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见此身体向旁侧了侧躲开老友探过来的手,悠然自得的端过茶几上的茶盏轻呷一口放下,忍俊不禁的道:
“咳咳……老杨啊!淡定淡定,怎能如毛头小子一般毛毛躁躁。”
“你这般儿戏还说我毛毛躁躁,我这般毛毛躁躁是为了谁?你说你……”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那样一个光风霁月人如何会信口雌黄?况且药一下肚我便感觉肺腑之中一股清凉之意蔓延开来……”
老杨见自己老友一副浑不在意的悠然神情,气愤的一把抓过老友的手腕,看着他的神色细细把脉。
“你这是典型的病急乱投医。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公子的周身气度一看就是高雅、光明磊落之辈……”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认识他吗?了解他?三岁稚儿都知晓的道理你为何对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深信不疑,莫不是鬼迷了心窍?”
“欸,老杨你瞎说啥呢?我此时无比清醒,就连久咳不止引起的头昏脑胀亦消失了,灵台一片清明,好似缠绕我多年的沉疴都轻减了几许……”
正在为吴老把脉的老杨闻言嫌弃的瞥了老友一眼:
“你还真当它是灵丹妙药,能立即药到病除……咦?怎么回事?脉搏虽缓却渐渐趋于平稳有力……”
老杨狐疑的抓起吴老的另外一只手腕不确定的再次把上他的脉搏。
须臾,老杨瞪圆双睛一脸震惊的收回手,站在吴老身前保持着震惊的模样久久未动。
吴老见自己老友一副震惊到目瞪口呆的表情满目狐疑道:
“老杨,你这是怎么回……”
还未待吴老将话说完,回过神来的老杨便一把握住了老友的双肩激动道:
“老吴,困扰你多年的顽疾有望痊愈了!这药是哪位高人赠予你的,他在哪?速速带我去拜访一番!向他请教请教这种病症的用药成分与治疗……”
吴老被自己老友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弄的懵了一瞬,瞬间回神,回味着老友口中所说激动的从椅子上弹跳而起,不可置信的哽咽道:
“你……你是说……说……这……这困扰我多年的……沉疴旧疾……有望……有望……痊……痊愈,今后不必再受这病痛的折磨。”
老杨激动的点点头,心中为自己这饱受病痛折磨的老友感到由衷的愉悦与开心。
“嗯!好人有好报!你定是遇见了高人,走,走,你是何处遇见的此等医术卓绝的前辈,走,随我去拜访、感激一番……”
“好,我备些薄礼与你一道去……等等!”
“何事?”
吴老颓然的坐回木椅,失落道:
“哎!不必准备了,我想他们此时已经驾马离开了云州城。”
“什么?走了!”
老杨闻言惊呼道。
“是啊!我遇见他们时他们已整装待发正在天涯比邻门前与人道别。”
老杨闻言激动的心情顿时萎靡了下来,怅然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
哎――
老杨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止不住的怅然、失落、懊恼……
不管这边的吴老与老杨是如何的怅然、失落、懊恼,苏涵一行人都已驾着马车缓缓驶离了云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