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激动地摇头道:“他不是我杀的,我确实去见过他,可我没有杀他!”
“你为什么要去见他?”苏染冷冷地问。
流苏一窒,低下了头,半晌,才说道:“我是跟他话别的,怀了孩子后,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所以就想跟他把话说清楚,叫他以后不用总躲着我。”
苏染直视着她,见她目光坦然,好像并没有说谎。
“能把你们见面的时间和前后经过跟我说一下吗?”苏染问。
流苏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苏染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一遍。
事情还要从她嫁给季昀后说起,自从嫁给季昀,她就感到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茶不思饭不想,终日消极度日,有了孩子后,她才知道原来人生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因此她逐渐想开了,就开始安心养胎,为了保持好心情,她还时不时地到后花园去赏花看景,散散步,活动一下筋骨。
因为后花园离偏院不是太远,有时候她在花园里就会碰见范明月,可是每次见到她,范明月都像见了鬼一样立马就躲开,连话也不肯跟她说。次数多了,她在难过之余,又生出了一股轻蔑和憎恶,她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无情而懦弱的男人。
昨天中午在后花园散步时,她又碰到了他,那时他正在跟自己的儿子在玩捉迷藏。
看到流苏,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流苏却不以为意,说道:“你很怕我吗?不然为何总躲着我?”
范明月垂下头道:“流苏,是我对不起你!”
流苏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还得感谢你的不娶之恩呢!”
范明月一窒,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
流苏冷声道:“这段时间我早已经想通了,我不想欠你的,今天晚上亥时你在竹林旁的凉亭等我,我把你送给我的东西还给你。”
范明月一怔,讶异地看向她,可是她已经飘然走远了。
“他曾送给过你什么东西?”苏染打断她问道。
流苏说道:“是一块玉配,他说是他的家传之物。”
苏染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
流苏咽了口口水,说道:“我知道他一定会去的,因为那玉配对他很重要。但是这件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趁着丫头们睡着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苏染说道:“可惜她们当天晚上都没有睡着,从而发现了你的行踪。”
流苏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去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他早已经到了,桌上还摆着一桌酒菜。他看到我,微笑了下,态度从容了许多。我见桌子上摆着几盘菜,正冒着香气,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两双筷子,就问他这是干什么。”
范明月有些伤感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相交一场,即使要一刀两断,也应该坐下来喝杯酒,这样以后见了面才不会太尴尬。”
流苏知道他不想跟自己闹僵,所以才费了这番心思,但是她却没有心情坐下陪他喝酒,因为她是偷偷出来的,而且时间不早了,又怕被别人看见。
她从袖中拿出那块玉配,放在桌上,冷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有孕在身不能饮酒,你自己喝吧!”说完她就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