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们先去哪?”路上,孙翊忍不住问道。
这一路来,都是在孙权的带领下前进,虽然有方向,但具体的地点,孙权一直没说。
孙翊本来就是急性子,再加上在会稽憋屈了好几天,闲的直发慌。
“哈哈哈,三弟别急,绕过了这个山谷,你就知道了”
“这里?”被孙权这么一提醒,孙翊突然感觉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是了,这里是王成遇袭的山谷?”孙翊恍然大悟道。前几天他同孙权一起来过这儿,那股阴冷的风,和前几日一模一样。
“不错,是王成遇刺的地方,三弟,到这里就要小心了”孙权提醒道。找这两天的情报来看,会稽各处道路中,唯有这条路上,最是人烟稀薄。
虽说江南地广人稀,但会稽怎么说也是东南大郡。在江东诸郡中,也算是繁华的了,附近竟还有人迹罕至之处。
“二哥多虑了。量那些贼人们也不敢乱来”孙翊不以为然的摇头道。
“三弟莫要大意”孙权右手握着紫电剑,提醒孙翊道。
忽然,前方站着几个带着斗笠的蒙面人,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山贼。挡住了孙权等人的去路。
“什么人?”前面的解烦卫喝问道。
黑衣人也不说话,冷笑了一阵后,拔出腰间的刀,冲了上来。
“保护主公”下意识的反应,解烦卫从一开始组建,就被孙权灌输了这个思想。
于是他们见对方亮出了兵刃,也不畏死的冲上去了。
“杀”后面的解烦卫也立马冲了上去。近万人的阵容,光是呐喊,就足以让一般对手胆寒了。
“不要和他们纠缠,我们的目标,是他”为首的黑衣人指着中间,孙权那个位置道。
“领命”众黑衣人齐道。阴冷的眼神里,透露出慢慢的杀意。
解烦卫如潮水般涌来,黑衣人没有选择与他们直接接触。而是利用两边的山崖绕到解烦卫后面,直接向孙权扑来。
“主公”前面的解烦卫一便应付着前面的山贼,一边叫提醒孙权道。
“主公莫慌,某家在此”周泰举着大刀,挡在孙权前面道。
“幼平”孙权感动的看着周泰。这个汉子,又要为自己挡伤害了。
一想到历史上那个全身湿伤口的周泰,孙权就有些莫名的心痛。那些伤口,那些血,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流的。
“来吧”
“对面就一个,你去解决他”领头的对旁边的黑衣人道
“是”
“其他人,目标”黑衣人话不多,但每一个字,都散发着阵阵寒气。
“鼠辈,吃某家一刀”周泰挥舞着大刀,朝黑衣人劈过去。黑衣人一个侧身闪过。随即一刀砍过去,周泰收回大刀,横空一挡。
叮,当!
两把刀互相碰撞间,火花四溅。黑衣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兵刃上的大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敌人。
“呵呵,还有些分量”
“休要多言,吃我一刀”
两人缠斗在一起。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周泰占据了上风。但短时间内还不能击倒对方。
“很好,这样就够了”黑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一冷,寒气直逼孙权。
“什么?”孙权当时就慌了。虽说之前山越,几次死里逃生。对战场的恐惧应该克服的差不多了才对。
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为什么还会慌?
“呼,呼,呼”孙权那握着紫电剑的手一直在发抖。那种感觉,就跟第一次上战场一样。恐惧,慌张。完全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普通人的情况。
“不,我,我怎么会这样?”
“幼平”孙权猛然警醒,
“周泰将军”这里徐盛,丁奉二将闻讯赶来。
“快去救主公”周泰大声叫道。
丁,徐二将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黑衣人冲去。
“你们俩,拦住他们”为首的黑衣人对左右两个黑衣人道。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道。随即脱离了队伍,挡在徐,丁二将面前。
“两位,此路不通”一个黑衣人温和的面孔,露出诡异的笑容,对二人道。
“哼,识相的就闪开,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徐盛提着道铁索连环刀,上前呵道。
一旁的丁奉也是紧握刀柄,寻觅着出手的时机。
“跟他们说什么废话,看老子撕了他们”一旁,拿着狼牙棒的黑衣人看不下去了,暴怒道。
四个人打的难分难解,徐盛,丁奉虽说技艺高过对面一截,但经验不足。因此一时间也难以取胜,但也是略占上风。
“可恶”见众将皆被缠住,孙权又深陷危机。周泰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挥舞着大刀,不停的向黑衣人砍去。
“这个家伙是个疯子吗?”拼尽全力抵挡着周泰进攻的黑衣人,此时累的精疲力尽。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黑衣人满脸怒容的看着周泰。
“给某家让开”周泰一刀劈去,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削去一个胳膊。
“啊”整个天地都回荡着断臂黑衣人的惨叫声。
孙权吃力的挡着进攻,也发现了这边的战斗。断臂这种事在战场上时有发生,对这种残忍的现象,孙权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因为战场就是这样,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就得靠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里,孙权倒退了几步,握着手中的紫电剑。猛的一下超对面砍去。
几个黑衣人被这种变化给吓到了。刚才明明被我们吓破了胆,竟然还能发动反击。
………………
山阴,县衙
“大人”一旁的小衙役看到苗立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踱步,忍不住叫道。
“?什么事?”苗立本就烦闷,听到小衙役叫自己,不耐烦的道。
“大人,小的看您今日气色不是很好,不知为何事费心?”
“唉”苗立听了后,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叹气。
“大人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小的能为大人排忧解难”衙役谄媚的道
苗立此时也没其他的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便将去顾家一事告诉了衙役,但有关黑衣人和那两个士卒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大人既已去了顾家,亦是尽了同僚情分,还担心什么?”衙役一旁陪笑道。
“唉,你懂什么?顾元叹在吴中有一定地位,主公也是颇为器重,若是他将本县接领王县令职位一事报与主公,那我,岂不休矣?”苗立一脸沮丧,接连叹气。
其实他一早就明白,若是找不到靠山,他死定了。
原本计划好的依附顾家,但现在,出了一点小意外。顾家上下好像都不太喜欢自己,还是昨天的拜访没有诚意?
“所以,大人在此踱步,是为了等顾家的回信?”衙役大胆的猜测道。
苗立苦着脸,点了点头。
“大人,照小的来看,您还需再去一次顾家”
“再去一次?”苗立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又道“若是还无收获,岂不是太丢人了?”
“嘿嘿嘿,大人,顾家即使在江东都是颇有名气的。你若不去,难道要顾家的人来找您?”
“这………………”苗立有些不知所措。去顾家,还是等那位大人接应。到底该怎么做?孙权那个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再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下一次在遇到孙权,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该说的小的都说了,该怎么做,就看大人您的了”衙役依旧是笑着对苗立道。
顾家,大堂
“家主,那天那个县令,又来了”外面一个小厮进来道。
“苗立?”堂上的顾箓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竹简,对小厮道“且让他进来”
“是”小厮下去。
不一会儿,小厮带着苗立立于大堂。“嘿嘿嘿,顾家主,下官有礼了”
看着苗立一脸猥琐的表情,顾箓内心的嫌弃的,但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干咳一声,聊解尴尬。而后问道“苗大人何事再临寒舍?”
“顾家主,这,这,这故王成县令是下官同僚,前几日不幸遇刺,合县老小,无不痛心。在下也是痛心疾首”苗立故意提高了音量,道“然一县不可一日无主,下官为山阴县丞,平日又与王县令情同手足,自当承担起这份责任”
“但是您也知道,没有主公的手谕,没有步大人的任命,我这个县令,当的是名不正言不顺。手下那些衙役狱卒,都有些许不服。现今顾先生在吴郡任职,所以,嘿嘿嘿,想请顾家帮个忙”
“哦,前日我已经安排人去送信给元叹了,”
“哦?如此,谢过顾家主了”苗立像模像样的作了一个揖道。
“大人客气了。大人慢走”顾箓已经快受不这家伙了。这种人,还是早送走了好。
“顾家主无需多送,苗立告辞”
“…………”顾箓也没说什么,回去将书整理一下。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状态。
“小子,你说的对,哈哈哈,这次多亏了你小子”刚回到县衙的苗立激动的说道。
“大人说笑了,大人的事,就是小人的事。”衙役说完,又似笑非笑的说道“大人日后若想飞黄腾达,顾家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