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时,冷风乍起,树叶沙沙作响,还有从远处原来的瀑布声。
山谷中如果没有这些声音,也就是寂静一片了。
夜幕的星空,在这个山谷之中依然能够看的全面。
繁星点缀,听着这样些声音,倒也是舒服,
君颜一个人上了小木屋屋顶,一身红装的她,就如同画师里最美的杰作。
而被湿透的裙胃,早已将被她给撕裂了下来,她躺在屋顶上面,单手枕着脑袋,看着夜空一动不动,但是却紧蹙着秀美。
歌九从木屋里出来,晃了晃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君颜的身影。
“颜姑娘?”
歌九喊了一句,便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有任何作答。
“难道,走了吗?”
歌九垂下眼帘看着地面下的影子,还有一块被撕下来的裙尾,歌九转过身看向屋顶,见她躺在上面。
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颜姑娘,你在上面干什么?”
君颜躺着的身子弯曲起来,用手撑着上半身,看着犹如如释负重的他,淡然吐出两个字:“多事。”
“哈。”歌九展颜一笑,一种轻松感浮现,随之准备回房。
“小九儿?有酒吗?”
歌九停下脚步:“有。”
君颜又躺下,道:“拿上来。”
“她还在。”歌九扬笑,加快了步子走进屋子里。
君颜在屋顶上侧躺着,看着他的背影,嗤之一笑,不知道为何,这个感觉就和南阳一样,每次他有要求,而自己就会为他去做,为他去完成。
不论......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冷风渐起,风撩动她的青丝,她的红装,君颜枕着脑袋,观看着夜色,不知道为何,在这里看的天空,似乎要更广阔一些。
一会,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不用回头,君颜也知道这是他拿酒上来了。
身后,正是歌九,抱着两棕色的坛子,上面有树叶粘住的封口。
由于坛子本就有点大,抱着的时候撞在一起发出声音,他一只手攀爬的梯子,柔弱的他,现在就更加艰难了。
他突然抬起头的时候,便看见一只白稚手臂映入眼前,歌九知道她的意图,也不矫情,在梯子停了一步,然后递给君颜了一坛。
这才很迅速的爬了上去。
拿过酒后,他们两人都一起在屋顶上仰躺在上面。
无话。
君颜端详着酒坛子,看着这封口,君颜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不一样,但她也没有去问。
扯开封口,君颜拈起兰花指提在酒坛口上,放在鼻翼,一脸陶醉。
这酒,不如她以前喝的浓烈,有的只是心旷神怡的清香,君颜刚要提着酒坛子饮用。
歌九的声音在耳畔之际响起。
“颜姑娘,别喝的太多,这酒,易醉。”
君颜才不会在意:“我可不会醉,要知道姐姐我可是在南朝号称千杯不醉的人。”
说起来,这还是她值得骄傲的地方呢。
她半坐起,一只腿弯曲,提酒的手就搭在膝盖上,而她另一只手则一下子放在歌九的肩膀上。
这一放,歌九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指节紧抓着坛口边缘,就连呼吸都变得很是沉重。
君颜感受他身体的变化,很无趣的收回手,再次准备提酒而饮。
“可是姑娘你想醉。”
君颜提在半空中的手臂一僵:“闭嘴。”
随后再也不管歌九,酒坛在半空中倒下,透明的酒水直流而下,清香扩散,酒水入口时,却不是味道的清香,很烈,很烈,就如同火一样。
也有部分酒水顺着她唇边流下,滴落在屋顶上。
这如火一般灼热的酒,让她眯起双眼,细细品尝这种滋味。
“好酒。”
“小九儿,你这酒哪儿来的?”
歌九小喝一口,把酒坛子放在身边。道:“我自己酿的。”
“我是个药师,并且在这个山谷之中有很多珍贵的材料,当然也不缺乏酿酒的。”歌九摆着膝盖,目光直视夜中的前方。
歌九一边努力回想着在山谷的生活,慢慢叙述,或许今夜,是他有史以来话最多的一次。
只因为一个原因。
那就是......有了她在。
或许是因为吧。
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就算以前也有人坠崖,但生还的却没有几个,就算有被他救治后就离去了。
唯有留下他一个人守着这出不去的山谷.
但是他知道君颜也会走的,就算这里的风景在美,依然也会有腻的时候,到腻的那天,他,又是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突然心被揪紧了一般,侧过头看着红衣倾城的她,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现在她那样的千娇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