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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战场的皇宫中,凌云帝国皇帝和龙大师隔着一张桌子坐着,面前摆着一副棋。此时皇帝手捻白子,轻轻将棋子摁在棋盘上的一处。龙大师手捻须髯,心神一动,一粒黑子便立刻落在棋盘上。
皇帝不禁暗自赞叹:“好一位龙大师!实力太强了。看来我凌云帝国有了一个强有力的依靠。”
他欣喜道:“大师这一步下得好啊,容晚辈思考。”
片刻之后,皇帝也走了一步。棋子落下,龙大师哈哈一笑,道:“好棋,好棋,这回轮到老夫了。”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旁边站着的少年背后背着利剑,仔细地看着这一场激烈的棋局。他暗自佩服:“这两位果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深藏不露啊!”
他也略有一点棋艺,但相比之下,他的水平还是不够。
突然,从门外慌慌张张冲进来几位,向皇帝跪倒磕头,禀奏道:“启禀陛下,大事不好!魔灵教已经全面进攻,占领我国大片地盘。好在有龙大师的奇物守护,众多节度使已经将暂时防线布置完毕,但敌军攻势猛烈,防线支撑不了太久。我军士气低下,兵力不足。众节度使请求增援,现请陛下决断!”
皇帝还未开口,龙大师沉声道:“陛下,我看不必派出增援了。”
皇帝诧异,道:“大师,请问为何?”
龙大师道:“陛下,防线不稳,军心涣散,而敌人猛攻,逼近京城。老夫认为,继续投入兵力坚守防线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所以,我建议陛下,发出一封战书,让魔灵教教主亲自来到京城一战,一决雌雄。”
皇帝大惊,沉声道:“大师,这万万不可!那魔头一来,京城还能保住吗?”
龙大师摇摇头,道:“陛下多虑了,老夫自会对付他,只要陛下将京城百姓撤出城,老夫和他打斗。”
皇帝沉思片刻,面露难色道:“可是大师,若是要迁走全城百姓,必定会引发暴乱啊!”
龙大师微微一笑,道:“我的弟子会帮忙控制局面,陛下不必担心。”
接着就是沉默。半晌后,那天子沉声道:“传朕的旨意,让所有节度使从战线撤离,将防御工事向后推移四十里。”
“接旨!”
门口突然一阵脚步声,将将要前去传旨的卫兵挡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朗声道:“陛下,这万万不可!”
天子一惊,抬头一看,便皱眉道:“赵爱卿,朕下的旨意,为何要阻拦?”
老头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龙姓老者道:“陛下,若是将战线向后推移,敌人若是包围皇城,必然会有灾难发生。这关系到陛下的安危,故此我才前来阻挡。”
天子脸色一沉,道:“赵爱卿,龙大师已经承诺将要保护皇城,皇城必然不会被攻陷。爱卿不必多言。”
赵老头向前迈出一步,道:“陛下,我们还未能摸清这老头的底细,怎么能将皇城大胆地交给他呢?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天子还未说话,旁边的龙大师凌厉的目光直接戳到了赵老头身上,使他顿时不寒而栗。龙大师起身,也向前迈出一步,一股灵力波动顿时从他脚下爆发而出,径直冲向赵老头。赵老顿时释放灵力保护自己,但还是被这灵力波振得倒退了几步。他诧异地看向龙姓老者,毕竟赵老也是一位灵圣,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龙老的强大和深不可测。
他顿时将灵力完全释放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有了波动。他的斜前方,那龙长老的徒弟身旁也出现强烈的灵力波动,全身的能量也都释放了出来,吓得那些卫兵都倒退了几步,手中武器“铛——”都掉在了地上。
天子沉着地大喝一声:“皇宫当中不许动手!”
两人这才收了灵力。龙长老不慌不忙从腰间解下玉牌,向前一摔,正好摔倒赵老怀中。他冷笑一声,道:“自己看看那是什么。”
赵老低头瞥了一下那玉牌,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将玉牌抛了出去,玉牌轻轻落在桌面上,赵老一低头,从门口出去了。
天子站起,对龙长老道:“长老,这是朕手下的禁军总指挥,性情暴躁,多有冒犯,请大师谅解。”
龙大师脸色和缓,道:“陛下不必怪罪于他,还请陛下及时下诏将战线后移。”
天子点点头,向旁边等候的传信人道:“立刻去办。”
“是!”
……
又是咔哒一声,一枚鸡蛋大小的胶囊出现在凹槽内,神秘的独裁者伸手将胶囊拿了出来,双手一掰,将胶囊轻轻打开,弹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数字。这是一封加密文件。独裁者用手指轻轻敲打着一旁的桌子,很快破解了文件。
独裁者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手中顿时出现一团墨绿色的火焰,那信件立刻化为灰烬。
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空灵大陆,等着吧!”
……
学院内,墨麟尘三人捧着几本厚重的书急冲冲走向教学楼顶楼。在一排教室的最右边,有一间独特的教室,门口放着大大小小的架子,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在门口行走。
墨麟尘三人走入教室,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里面一位身穿青色长袍,肩上一只爬行生物的男子用凌厉的目光看着他们。
他缓缓开口道:“这么重要的实战课,你们几个居然敢迟到!先惩戒一番再说!”
说着,他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面,那只蜷伏在他肩头的爬行动物顿时眼中放光,轻轻跳到地面上,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着墨麟尘三人。
杨瞳一吐舌头,恨恨地道:“又是这只变态蜥蜴。”
这可是一只变异了的远古蜥蜴,高大而不失灵巧,将它锋利的牙齿伸出来了。
这时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人影抬手一指,将蜥蜴逼退。人影道:“我一再提醒你,不能用蜥蜴惩罚学生。”
那男子一看来人,一吐舌头,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