界平衡是很重要的,交给那个有些偏激的老头靠谱么?不过灵言也只能是姜老头来教导了。那我应该来引导张良的世界观才行,不能像姜老头那么偏激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