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平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九江帮,更不要提什么西门帮主了。
林之平暗暗思付道:“九江帮是什么帮会?
帮中既有这样的高手在内,我怎么从没听见过它的名头?
西门帮主又是什么人了?
武林中姓西门的好手,可没听说过。”
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一阵破空声袭来。
那麻杆狂吼一声,挥动流星锤横扫过去。
林之平侧身避开,向麻杆刺出一剑,碰的一声响,麻杆的流星锤居然将林之平背后碗口粗的树击成两断,林之平右肘疾沉,左手持剑使出了一招“探囊取物”那剑芒方向直取麻杆的咽喉。
麻杆命在旦夕之际,一只吴钩取向林之平左手手腕,那两个孪生兄弟中的一位大喝一声:“撒手。”
眼见吴钩救不及,那个麻杆儿使出一招“平地惊雷”,硬生生的往上拔高三尺,避过了咽喉位置。
林之平的剑忽的发出一声长鸣,要把麻杆开膛破肚,另一个吴钩斜冲向林之平的下阴。
程修真见情况不妙,早就将林志平之前说的话忘了,发出一声大叫。
这一叫之下,现场形势马上发生大变。
麻杆所使兵器沉重,那酣战良久之后,精力已不如开始充沛,本来脚下这一跳足可跳出圈外,这一次却只避开了二尺七八寸,眼见使吴钩的孪生兄弟来救,却不料,那孩童一呵之下,孪生兄弟却是慢了一着。
麻杆侧身一挡,嗤的一声轻响,林之平的长剑刺入了他左臂,本来林之平的剑改刺为切,经过这一场变化,眼见要落空,旋即向前一挺,竟将麻杆的左臂戳了个对穿。
说时迟那时快,林之平迅速撤剑,脚尖向地上一点,连退五步,避开了险些割伤他手腕的吴钩。
那两个孪生兄弟抢上前去,一人查看麻杆伤势,一人暗暗戒备。
林之平见再无建功余地,退开距离,负手而立,额头已经拧成川字;
谭佐碧与那胖子的细剑斗得你来我往,那持峨眉刺的青铜面具人一边相机而动。
林之平暗暗击节,谭佐碧使出“引刀成一颈”的险招,看似为了化解青铜面具人刺向他的峨眉刺,但实际上却是为了找出破绽,给予胖子一击必杀。
果然那胖子中了招,见有机可趁又刺了几剑未肯收招,覃佐碧故意露出一个空档,胖子一剑挺身刺去,谭志平左腿微侧,使出弹腿踹向青铜面具人檀中穴,青铜面具人本就受了伤,又因为林之平那边早早停止战斗,这边久战不下一时之间心生恍惚,那弹腿突然袭来,声势骇人,本来刺向覃佐碧的峨眉刺就是一停顿,两峨眉刺径直戳向覃佐碧,如今峨眉刺是停了,可覃佐碧的后顾之忧也解了,不等招式用老,覃佐碧突然把刀向前一掷,一拳击在刀把上,刀身一震,嗡的一声早就扭曲的不成样子的刀化成碎片激射了过去。
胖子眼见覃佐碧的刀错过细剑,已经不能挡住他,细剑即将刺入谭志平的巨阙穴,心中好是得意,神采飞舞;
一时的突变,当刀化作碎片飞溅之时,胖子一口气阻拦在胸腔之中,烦闷欲绝,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喝”胖子强吸一口气,整个人又胖了一圈,那几片激射向他的碎片狠狠的刺入了他放大了半倍的身体,刺啦一声,血光飞溅,那胖子整个人身上浑身是血,也正因为他使出了那怪招,幸免于难,只见那刀柄直愣愣的插在他的胸骨上,虽然没伤及要害,但已伤筋动骨,一时之间也动不了手了。
覃佐碧的武器已化为碎片,眼见那胖子受了重伤,虽未达到身死的境地,可是终究不能再战。
柿子捡软的捏,覃佐碧赶上一步,想了结那胖子的性命,青铜面具人此刻反应过来,又是羞又是愧,看覃佐碧上前一步,不怀好意,青铜面具人,持了峨眉刺,挡在胖子面前。
覃佐碧不是不想一网打尽,而是实在有心无力,先前一阵鏖战已经耗去了大半精力,更何况兵器一丢,身上的功夫,发挥不到十分之一;
那对面的五个人,两个重伤,还有三个尚且健全,要全部把他们拿下,也非难事,但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那五人也是心中暗暗叫苦,本来五个人对付一个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可是出了这一通差子,两个重伤于对方,这任务是完不成了。
此刻局面陷入了僵局。
场下的程修真看的是眼花缭乱,这突然静下来了,好像有一个人用手掌掐着他的脖子一样,他不敢大声呼吸,也不敢有其他任何动静。
过了一会儿,
那五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胖子捂着伤口恶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一剑无敌林之平,很好,很好,这梁子我们哥几个记下了!”
林之平听了胖子这番说话,蓦然一阵青气浮面,眉峰一挑,冷然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你大爷我就是这样!你待怎样?难道我就不能打发你这一群猪狗?”说到这里,声音一顿,突
的扬声喝道:“你还不赶快向来路滚回去,我和你非亲非故,不耐烦你的歪缠!”
胖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位一迟疑,停下脚步,那林之平已摹地左手一张,剑自黑色鞘中浮出,一股冷意自剑上传来。
胖子面色难看,虽然林之平没有出手,可是这己令胖子十分难堪,气炸心肺,他大声喝道:“朋友,你如此待人,就不怕日后难看吗?
林之平不屑一顾冷笑道道:“就凭你?我虽然名声不显,但是也颇知江湖侠义。我不愿欺弱,宁愿斗强。
我见危必救,也从不望人报答。你们把覃老二给围了,我凭空伸手,就为的是这点江湖侠义,你现在无理,我不愿和你计较,也为的是不欺弱,宁斗强,可是你们却不知好逮。”
说到这里,林之也又一声冷笑道:“请了!请了!算我眼拙,不识你们这样的英雄好汉。
我不敢承教,你们的西门帮主我也不望再会!”
说完,他旋过身躯,侧身相看,在不言语。
那胖子面色急剧变化,忽青忽白,怒气冲冲的向来路跑奔回去了。
林之平看五人走远,方才将剑回鞘。
谭佐碧向林之平一抱拳,程修真自树后面走出来;谭佐碧见这少年奔跑之时身上全无武功,却如此大胆在此观战,定是林之平后生门徒,这次险些丧命,还赖林之平相救人,不敢狂妄自大,没有以前辈身份压人,罕见的善意一笑。
林之平朝谭佐碧问道:“你可曾见过他们?
谭佐碧张口欲言。
林之平又是一笑道:“覃老二,你别只是道谢,你快先说这几个‘正点’吧!”
谭佐碧道:”他们是从一个什么岛上出来的。
身材甚宽厚的大胖子,使两把细剑的那个叫什么“一见阎王。”
身高极高极为瘦削的麻竿儿一般使流星锤的人叫什么:“烈火罗汉。”
另一个相貌极怪,半边脸扣着一个青铜面具,另半边脸却是白皙至极,使一双峨眉刺的叫“黑龙尊者”还有两人是孪生兄弟,身上衣裳一模一样使吴钩的叫:“冰火双钩。”
林之平问道:“你是在岛上见到他们的?”
谭佐碧道:“没有见过,只是在茶馆喝茶时,碰巧听到的,听他们说他们的西门帮主,法力无边,我当时就没忍住,与他们交了手,后来他们逼迫我加入九江帮,我一时火气,便辱骂了两句,他们追我数十天。
说来也让林兄弟见笑。”
谭佐碧喃喃自语道:“听他们说,他们还只是一般的小头目,却不知他们的西门帮主功夫到底有多高,今日连累了林兄趟着浑水,小弟我甚是愧疚。”
林之平朗声笑道:“何时覃老二,也知道愧疚两字了?”
林之平又笑道:“这九江帮我们之前从未听过,那西门帮主,我们也没见过,也只是听他们说,这便是了,江湖上有许多虚声吓人,言过其实的英雄豪杰,有些荒唐鬼拍起马屁来,简直能腾空驾雾,他还与玉皇大帝一起平起平坐呢!哪能够相信这许多,有些人怕丢了场子,故意虚张声势。
天下名家真是寥寥可数,
甘肃凉山府卅海帮的大马金刀卅四海。
四川宁远府哥老会的袍哥邹五爷。
……
江湖上的英雄人物,厉害的也就屈指可数。
可是姓西门的高手,我还真没听说过。
江湖上,倒是也隐藏着一些高手。
我可领教过,我就拿黑剑山庄的剑法功夫与一个不知名的剑客印证,结果大家斗半天,都没有谁给谁击败。
可是西门什么的我可真是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