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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序章·灰色雄鹰Deus lo vult

Power is justice.

(力量即是正义)

Power brings freedom.

(强权带来自由)

Dictatorship maintains peace.

(独裁维持和平)

Profit talk.,It's empire territory.

(利刃所划,即是帝国彊土)

———摘取至:希灵语录

…………

帝国历一九零零年十月十日军部克哈

首先感受到的是刺眼光芒。包覆在祥和的飘浮感下,享受霎那的安息。令人想委身在这股温暖与有些刺痒的感觉中的浑然忘我。忘我?对了,似乎遗忘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啊?我究竟忘记了什么事?

只不过还来不及思考,那个就突然颤抖起来。

这是对于当时每个名为“军人”的“NPC”所涌现于心脏的感受,烈日天空下的一杆灰色雄鹰旗帜,眼前占满了所有士官阶的军人,军士们统一漆黑的军服和军帽,修长的双手带着雪白的手套,崩紧身体且握住腰间的军刀剑柄。

如果把军部形容一座钢铁基地,那么军部的内部,便是可以拿行宫与之形容。

美轮美奂的轮廓,拼花大理石的地板光可鉴人,天花贴满银箔,垂下金色的柳枝水晶吊灯,罗马式的立柱气势宏大,柱上雕刻着各种花卉和纹理。

军人们的元首仿佛对此视同不见,身材修长脸色雪白的男孩沿着螺旋形的行宫楼梯走下,军靴踏出的脚步声冷峻逼人。

一身漆黑军服的男孩推开了两扇古欧式的棕木大门,军部外的阶梯,门前的罗马柱,军人们踏着黑色军靴脚跟一顿站得笔直,枪托落地发出整齐的声音!

今天是属于伟大的胜利日,它象征着一场战争的胜利,由无数尸骸作为代价构架的胜利。它象征着一个文明的崛起,一个军事帝国政权的诞生。

一个帝国的诞生并不可怕,可怕在于这个帝国建立之前,是非常强大的。

走在走廊上,帝国元首的身影走出茫茫人海的眼前,站在克哈军部的阶梯之上。黑色的领带,洁白的衬衫,黑色的军装,黑色的军靴,黑色的军帽,华丽的军刀,军人的仪姿。

经过了以沐川为首的内部联合理事会的一致决定,代替原先的U.N太阳系联合军事政府,以克哈要塞开发为首都,以一个独裁,军权,公正屹立为新秩序建立的新政府;帝国军事政府。

如果说这是一个文明,倒不如说是更像一个军事组织。

“战士们!告诉我,你们为谁而战!”元首高声道。

帝国士兵们狂热的振奋大声回应道:“为了元首!”

“难忘的黑暗远征已经离开我们了,我们现在沭浴在帝国成立年的温暖阳光下,神啊,无能的废物,只有绝对的钢铁军队,才是衡量一个文明战力的唯一标准!”

我们强大的军队实力,我们的武器弹药堆积如山,我们的科技进步如飞。

今天过后将是划时代的一年,沉睡雄狮终于要出击了!我们的目标是天使之城!我们的目标是昆萨!我们的目标是冥河!我们的目标是地球!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已知宇宙!!

伟大的人族即将准备战斗!今日!我们重振旗鼓!夺下属于我们自已的荣耀!

我们!是帝国!”

彷佛是些许的自嘲、惊愕、怀旧的三重奏般的牢骚。

军人的本分是战争和守护,就像某个军事学家说过的那段话;这世上要是有支配世界的秘诀,那就是红茶。一杯红茶正是世界帝国的根本。哪怕会嘲笑这点的人,恐怕丝毫无法理解所谓的道理。

神的一生是怎样的光景啊?就单纯的学术观点而言,那就是神,毫无意义的字面意思。

假设将神比作一个沙漏,那么帝国便同样也是沙漏。但不同的是,文明这座沙漏只要流光一切沙粒后,只要将这座再次倒转,沙漏便重新开始。而神,即便再次倒转也无法再次重来,因为他们把沙子全流光了。

在这个世界和宇宙里,神的概念终究与真实的人类无法相对。

如果有,那便是普通人的愚蠢的一味的欲忠认知。

就像罗尔斯的正义论非常了不起。不过没办法套用在现实生活当中。人类区分为拥有者与未拥有者。理论上的假说或许很有趣,但现实生活中,拥有者不会为他人放弃自身利益。比起担忧未来,人类会选择追求现世利益不摆明是理所当然吗?只是尽管如此,该怎么做也是个问题。

将神圣凯莎所谓的正义秩序,再对比罗尔斯的正义论。何谓纯正的合理,一眼便知,但即便如此,凡世中的东方民众其绝大部分人也不愿放弃概念中的正义秩序,原因仅仅是看上所谓天使的美丽,这,也是愚蠢。

虽说人类本是种政治性的生物,但会遭到问题而缺乏冷静的人类,似乎是种比起伦理和社会一般常识,更优先选择自己一时冲动情感的动物。因此对比神的单纯和简陋,人类也是更为复杂的体系群体。

对于神和这个世界,最好的解释莫过于「权力服从」这种科学现象,帝国也不会例外。一颗星球的封闭无知便是神最美味的蛋糕。封闭环境下的个人会服从权威与权力,拥有权威与权力的人会无限制行使。针对这种「权力服从」的现象进行分析后,结论相当具有冲击性。令人惊讶的,这种现象与个人理性、良知、个性无关,是经由个人扮演的角色上显著的「去个性化」所诱发出来的。

换言之,这两项实验明确透露出人类会服从环境,甚至无视于个人的个性与良知。若是说得极端一点,就是任何人都能够胜任奥斯威辛的德军看守。

就结论来讲,人类会受到环境规范,远超出个人的本质。

神往往因为这种现象,他们直接取代和坐上了目前已知宇宙的巅峰首位,而卡尔的虚空却偏偏是这本剧本的一处大坑,不合理的坑。

如果要得到最好的主动权,那么便是一个外来的帝国,来自剧本外的设定和差异因素。

“神,始终归为凡俗之物”

“体系帝国,据为沙漏”

(PS作者注释原稿材料)

①【芝加哥学派】芝加哥学派(经济学)大略来讲,就是高呼市场原理万岁这种愉快的经济学学派。当中极端点的人,就连药物、解说家庭、教育、移民等所有的社会问题,也会用经济学的数据来进行分析。

②【正义论】罗尔斯所著对政治理论产生重大影响的一门学说。是藉由当我们身处在原扔状态,亦即不清楚自己所在位置的情况下,我们会如何建立众人的生活规范这项议题,来摸索公平规则的理论。此材料一般用于参照对比于神圣凯莎的正义秩序。

③【马尔萨斯人口论】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所着的古典人口学名作。是述说人口会以等比级数增加,但粮食(生活所需资源)就只会以等差级数增加的学说。换句话说,这项学说明白指出人类的增加速度会立刻达到生活所需资源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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