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铭宇依旧翻窗而入,看着床上正在哭泣的何霜夕,“那么多天过去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住了。”
“我只是之前有事出去了一下子,所以这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而已”何霜夕止住眼泪,从床上坐了起来。
霁铭宇看着何霜夕消瘦不止一点的脸,顿时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怎么几个月不见,你都瘦成了这个样子。”
何霜夕没有说话,听到了霁铭宇的感叹,她只是淡淡的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副受到了惊吓的小狗。
她不想告诉身旁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自己这三个月中经受了怎么样残忍的磨难。
那种残忍,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更何况还要她边回忆,边说出那些残忍又狠心的故事。
霁铭宇看着一直不说话何霜夕,心中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了起来。
何霜夕感觉到了自己脑袋上面的大手,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宽大,就像小时候父亲摸她的脑袋一样。
半晌之后,何霜夕才喃喃自语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所以才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吧!”
“没有什么人是不该爱的。”看着眼神空洞,没有丝毫鲜活之气的人,霁铭宇再次安慰起了何霜夕。
霁铭宇就这样一直陪在了何霜夕的身边,直到第二天早晨升起,他也不曾离开她的身边。
为了让何霜夕在晚上能够安安稳稳的休息,而不是半夜惊醒,噩梦不断,坐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当霁铭宇猛地要起来的时候,何霜夕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眼,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询问着:“你今天晚上还会来吗?”
如果没有那个陌生的男人在,她会想起自己被江婉月夺取眼睛的事情。
如果没有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她会想起陆禀议和江婉月说着那些残忍的事情。
如果没有这个陌生的男人在,她会想起自己的子宫还躺在医院的冷冻室的瓶子里面。
所以她一旦失去了这一缕温暖,就再也不能存活下去了。
霁铭宇笑了笑,摸了摸何霜夕的脑袋,丝毫没有办法拒绝,他知道,她现在特别需要他。
现在的她非常脆弱,比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脆弱,这是他陪着她所看出来的结果。
霁铭宇最终还是离开了,何霜夕心中唯一的温暖也随之消失了,她锁在床上,死死的抱住自己,静静的期待着黑夜的到来。
这时,进门伺候何霜夕穿衣的佣人看到了她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何霜夕每天都坐在床上哪里都不去,即便是吃饭,也是在卧室,仿佛就像是一只树懒一样。
霁铭宇每每看到这样,心中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对,可是直到某一天的晚上,他还是开口了:“那么多天过去了,你从来不曾告诉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