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定远侯世子,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情不自禁也好,身不由己也罢,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本宫这次绝不轻饶,定让伤害我儿之人付出代价,我儿疼一分,本宫要你们十倍奉还!”
穿着凤袍的皇后说着,向来柔和的面上闪过凌厉之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一个再如何软弱无能的母亲,被人拳打脚踢,被人辱骂侮辱,哪怕被所以人欺负,她可以忍,可以一笑置之,还会流露着温暖慈爱的笑容面对自己的孩子。
但你若要动一个母亲的孩子,哪怕是一根寒毛,再软弱无能的母亲她也会奋起反抗,有时哪怕明知自己是螃臂挡车亦义无反顾……
穿着凤袍的皇后默了默,面色渐渐缓和。
“不过本宫会留着你们一条贱命苟延残喘,待我儿回归之际亲自处理,出了心中的恶气,本宫不会让那些无关紧要的这些闲杂人等有机会成为她一辈子的伤痛。”
“婵娟,你去将太子殿下唤来。”
“是,娘娘。”
皇后身后另一名年龄稍大一点的宫女领命走出了殿外,此时殿内就只剩下皇后与那名粉衣小宫女。
皇后转身看着眼前面容肃然的粉衣小宫女面色怅然道:
“流莺,有劳烦专程来为我报信。”
“小姐见外了,这是属下的职责。”
流莺抱了抱拳,顿时尽显英姿飒爽。
“哎,生于天家有诸多的不由自主,从小便在耳濡目染下,学习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礼,每日大半时辰都在枯燥乏味的学习中渡过,虽然性子有些清冷,却知书达礼,循规蹈矩。”
“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提之时便从小与定远侯世子定亲,可谓是青梅竹马,哪成想……哎!”
“雅姌这次怕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心中万分难过,不然她为何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愿回这偌大的牢笼?”
“她从小知便知晓自己活在他人的眼中,说话做事小心谨慎,不留把柄,这次怕是将她伤的狠了……罢了,罢了,她从小便未肆意潇洒的活过,若这是她想要的,为娘便帮她。”
“人生苦短,出宫见见世间的良辰美景,散散心也好。”
流莺屹立在皇后身旁默默不语,静静的听着。
“流莺,这次回府劳烦你给我父亲带个信,就说我已知晓,雅姌的事让他二老费心了,还请父亲派一个武艺高强的可信之人贴身保护……”
这边萧雅姌的母亲不放心自家女儿出门在外,正安排可靠之人为她保驾扶航,那边的萧雅姌一行人则毫无目的似的一路游山玩水。
这日晌午,苏涵一行人驾着马车四平八稳的行驶在山脚的官道上。
苏涵撩开车帘看着马车旁虽面红耳赤,香汗淋漓却努力的按照吴翰宇教给她的心法口诀呼吸吐纳的萧雅姌暗暗点了点头。
这萧姑娘虽为公主,却从不端着公主的架子,还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呢!嗯?
苏涵转头,视线看着不远处的灌木丛,眸子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