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在襁褓中握了握手,再将双手交叉握了握,又往周身探了探:
这是一个婴儿的身体,而自己正是那个婴儿!!
“不对,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也不对,这身体是自己的,可自己怎么变成一个婴儿了?难道是做梦还没醒?”
苏涵沉默了一会儿,闭上双眼期望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这只是一个噩梦。
待苏涵再次睁开眼时,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告诉她这不是做梦,这就是现实。
苏涵犹不死心,再次闭上双眼,来来回回试了许多次……
“难道自己被回炉重造了?”
苏涵想到这个可能觉得整个人像雷劈了一样,震惊无比。
苏涵从未想过,自己不过是像往常一样开车去公司,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从后视镜看见自己车后跟上了一辆新手车,一见是辆新手车,自己也尽量避开,可没想到在一个红灯处还是被它追尾,头在方向盘上狠狠地磕了一下,顿时头晕眼花,昏了过去,醒来时居然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真是流年不利啊!”
苏涵沉默了半响,渐渐接受了现实,这才开始观察自己的处境,可很快苏涵便发现了不妥:自己此时的处境很危险。
因为孩子出生后一周能够感觉到光亮,一些光亮的明暗,一般在孩子出生后半个月的时间能够看见一尺之内的东西,尤其是一些色彩比较鲜艳的东西看的会比较明显。
可见自己这具身体不是刚出生没多久,就是天生眼盲,从模糊的双眼能感觉到光亮可以排除是天生眼盲,排除了天生眼盲也就是这句身体刚出生没多久还未满月。
那谁家小孩还未满月就抱着向人烟稀少的郊外走,现在谁家小孩不是宝贝疙瘩,唯恐冷着了,冻着了,饿着了;再说刚刚抱着自己的怀抱,从坚硬结实的胸膛和孔武有力的臂膀可以看出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未满月的婴儿出现在郊外会是什么好事吗?再有刚刚男人把她抛在地上,不管她死活,可以判断出这人是敌非友。
苏涵知道了自己这会儿很危险,但是自己这弱小的小身板也无能为力,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苏涵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想了想:这具身体还太过弱小,需要多休息,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摆脱现下的困境,还是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可以离开这种处境。
想着想着,苏涵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浅眠起来,她不敢睡得太沉,外界本身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十分危险,更何况是郊外。再加上不远处还有一个是敌非友的男人,不知道又有什么企图,她还是强打起精神保持着一丝清明。
挂在树上晃荡的大汉这会也冷静了下来,感受着背后隐隐作痛的伤口,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发现怪异树根只把他吊起来,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性命暂时无忧,他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只要性命无忧他自信可以找到机会逃出去,不由得心下大定,等待着时机。
大汉仔细观察着目之所及之处,无意间瞟到刚刚情急之下抛在地上的襁褓,望着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声响的襁褓,神情尽是疑惑。
照常说以刚刚将她抛在地上的力道足以让一个婴儿惊醒过来痛哭,可是这会儿不仅没有哭声,连动也没动一下。
“难道被折腾没了?”
大汉疑惑的想到,可是这会儿他自身难保,怎么会关心他人是生是死?可是想到襁褒中的婴儿要是死了,他还得抱着她到指定的地方就没来由的一阵窝火。
“晦气。”
大汉啐了一口。
本来听说要来“鬼雾森林”他就没打算接这活儿,可没办法,有把柄在别人手上捏着,逼得他不得不就范。
知道推诿不掉,大汉来时之前便收集了“鬼雾森林”的各种文献历史,趣味杂谈,做足了充足的准备,可没想到还是失策了,遇见了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树”,一时也想不到相应的对策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