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母推门而入,脸色沉重。
“妈——我”
“今晚月亮很圆,外面说话吧。”成母打断她的话。
风染兮抿唇,看了一眼帝北夜,点点头。
——
星空下
幽静的练习场站着训练有素的保镖。
男人戴着黑色高爵士帽,竖衣领的黑色长款搭链风衣,右手腕处缠着箭弩,眯着一只眼瞄准,射向远处的箭靶,正中红心。
陆君殇摘下帽子交给身后的翎羽,露出一头的白色碎发。
整个人显得更加邪魅,像是高贵的吸血鬼伯爵。
高挺的鼻子上是狭长的眼,左眼角下有黑色的泪痣。
翎羽的声音传来,看了一眼他的白发向他鞠躬:“少爷!”
他端过来一个黑色长盘,上面有两根手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由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木塞塞住。
还有一把很小的匕首在旁边。
陆君殇拿过匕首,把上衣褪去,露出健硕的左边胸膛。
翎羽急忙按住,又看了一眼他的白发,道:“少爷不能再这么做了,你的头发开始……”
“你的话似乎很多!”陆君殇半眯着眼,邪气的眸子有着杀气。
翎羽低头,退到后面不在讲话。
陆君殇将匕首扎进左胸膛,表情平淡的看着血液流出,仿佛没有疼痛。
习以为常的看着一切。
白皙的手拿过瓶子,把顶部的蓝色宝石贴着胸膛,血液顺着留下,落入宝石。
染红了原本蓝色的纹理,变出好看的花色,最后落入瓶中,再次恢复。
待血液流满之后,陆君殇猛的拔出匕首,也不过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翎羽立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箱为主人包扎。
弄好之后,陆君殇面不改色的穿好上衣,起身走出练习场。
翎羽小心翼翼的端着瓶子,仿若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
月光透过树梢撒进院子里。
成母端来月饼放在石桌上,三个人也一一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成母先开口说话。
“捡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我家的门口。”成母看着月亮发出声音。
“那时候的你才这么小一点,可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她微笑着用双手比划。
“那时候的我多想要个人陪啊,就自私的把你留下了。”
“可是,我这个寡﹉妇身边平白无故多出个孩子,肯定招人闲话,那时候你受委屈了。”
风染兮眼眶红红的,咬紧下唇使劲摇摇头。
帝北夜握紧她略微冰凉的手,下巴倨傲的紧绷出线条。
她的事他比她还紧张吗?
“可好景不长啊,十二岁那年你就被风家接回去了。”成母讲往事,是苦笑的语气。
“只要我还在,我就姓成,成兮的成!”既然风家当初把自己抛弃了,那自己自始至终就只有成母一个亲人。
“哎——”成母拉过两人的手放到一起:“当初风先生说你是他的亲身女儿,我就想啊,风家是医药世家
都说医者仁心,我也就信了,把十二岁的你送了回去。”
“风先生?是风家的原家主么?”风染兮抿唇,她被送走的记忆她只记得半部分,之后就是模糊了。
“是啊!”成母抬头,盯着月亮:“可谁知道,不一定所有的医者都有一颗仁心。”
“什么意思?”风染兮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也是最后偷听到,风先生其实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