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卿槿烟说有些凉了,便回了府,迟程瑾将她护送回府后,也回了迟府。
‘我该如何,才能将他带回府来?留在身边。’卿槿烟呆坐着,屋内的炭火燃得正旺,倒让人有些躁意。
“小姐,是有什么心事?”李嬷嬷将炭铲出来一些,叫人拿了出去,房中才凉了一些。
又给卿槿烟倒上了一杯槿花蜜。
“嬷嬷,若我想要个人进院子,如何做才好?”卿槿烟问着这位有主意的嬷嬷。
“小姐,院子里的下人已经够多了了呀,怎么又想要个人?”歆茗一时最快,一下就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却不料卿槿烟却不似平日里那般和气,呢容忍她的没大没小,听到那句‘下人’。顿时拉下了脸。
李嬷嬷见状,呵斥道:“歆茗,你又越矩了。”
歆茗委屈不已,缩着脑袋不再说话。
卿槿烟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声,对李嬷嬷摆摆手道:“我要的人,不是下人,是一个风尘人。”
“是沦落风尘之人?”李嬷嬷不确定的看着卿槿烟。
“嗯……他是一个戏子。”卿槿烟点点头。
“不会是,名满皇城的戏子,白衣公子吧!”李嬷嬷惊讶道,却见卿槿烟再点了点头。
“这……这若只是个平常的戏子还好,可,可白衣公子是……”李嬷嬷皱紧了眉。
卿槿烟垂了眼眸,她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嬷嬷也深知这不是件容易事,却还是转动着脑筋,想着法子。
卿槿烟抿了一口手中的槿花蜜,灵光乍现,看着手中的槿花蜜,嘴角泛上了笑……
次日,卿槿烟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就去了暖院。
“大小姐,稍等,夫人和老爷还未洗漱。”一个丫头恭敬的回答。
卿槿烟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小姐,老爷和夫人好生恩爱呀。”歆茗雀跃的说。
“看到父亲对母亲这般好,我也是开心的。”卿槿烟笑着说,却心想‘只是不要生什么变故才好’。
半柱香时间后,才见卿言安挽着顾氏出来。
“女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卿槿烟行了一礼。
“快起来。”顾氏扶起卿槿烟,拉她坐下,卿言安也坐在一旁。
“阿瑾,伤可好些了?”顾氏担心的抚着卿槿烟的背。
“已经都好了,没有事了,昨日还跟瑾哥哥一起去看戏了呢。”慢慢的将话引到正题。
“那个白衣公子的戏唱得可真好听!”卿槿烟说到这里,还唱了几句,把两人给逗笑了。
“程瑾那孩子也是有心了。”听卿槿烟提起迟程瑾,顾氏满是欣慰,‘只是……’顾氏转念一想,又皱了眉。
只是他是个从武的,阿瑾若跟了她说,少不了独守空闺,想个不好的,指不定哪日里,迟程瑾遭遇不测,阿瑾可怎么办……
卿言安见顾氏紧拧着眉,也知她忧心什么,安慰道:“阿瑾也大了,做事知道分寸了,你又何必再放不开手。”
“也是,阿瑾这孩子比以前是成熟了不少,性子也稳重了许多了,是我太多忧了。”
“父母,母亲,阿瑾唱的好听么?”卿槿烟唱完一段就跑过来求点评。
“你这哪是唱戏呀,简直就是乱唱。”顾氏哭笑不得。
“啊?”卿槿烟一副泄了气的模样,“阿瑾还想着能在祖父生辰那日,给祖父唱上一场,人祖父高兴高兴呢,听说,祖母就是喜欢唱戏的。”卿槿烟好不沮丧。
卿言安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个祖母,感叹道:“母亲的确是个爱唱戏的,听父亲说,母亲当年虽说不像个大家闺秀,但却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它的,古怪的更是都懂一些,只可惜母亲红颜薄命。”卿言安一声叹息。
“阿瑾也想成为祖母那样的奇女子,不过现在先容阿瑾学好戏才是。”卿槿烟俏皮道:“所以,父亲,可以容阿瑾提个要求么?”
“你尽管说。”卿言安爽快的挥了一下衣袖,大有不会拒绝之意。
“现下,祖父生辰只有两个月时间了,阿瑾想学好戏,时间也有些急迫,阿瑾想请个老师教阿瑾唱戏。”卿槿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卿言安。
“好,父亲一定给阿瑾寻个好师长教阿瑾唱戏。”卿言安阔然大笑,好生欣慰。
“不不不,阿瑾已经寻着看一个好老师了,他戏唱得可好了呢。”卿槿烟赶忙摆手,“他就是名满皇城的白衣公子。”卿槿烟一副自豪模样,仿佛在说,‘我的眼光很好吧’!
“好,阿瑾说什么,父亲都许你。”卿言安心情极好,便在兴头上许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