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前,胡晓北对孙玉蕾总结陈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习方式、方法,有时候不能说这个一定好,那个一定不好,但是学习这个东西肯定有规律可循,抓住那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再寻找适合自己的学习方式,及时总结、修正,总会有所收获。”
孙玉蕾之前笑得气喘,趴在那里,把下巴压出一条弯弯的痕迹。
她听到胡晓北的话,忽闪着大眼睛,惊叹着小嘴:“这就是你的逆袭秘诀?!”
胡晓北点点头,看到还有五分钟就上化学课了,连忙拿出化学书和练习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废话,关键要认真去做,努力去学,嗯,就像赵副校长说的那样。”
“所以他讲完话的时候,你不停地鼓掌?”
孙玉蕾成功的看到他一脸囧相,捂着嘴又忍不住笑起来,满脸得意。
她觉得今天自己的笑点特别低。
胡晓北张着嘴叹了口气,果然不能随便溜号,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在美女面前丢人,确实让男人纠结。
孙玉蕾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她看到胡晓北开始翻书,上节课讲的翻两页,这节课要讲的又扫两眼,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叨着化学反应式和重点内容。
他确实在认真、努力的去做,哪怕是这种枯燥的复习和预习,抓紧一切时间,连我这个美女都不搭理。
孙玉蕾摸了摸自己笑得又红又热的脸蛋,突然感觉自己好可笑。
下午上课前两分钟,空调电源自动打开,一阵清脆的音乐声后,一股白雾从喷气口汹涌而出。
“哇!”
童靴们纷纷表示惊叹。
“真特么壮观!”
“喷气式空调么?哈哈!”
“我就说风扇没用,还是空调厉害哇!”
“一下子就凉快了,快关窗!”
“小胡同学,你做了件大好事!”
“胡晓北!我爱你!”
最后向胡晓北表白的是一位体育生,一米九十多的壮汉,两声巨吼震天动地。
有男童靴开始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这时,化学老师一脸惊奇的走进来,夏天闷热的气息瞬间被抛在了后面:“呦!环境不错啊!刚才怎么回事?谁表白了?”
那位高大的体育生扭捏的站了起来,还在扇着衣服,他真是快热疯了。
化学老师脸黑了下来,还真有搞事的:“下课自己去找老耿!”
然后在童靴们的哄笑中,化学老师才搞明白,原来这是一个玩笑。
胡晓北乐呵呵的低声说:“我知道我很帅,却不知已经帅到男女通杀。”
噗嗤!
孙玉蕾又捂着嘴趴在桌子上,笑得肩膀颤动。
有时候笑觉神经被拨动后,就停不下来了。
胡晓北看着同桌俏丽清纯的侧脸,娇艳欲滴的笑容,犹如盛开的百合……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胡晓北连忙转过头,专心上课。
胡晓北,你记住,兄弟妻,不可欺(咦?是一声还是二声?)。
为了照顾一些体弱的女生,空调设定28℃,风向偏上,扇叶冲着教室前门和后门之间摇摆,基本上都是吹墙。
全国多地出现历史最高温,天气热得实在糟糕。江北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下午突然天晴,大大的艳阳天,有种蒸桑拿的感觉。
空调即便是设定了二十八度的高温,也运转了半节课才暂停待机,五分钟后又重新开启。
化学课下课,有坐在窗边的男生,开了空调也热的难受,忍不住站起来说:“怎么还是这么热,我开一下窗。”
结果窗户一打开,迎面一股湿濡的热浪扑过来,呼的一下拍在脸上,差点让他踉跄摔倒,连忙又把窗户关上。
“我勒个大草的!外面怎么那么热!我以前是怎么忍受的?!”
有些女生身体弱,或者感冒了,之前就被通知今天要开空调。她们上课就披上一件薄外套,不过课间她们出去走了一圈后,发现还是喜欢在屋里呆着,对她们来说外面也一样热得难受。
如果气温只是刚过三十度,大家还能忍,但是接近四十度的温度,即便是什么都不干,坐在那里也难受,何况大家还要学习。
温度超过一定程度,或者低于一定程度的时候,大脑工作效率会变低,这是自然的生理现象,靠意志力无法控制,身体健壮的家伙也扛不住。
不,好像身体越健壮,热的时候越难受。
尤其是晚上,带着一天的疲劳继续学习,如果再热一点,真是要了命。
重点班的学霸们对十五班羡慕的要命,甚至有点趋之若鹜,有些脸皮厚的男生嬉皮笑脸的央求老耿晚上蹭空调。
老耿自然应允,在他看来,教室里多一个学霸就多一点学习气氛。
晚自习还没到,十五班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画面,五班的学霸们先是在十五班门口看书。
可怜十五班的童靴一出来,看到一排捧着书趴在窗台上的家伙,想出去玩的就内心愧疚,上厕所都是一溜小跑。
到了晚自习时间,几位学霸到了十五班后排,把因为几位艺术生没来而收起来的桌椅重新摆上,自顾自的学习。
十五班的晚自习,破天荒的肃静无声。
胡晓北也度过了充实的两节晚自习,倒不是因为教室十分安静,而是因为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同桌。
有时候漂亮的美女真是自带光环。
当女生好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很难分清究竟是班花好看还是校花更好看。
孙玉蕾就是那种很可爱的瓜子脸,脸蛋还有点圆润的婴儿肥,很清纯又带点妩媚的大眼睛,不用化妆,就比什么冰什么蜜的大明星都要好看得多!
当你连近在咫尺的这样的美女(或帅哥)都不去看的时候,还有什么能阻拦你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呢?!
两节自习课后放学。
孙玉蕾很佩服的对他说:“你学习真的好认真!”
胡晓北笑了笑,并不掩饰的说:“跟你坐一起学习,很锻炼毅力。”
孙玉蕾侧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忍不住笑起来:“去死!”
经过一天的“锻炼”,胡晓北并没有对美女免疫,但却能很好的控制心里那点冲动了。
晚上九点左右,季如云发过来一道题,恰好是胡晓北最近看过的一道数学题的变形。
讲数学题,语音通话,简洁明了,干净利落,用时五分。
季如云挂断电话的时候,甚至有种自己雇了一位数学家教的错觉,不过她的家教都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