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她抱头摇晃着脑袋,痛苦地吼了出来,忽然看见左前方有一个破碎的白瓷花瓶,那一刻,心底顿时滋生出邪恶的想法。
她要杀死眼前这个人,她不能让她活着!!!
接下来,她看到了自己用双手拿起碎裂了一大块的花瓶,朝刘心媛的脑袋又狠又重地砸下去,一下又一下,耳边凄惨渗人的呻吟声由大至无,可她却异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心媛最后还是被砸死了,脑部上的伤口竟那么巧的都被砸在同一个地方,而这也是她有意为之。
湿热的液体迸溅到她的脸上、衣服上,与深紫色的衣服融为一体,而她毫无知觉。
以她的聪慧,很快就猜到齐泰不管不顾,匆匆离开现场,是想把杀人罪嫁祸给她,但齐泰绝对不会想到她会重返现场,且刘心媛还没死。
她理清一切,就用自己的衣服擦掉花瓶上的指纹,再放回原处,然后擦掉花瓶旁边的血渍,只留下刘心媛脑袋下的血泊,最后故意丢下自己的工作牌……
这下案发现场的所有指认证据变得清晰明了,却又似弄上了一层让人奇怪的迷雾。
太容易看到的真相,往往不会轻易去相信!
整个案发前后也只是过了三十多分钟,她布置好一切之后,就去到那个充满奇妙的地方,抚慰心灵。
……
叶沧粟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用一个坚硬的瓷器砸碎了一个人的脑骨时,心里不由地有些悸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就想站起身,撩开一半窗帘看了看外头。
寂静的黑夜,天空乌云密布,远处不时有一道电光闪过,空气中的闷热感让人呼吸越来越难受。
原来,不是屋外的光线照不进一室黑色,而是外边也将乌云压顶,城市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快要下大雨了呢……”叶沧粟呢喃着,她不想开灯照明这小小的居室,她怕通亮的灯光会刺痛她的双眼。
她望着阳台外,没有转身,嘴里却问:“醉瑶,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我明明知道自己杀死了三个人,里里外外都肮脏透了,却还厚颜无耻地想方设法为自己逃避罪责。可是……别人知道我是一个杀人犯,就没人会愿意接受我了!”
步醉瑶静默一瞬,如实说:“没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话……我帮你是为了利用你,救你,更是为了某样东西。拿到东西后,以后无论你要死还是要活,我都不会再管。”
她的话无比绝情,却是现实,就像一个巴掌拍醒装睡的人。
她是来找宝物的,并不是来交朋友的,难道要她安慰……
“这有什么,我杀过的人比你还多?我都没矫情,你矫情个什么劲?!”
同理,叶沧粟不需要假心假意的安慰,更不需要步醉瑶说谎骗她。
她们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自生下来后受尽折磨没有自由,活在法则审判的社会;一个身上背负着使命,未来渺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不能悲天悯人,更不能掉以轻心,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