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
慕深晴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司禹霆,却见后者的眼眸微眯着,像是一副陶醉的样子沉醉在这个吻当中。
他不是喝醉了吗?
“司……”她想要开口叫他的名字,可当她张嘴的那一刹那却像是给了司禹霆攻破防线的缺口似的,长驱直入地就这么肆掠着她的所有。
翻天覆地的晕眩如同海浪一般向慕深晴席卷而来,淹得她几乎就要窒息而亡了。
自从两人结婚到现在,司禹霆都不曾对她有过这样的举动,就算在最亲密的时候,他都不会对她这么……深情款款。
是的,与以往的冷硬都截然不同,醉酒的他就像是正抱着心爱的女人一样,用着最极尽温柔的方式向她诉说着他的爱意。
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呀!
她伸手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因为她非常清楚,司禹霆这是因为喝醉了才会这么失常,指不定……指不定,他还只是把她当成了替身而已,一个洛清颖的替身。
心脏陡然毫无预防地抽疼了一下,慕深晴厌恶这样的觉悟。
可醉眼朦胧的司禹霆根本就没去注意她的小情绪,她的反抗越是激烈,他擒住她的双手便越用力,直到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只能挺胸倾身上前。
蓦地,司禹霆的眸子睁了开来,黝黑的眼眸如同一汪深泉般深邃,仿佛有着吞噬意念的魔力让人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便沦陷在他的注视之下。
慕深晴也不例外。
怔忡地看着他的眼,浑然忘了此刻两人的距离是多么的贴近。
“是不是所有在闹离婚的女人,都还会像你这样一脸痴迷地看着已经感情破裂的丈夫?”邪佞的话语如同夺人魂魄的鬼魅似的,更别提他此刻嘴角还挂着那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没醉?
慕深晴原本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呆呆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话背后蕴含的嘲讽。
他,这是在嘲笑她,以为她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你以为我这是在对你耍手段?”眉头紧蹙,她侧着脑袋仰起小脸,顾不得追究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了,慕深晴的声音当中不乏一丝憋屈在里面,“司禹霆,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还能不能更不堪一点?”
冷哼一声,司禹霆的语气几乎没有一丁点温度,“慕深晴,你到底背着我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掀出来?”
“什么?”
她不解。
司禹霆眉头轻扬,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般,满满的低气压掠过空中,“我司禹霆对于你来说,真的就那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他的头就这么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在她耳边呢喃,“到底是你贱,还是你觉得我司禹霆在犯贱!”
说着,他早就已经抡着的铁拳高高举起停在了半空,吓得慕深晴当即闭上眼睛,身子更是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可她忽略了两人原本就已经挨得很近,这下子她的身子一动更是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嘣……”
虽然沙发很软,可是慕深晴依旧听到了他拳头落在沙发扶手边际的声音。
他对自己,还真的是一点也不手软。
虽然内心还是很后怕,可慕深晴还是非常担心,“司禹霆,你的手……”
“手很痛是吗?”明白她的关心,可司禹霆却在她的手还没碰到他之前便已经挪开了,“你知道吗?手再痛,都比不上我心里伤口的千分之一。”
心里的伤口。
僵滞住的手腕就这么悬空停着,甚至慕深晴连回过视线来看着他,质问他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他心里的伤口是谁造成的,又是因谁而痛呢?
洛清颖始终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禁忌,一个他们都不能企图去触碰的死穴。
“我很抱歉,耽误了你们这些年。”她垂着脑袋,声音闷闷地说道,“最近我一直都在想,或许当年我真的做错了……”
她竟然承认她错了?
这会儿轮到司禹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结婚这些年来她始终都坚称在这桩婚姻上面没有做过任何卑鄙的手段,可现在她竟然肯这么直接地承认她错了。
是真的已经意识到错误,还是急着跟新欢情人双宿双栖?
陡地,司禹霆眸子深处的怒色彻底地晕染开来,通红的火焰燃炽着他的瞳孔,他很想直接推开她,让这个卑鄙又肮脏的女人离得自己远远的,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意识截然相反的时候,他已经咬上了她的唇。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