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国,京师,正殿之上。
这里是无数大乾国人奋斗一生都想进入的殿堂。
正殿之上,一身着龙袍,头戴九星冕的男子端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之上,在其身前是通体金黄的书案,金案之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摞奏折。毫无疑问,此人便是整个大乾国那唯一一个至高无上之人,锻魂六重的超级强者,大乾国主。、
而此刻,大乾国主正神色冷冷的看着在其下方站立的群臣,说道:“秦将军,卫统领上奏说你于昨日擅离职守,可有此事?”
“回陛下,却有此事”秦战只是不咸不淡的回应,也没有偏过头去看站在其右手方不远处的卫子羽,仿佛擅离职守不是他。
大乾国主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说吧,为何擅离职守”。
“回陛下,臣在十几年前曾有过一位得力助手,后被发配至安府路广陵郡,名陈清风,不知陛下可曾记得?”
“嗯”大乾国主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记得此事。
于是秦战接着道:“那陈清风虽说是臣的副将,但臣已将一身所学及所带佩剑尽皆传授于他,臣与其之间的情分并不逊于师徒情分”
大乾国主点点头表示认可这种说法,毕竟当年陈清风也是上过这大殿,受过他封赏之人。
“你此番擅离职守莫非与你那有实无名的徒儿有关系?”大乾国主问道
“正是,臣于近日偶然得知陈清风不幸身陨的消息。臣不胜悲痛,方于昨日亲自远赴广陵郡,去祭拜我那有实无名的徒儿”。
“嗯”大乾国主点点头:“既为人师,祭拜徒儿当属情理之中,只不过你既身为大乾国渭城军统领,身负守卫边疆之重任,也当明白自己身上责任之艰巨。此番你虽罪不致死,但却不可不罚。不罚不足以正军纪。你可认罚?”
“臣自当认罚”秦战道,语气仍旧是平平淡淡,似乎被罚的不是自己一般。
“那好”大乾国主抬起视线对众臣说道:“此番秦战擅离职守,朕便克扣他一年俸禄,品降三级。但考虑到边关正是用人之际,那渭城军统领之职依旧由他担任。诸位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众臣齐齐拜倒。
“谢陛下圣恩”秦战也拜谢道,无论是赏是罚,都是陛下隆恩,都应拜谢。
“陛下”这时卫子羽突然走出行列说道
大乾国主眉头一挑:“卫爱卿可还有本要奏?”语气里已经带有一丝不满。
但既已出列,哪还有一句话不说便回列的道理。
卫子羽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听闻就在不久之前,渭城突遭秦军夜袭,甚至都有秦国密士偷偷潜入渭城,准备大开城门放秦军长驱直入。若非有位高人,只怕此刻渭城已落入秦国手中”。
“哦?确有此事?”大乾国主问道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童无风也在这时候站出来说道,虽然童无风已经不再担任兵部尚书一职,但仍时不时会上朝商议国事,这也是大乾国主对那些年老大臣的一种尊重。
大乾国主不露声色,只是将眼神转向秦战。
秦战神色依旧:”回陛下,确有此事。只不过卫统领口中的高人只不过是我渭城军麾下的一个略有天赋的小兵。年纪轻轻确有萃元八重的修为,因此能够败退秦国密士。“
“陛下,据老臣所知,那年轻人彼时并非渭城军中之人,是他败退秦军密士之后,方才加入的渭城军,否则萃元八重的修为,如何只是一个小兵。由此可见,秦将军此言意在逃避责任,秦将军治军只怕也有不妥之处”王元白此时突然插话,让原本就危急的形势变得更加岌岌可危,而秦战就处于那风暴之眼中,下一刻就有被吞噬得危险。但看秦战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又仿佛胸有成竹。
“你们三个”大乾国主微笑说道:“什么时候一个鼻子通气了”。语气虽温和,其言却诛心。
被吓懵的三人赶忙跪趴在地上,说道:”陛下明察,昨日王太傅与老臣于臣府中下棋,恰逢卫统领到访,便一起商讨了此事,绝无结党营私之举。“说完之后仍旧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见效果已达到,大乾国主便又说道:”王太傅与童尚书皆为朕的左膀右臂,对大乾国之忠心日月可鉴,自然不会做那结党营私之举。“
见大乾国主松口,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齐齐道到:”陛下圣明“。说完便站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不敢多言半句。
见事态渐息,大乾国主又转而问秦战:”你所说的略有天赋的小兵到底是何来历?“
“回陛下,此人名叫陈勇,说起来此人与臣也是极为有缘。”秦战回道。
“如何有缘?”
“陛下可记得臣那徒儿被发配之地名为广陵郡”
“自然记得”
“那陈勇也是出自广陵郡,臣那徒儿身陨的消息还是他告诉臣的。”
“那陈勇与陈清风是何关系”大乾国主问道。
“他尊臣那徒儿为师”
“哦?”大乾国主有些意外“如此说来,那岂不是你的徒孙?”
“他既已从陈清风处习得臣所创十步斩,自然算得。只是希望此番卫统领与童尚书莫要再加害我那徒孙,否则我秦战便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二位”语气平淡,仿佛此话与一般得话无二致,但整个朝堂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童无风首先愤怒道:“姓秦的,在陛下面前你居然敢如此放肆”
卫子羽也接道:“陛下,这秦战血口喷人,我与师尊何时加害过他人?还请陛下治这秦战大不敬之罪”
其余众臣也议论纷纷,被秦战这强硬的语气给惊得不轻。
大乾国主倒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态,十几年前他们三人之间就有一场大战,最后还是自己亲自出手才平息了那场战斗。说到底,臣子之间的内斗才是他作为一国之主喜欢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