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你家住几天。”冷淡的声音传入了酒井的耳朵。
“哈?”酒井一脸懵逼的看着跟在他身后的这个茶发的小姑娘,他怎么都觉得他听错了,其实这个小姑娘什么都没说。
“我说,我想去你家借住几天。”生怕对方没听清,白川芽衣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姐姐啊,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酒井下意识的把在心里想的吐槽说了出来。
“人设?要什么人设啊?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不准备保护我的安全?”白川芽衣眯着眼睛,一副吃定了他的表情。
“喂喂……”听到白川这么说的酒井顿时陷入了无奈。
姐姐啊,你当时说的那个小学生打架的故事……哦,不对,幼儿园打架的故事,你确定你需要保护吗?
当然吐槽归吐槽,酒井确实从白川芽衣说的故事里整理出了某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可能会死掉的孩子。
又比如,白川芽衣也是个有用的孩子,最起码酒井现在再遇到尸体的话,她可以认出来死的是谁。(如果她说的话应验了的话。)
然后,就真的撞见尸体了……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里面散发着腥味的黑色的塑料袋,酒井的嘴角抽了抽。
【那个……乌鸦嘴这个技能能洗掉吗?】
熟练的拆开眼前的塑料袋,里面露出来的是属于小孩子的胳膊,以及腿。
只有一部分,剩下一部分不知道在哪里。
白川芽衣完全没有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尸体非但没有尖叫着往后躲,反而凑上前去。
伸手不知道从她的红色小书包的哪个角落里面抽出两副手套,一副递给了酒井,另一副自己特别熟练的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然后一点也不怕的伸出小手去捏黑色塑料袋里面染着黑红色血液的残肢。
“应该只有一个小时不到,小心点,凶手可能刚走不久。”白川芽衣转过头嘱咐道,说完又转过头继续用手翻动着这四段残肢。
“……”酒井突然觉得他自己貌似真的是没什么用啊。
白川芽衣在塑料袋里来回翻找着,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死者名叫宫岛香织,性别女,今年八岁,就读于米花小学二年a班,家住在米花町……”白川芽衣还没说完就被酒井打断了。
“喂喂,这个不是警方应该做的事情吗?”酒井再次抽了抽嘴角。
“但是你没有报警的打算。”白川芽衣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又继续说,“如果你打算报警的话,你就会在我碰触尸体之前告诉我。”
虽然说看起来两个小孩子围着一袋子尸体残片看起来很诡异,但是路过的人并没有刻意往这里看的意思,再加上由于尸体上裹满了黑红色的已经干掉了的血,反而没有多么显眼,而且对于酒井来说很大的血腥味,实际上路人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并不能闻到。
所以说路人就算注意到这里也会以为是两个小孩子在玩什么而不会特意再去关注这里,至于这个黑色塑料袋被扔着的门口,路过的人是不会觉得奇怪的,垃圾被扔在门口是个很正常的现象,也就只有鼻子很灵的酒井会发现这个。
“好吧,让你猜对了,那你还能从她身上看出来什么吗?”因为被白川芽衣确定了性别为女,所以酒井索性用了指女性的她。
“……”白川芽衣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开口说,“我觉得你需要处理一下这些东西。”
顺着白川芽衣的视线,酒井看到了自己手上还套着的手套。
虽然说酒井什么都不会,但是还是顺手摸了一把尸体,手套上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些味道。
当然白川芽衣的态度,酒井大概也明白了,她没有打算对这个她曾经认识的人报仇的打算,或者说,她对这个人根本不感冒,死掉的宫岛香织与她几乎是没什么必须关心的理由的。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跑掉。
白川芽衣的想法。
还好是小孩子,要是换成成年人,怕是这么跑了,如果被发现就没这么好交代了。
不知道白川芽衣有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酒井也没有让这群警察参与进来的打算,如果是警方先抓到犯人的话,那么就算他能有办法干掉那个人,也是难如登天了。
酒井以原样把这个塑料袋系好,假装是这家的主人扔出来的垃圾袋,然后摘下手套,拉着白川芽衣一副逛大街的样子回了家。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被白川芽衣拉着跑起来了。
酒井:QAQ。被妹子的速度碾压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你慢点行吗……”被拉着的实在跟不上的酒井同学表示,面子是什么,可以吃吗?
“……”白川芽衣没说话,斜了他一眼,然后从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跑起来了,换成了走。
“那个……其实我家已经过去了……”酒井小声的提醒着。【不对呀,我人设才是路痴吧?】
“哦。”白川芽衣放开手,看着那边门外的门牌上写着“酒井”两个字的房子,果断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得到信息的酒井立刻乖乖的去开了门。这个小姑娘的用处确实比他自己大,所以借住一说,就算他默许了吧。
……
“所以你不打算去看看吗?”酒井雅子拉着酒井理久的袖子,似乎是撒娇又似乎是在抱怨。
“让他自己去忙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酒井理久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当年你跟着我一起经历过的。相信他,好吗?”酒井理久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映着的都只有她一个人,“我能做到的,他也能,对吗?”
“嗯……”虽然仍然想说些什么,但是酒井雅子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她选择了信任他。
信自己的丈夫,同样是信自己的儿子。
即使走了同样的路,他也能从中开出不同的花,因为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