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百姓唉声幽怨,这朝廷镇压下去的农民起义,不说往常,就说今年大大小小也都有一二十起了。
当然,这些都是引起关注的,其余没引起关注的,都被地方衙门给镇压住了。
那藏在和平外衣下的盛世,其实在很多地方都发生着暴乱,起义。
压迫、反抗、镇压、起义,不断循环不断恶化。
就光今年来说,那老皇帝残杀的百姓已经有成千上万人了。
老皇帝越昏庸无道,百姓就越想要推翻他下台,换上清正廉洁的帝王。
是以,在民间,上官墨修的呼声一波高过一波。
那朝廷之中的人很多都换成了太子一(党)的人了,可怜那老皇帝还觉得上官墨修一片孝心。
却不知上官墨修狼子野心,只等待那最佳时机,弑父上位。
只因为所有的骂名都背负在了老皇帝身上,所以跟老皇帝一比,太子就更加的贤明了。
也只有他们家主子知道那上官墨修的本性,或许他上位,才是真正的暴君呢?
你说一个残害手足、六亲不认、狠辣无情的帝王,会是一个能容纳包容百姓的人吗?
天玑点头,风无相离开之际只留下一句话,“进去吧!”
见到龙陌尘的时候,天玑下意识的摒了一下呼吸,把自己的话语说的简练一些。
因为公子不喜欢话多且啰嗦之人。
不敢抬头看主位之人,下跪行礼完之后,天玑恭敬地禀告公务。
神色正常,严肃敬畏。
“濮阳州上阳府报告说:珙县因建造离承帝的永定陵,‘占故杜彦珪田十八顷,凡估钱七十万’。离绍帝诏令‘特给百万’。“
龙陌尘漠然置之,直起腰板来,慵懒的拿起手边的瓷壶倒了一杯茶水。
是扬州知州亲自给他献上的极品毛尖,入口微苦涩感,很快就转为浓烈醇爽、醇和平和的滋味。
“那离绍帝为显示对先帝的孝心和皇家的慷慨、恩典,倒是大方得很,这原先占用民田地十八顷,共七百两,他倒是直接将价格提高到一千两!”
“没错。公子这显然已经不是濮阳州的市场价了。”
十八顷,七百两雪花银,平均每亩三百八十八文,老皇帝直接提高到平均每亩五百五十五文了。
禀告了一些地区的土地价格,天玑又说了一些离国官员的调、徙、转、改,或有上升或有贬谪。
其中被天玑当成乐事来说给龙陌尘说的便是,在濮阳州的东莞县知县是被自家女婿给拉下来的,那知县一心想提女儿找个知冷知热的良人,结果错识人心,连自己的官位都没保住。
说是贪污受贿高达十万两白银,那朝廷下令赈灾的几十万两,区区一个县令敢贪污这么多银两。
老皇帝大怒,东莞县知县直接被判了个满门抄斩,除了举报那知县的女婿,他们一家老小二百七十三口全都没逃过一劫,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