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那边,此时去玄玙正大发雷霆。猛拍桌子,“噌”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骂:“要你们何用?连个女人都不能拿下。”
“请君上息怒!请君上息怒!”那几个官兵连连求饶,“不是臣办事不利,实属对方太强大。”
“哦?”玄玙显出些许的怀疑,“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大实力?”
那个官兵男子头子又道:“并非如此,只是半路又出现一个白衣蒙面男子。那男子吹笛迷住臣等,正将撕打之际,他又挥手将臣等放倒……”
玄玙听着,不语。心中正想些什么。忽然,两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厉光,吐出几个字:“原来是他。”
翌日午后,玄玙带着带刀侍卫至聆枭阁,自己孤身入内,命众侍卫围住聆枭阁。
“你还是来了。”昀轻摇手中凌香扇,并未看来者一眼。
玄玙不屑地一笑,言:“朕的命令,你敢违抗?”
“你难道忘了?十三年前害我离都流忘的是你。你杀我母妃,夺我王位。在流离的十三年间,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昀针针见血,怒火中烧的他,巴不得将眼前的男子碎尸万段。
而此时,辛歌正从白阳阁中出来,刚到正厅门口,便听见有两人争吵。正疑惑着,忽又听见有什么东西撕碎的声音。定眼一看,竟是昀死开纱衣,示以眼前身着黑衣的男子。
玄玙看看他胸膛的刀痕,虽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却也猜出了三分。“那年,正因为你迫害于我,害得我失去了母妃,流亡边塞,险些命去黄泉。若不是得我师无真所救,我命恐已休矣。”昀继续气愤地说着。
玄玙并不表现出一丝讶然,也觉毋需辩驳。而门外的辛歌一头雾水。昀又继续追问:“况且你还下令挖心,难道平定天下需要兼女人的心吗?取出之后,不过是死物一件,又有何用?天下有你这暴君,必将亡矣!”
于此,玄玙显然有些理亏,但随即一想,觉得对方之言也有些不得理:“你口口声声称朕是暴君,暗自助我寻及笄女子之事你又怎样解释?”
“还不是引你出来!”对方恨其入骨,脸上青筋露在了翩翩少年额上。
“那你置我大涴之百姓又于何处?”终于,玄玙扳回一筹。
听到这里,辛歌约摸已知事情的一二,而自己由二十五变回十五十六的狗血事情,自己也不由得接受了,还有什么比剜心还狗血?
片刻,又好似听到屋内谁抽出剑的声音——“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历事多矣的玄玙处变不惊,虽见对方剑尖直至自己心口,却丝毫不眨眼,只是像是提醒似的对昀说:“你既然如此恨朕,又从无真那习得法术,何不用法术杀了朕?”
“哼!杀你,我还用不着法术。”说罢,一剑刺来。
三娘见辛歌去集市买菜未归,本以为辛歌贪玩,但第二天仍没有见她踪影,她不禁担心起来,沿路打听。
“请问你见过穿着淡黄色布衣的女子吗,额头有一个红点,挎着个菜篮子?长得比我高些?”她逢人便问。行人必答:“没,没有看见。”
“三娘——”
一个小少年慌忙跑来。
忽然觉得希望再生似的,“怎么了,二牛,可有消息了?”
“辛歌姐被人抓走了!”这一句话又将她的希望碎灭,“有人亲眼所见辛歌在聆枭阁近处被官兵捉拿。”
听罢,三娘已大约知道事情缘由,低声叹息:“可怜辛歌命薄,君上要抓的人,谁能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