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候也就是卿老太爷因为阮氏名叫阮烟。
卿老太爷大寿这一日,一大早侯府便张灯结彩,很早侯府便门庭若市了。
二皇子钟离辗,三皇子钟离檠也来贺寿,对于二、三皇子的拉拢,卿老太爷视若无睹,从未想过站队,且不说现在还为时过早,就算时机成熟,卿老太爷也不会站队,正因如此,钟离羿对老太爷表面也从无防范,而且很宠信老太爷,哪怕老太爷不在朝为官钟离羿对卿言安兄弟也不薄。
“二皇子,三皇子到!”众人皆行礼。
“起身吧。”钟离辗亲手扶起老太爷。
钟离檠也附和着说,“阮烟候多礼了。”
“臣的本分。”卿老太爷没有接他的话。
“本皇子是来贺寿的。”钟离辗说着叫随侍拿着寿礼奉上并且打开,是一个碧绿晶莹的玉枕。
“青玉枕!”有人认出也引发了众议。
“臣谢二殿下。”卿老太爷叫人收下。
而钟离檠叫人奉上的礼盒就小巧了许多。
打开来,竟是一本名人书法的孤本!
不过卿老太爷还是眼都没眨一下,他靠武起家,这书法是真没兴趣,不过倒是可以给阿槿那小丫头瞧瞧,心里想着便说了声“臣谢三殿下。”
接着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叫人引他们入座了。
再过不久,皇长孙钟离泽浔就带着皇帝的赏赐登府了。
“见过皇长孙殿下。”这时,众人只想腹诽,来阮烟侯府参加寿宴,总要行礼,阮烟候面子真大。
“阮烟候,接旨。”钟离泽浔对老太爷道。
于是乎众人都跪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阮烟候德高望重,战功赫赫,今大寿,特有赏赐,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接旨。”阮烟候双手接过圣旨也瞧见了院中堆起来的上次。
“皇长孙殿下快请入座。宴会立即开始。”说着,卿老太爷坐上了主位也昭示着他的特殊,哪怕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三人都在,他还是有资格坐在最尊贵的主位,而且……也敢!
“皇上还当真是宠信阮烟候。”只见一人笑道。
却无一人接他的话那人只觉得面上无光。
当然宠信了,不然皇帝凭什么以两句战功赫赫,德高望重就赏赐了三十年之久,而且是新朝以来,每一次大寿都赏赐。
也就是说新朝已经有三十年了,而旧朝呢?已无人去想了吧……
因为卿槿烟一众孙女辈还未及笄,所以在宴会还未正式开始前是不能出席的。
巳时三刻,众人才从厅堂转到院中,准备开席。
顾氏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连刚回来的二房、三房以及卿言柔一家的位置也安排好了。
边开席,戏台上的歌舞、戏曲也未停,一曲接一曲,一舞接一舞。
而老太爷的心思却一直不在,只是叫人看不出。
“老爷,怎么了?”陈氏心思一向细,一下就发觉了老太爷的不对劲。
“无碍。”他只是在想他的大孙女准备的寿礼,会是什么罢了,想着,就扬上了嘴角。
不知不觉,台上的戏又换了一场。
只见若颜身穿碧色长袍上了戏台,而卿槿烟却换上了一身老成的深蓝色衣袍,还粘了长胡子。
两个清秀的人,倒叫人眼前一亮老太爷也亮了双目。
两人在台上唱着戏文,这出戏讲的是一个成了精的百年老松和成了精的千年南山,两只精怪之间的逗趣。
看得在场宾客无一不笑开了颜卿老太爷更是乐开了花。
最后,卿槿烟下场,奉上一座又由沉香木雕刻而成的南山松。
“愿祖父如这千年南山,百年碧松,寿比南山,生如百松。”卿槿烟笑着双手奉上南山松。
“哈……你这丫头。”老太爷笑得合不拢嘴,接过南山松。
“这是?”一个小官疑惑。
“应是侯府二小姐吧?据说侯府二小姐最受宠爱。”
卿槿烟闻言面露尴尬,卿老太爷更是不悦。
卿槿烟见老太爷不高兴,拉住老太爷的手,又笑吟吟的说:“祖父,戏可看的尽兴?”
“大丫头有心了,祖父很高兴。”又拿起南山松问道:“戏是你什么时候学的?还有这南山松又是什么时候做的。”
“这戏是月前学的,是若颜教我的。”卿槿烟将若颜推到老太爷面前。
“见过侯爷,祝侯爷百年安康,永驻青颜。”若颜行了一礼。
“好!好!”卿老太爷眼前一亮真是一个好气质的少年。
“祖父,这南山松也是若颜与槿烟一起刻的呢。”卿槿烟做出异常开心的模样。
若颜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眸底闪过无奈。
“噢!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小子。”卿老太爷露出赞赏的目光。
“这位名叫若颜的公子,可是名动皇城的白衣公子?”钟离辗露出玩味的笑。
“回二殿下,草民正是。”若颜微微弯腰行礼。
“听说,白衣公子一戏难求啊!”钟离辗笑道。
“传闻而已。”若颜回道,眸光无甚波澜。
“既然如此,现在便唱一曲助兴。”钟离辗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卿槿烟恼火,“二殿下,若颜早已不是什么白衣公子,他是我卿家的一份子,卿槿烟认下的兄长,所以恕槿烟的兄长不能给二殿下唱曲。”卿槿烟直视这钟离辗的双眼,毫无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