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默默垂泪的鬼娘披头散发,双眼浮肿,身上所穿的衣物还是苏涵失踪当日所穿,上面染上了斑驳的污渍,裙摆处还有几处破损……
鬼娘一直留意着周遭的一切动静。
当听闻空中传来衣袍的烈烈鼓动声,鬼娘满含希翼的抬起头,可看清只有剑痴手持着利剑独自一人徐徐飘落时,鬼娘垂下了眼睑,不想让人看见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脆弱。
还是没找到人吗?
待听闻剑痴他们所言:
“……整个谷底我们都找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难道真凭空消失了不成……”
“……时间拖的越久,找回她的希望就越渺茫……”
“……她还那么小,能应付林中的各种危险吗……”
“……五天了,整整五天还没找到……”
……
这些话犹如一个个魔咒在鬼娘脑中盘旋,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鬼娘心中最后的防线。
五天?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
五天了啊!
我怎么感觉仿佛还在昨天呐?
小丫头语笑晏晏的甜甜唤着“鬼婆婆”的声音还言犹在耳呐!
她怎么会突然消失无踪?
她去哪了?有没有遇到危险?
……
小丫头!
你在哪呢?
快出来好不好?
不要吓唬鬼婆婆了,好不好?
……
鬼娘心中哽咽,感觉自己好似陷入了一个无端的噩梦中,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
鬼娘希望自己能挣脱桎梏从这个伤心欲绝的噩梦中清醒。当梦醒来,自己还在房间钻研制毒,小丫头还在隔壁房间一如既往的打坐练功,她没有在三更半夜偷偷溜出去,自己也没有将她跟丢。
第二天早上做好早饭敲响她的房门,她会语笑宴宴的打开房门,乖巧懂事的站在自己面前,用她甜糯的嗓音唤道:“鬼婆婆,你来呐!”
鬼娘原以为自己经过丈夫背叛、骨肉分离一事变的坚强果敢、无坚不摧,可这一刻鬼娘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几天不眠不休的努力寻找,不断的在希望与失望中徘徊,鬼娘终是承受不住的哭出声来,似要将心中的的压抑与担忧通通发泄出来。
“呜啊啊啊――”
“呜啊啊啊――”
……
一旁沉默不语的剑痴、药老、乐老头与老墨闻声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不修边幅,毫无形象嚎啕大哭的鬼娘。
几人相视一眼,纷纷走向坐在一旁毫无形象嚎啕大哭的鬼娘。
乐老头:“哎!经过几天没日没夜的不断寻找,仍是一无所获……哎!哭出来就好。”
老墨:“她这几日茶饭不思,忧思过重,宣泄一下情绪也好……”
乐老头:“我想鬼娘她不吃不喝,是想惩罚自己将小丫头跟丢吧。”
药老与剑痴则是走在一旁莫不做声。
说话间几人便走到了嚎啕大哭的鬼娘跟前。
剑痴从怀中掏出一条娟帕弯腰递到鬼娘面前:“吉人自有天相,会找到的,擦擦吧。”
哭泣中的鬼娘闻言用袖袍拭了拭眼角的泪珠,睁开她那哭红的双眼看了看剑痴伸过来的绢帕摇摇头,自顾自的曲起双膝,将头枕在膝盖间,抱头痛哭。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
剑痴见此收回手中的绢帕直起身,不再多言。
老墨与乐老头见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宽慰鬼娘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