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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星黎殿

转眼,水间月在御崎市住了近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来,水间月一直在研究自在法,还有这个世界的炼器、炼金术。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在宝具制作的技术上,给了水间月非常大的惊讶。

尤其是坂井悠二身体里的宝具,后来被揭露是名为零时迷子,可以在每天零点,将持有者消耗的存在之力全部恢复的能量永动机。

还有可以无视任何自在法,太刀版幻想杀手的贽殿遮那;不讲道理免疫一切火焰的避火戒指。

这些让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宝具和魔术礼装没什么区别的水间月,开始重视起这里的炼器技术。

除了作学问搞研究,水间月还以配角的视角,一直旁观着夏娜和悠二的恋爱喜剧,期间混在队伍里,处理一些来御崎市捕食或者找夏娜麻烦、抢夺零时迷子的红世之徒。

足以佐证的夏娜两人确实是世界主角的证据,就是逐渐升级,越来越强大的这些敌人。直到最后,来抢夺的零时迷子的,正是世界上最大的红世之徒联合集团,名为化装舞会。

在不断与敌人战斗的过程中,出于为了磨炼主人公的考虑,每次战斗水间月都以研究魔法的借口前期摸鱼,等到两人吃了足够的苦头之后,才出手收割人头,顺便榨取存在之力。

唯一可惜的是,两个人的感情虽然越来越深,但关系却始终不肯拉近一些——不仅夏娜是个傲娇,就连坂井悠二后来也产生了傲娇倾向。水间月估计,他们两个大概是最后一集打败终极boss之后才肯确定关系的剧本。

此外,在法利亚格尼事件之后,夏娜正视了自己对悠二的看法,战斗心境很快就恢复了起来,在水间月的指导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剑道,继承水间师傅在剑术上的衣钵也指日可待。

直到圣诞节的那天晚上……

“师傅!悠二不见了!”夏娜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水间月的据点。

对了,正视了感情之后,夏娜也不用借住水间师傅的据点了——以‘平井由香里’的身份直接搬进了悠二的家,且和其母亲的相处十分融洽。

水间月正在观察第十七个试做失败的仿品零时迷子,研究失败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对于慌慌张张的夏娜,水间月不以为然的随口问道:“怎么?悠二君和情人私奔了?”

“才……才没有呢!我也找不到坂井君了!”一个橙色短发的女孩追着夏娜跟了进来,立刻反驳道——倒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代入了情人这个称呼上。

吉田一美,坂井悠二和夏娜‘平井由香里’身份的同班同学,恋爱喜剧中喜闻乐见的女二角色,料理水平很高,身材气死夏娜,容貌和性格在男生中也很有市场。在不明真相的周围同学看来,优势和‘平井由香里’差不多,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只可惜,吉田一美是一个普通人,直到上个月才因为偶遇了一个外来的火雾战士,知道了世界另一侧的存在和夏娜与悠二的身份,在此之前她一直把水间月当做平井由香里的老父亲。

“那他是和男朋友一起私奔了?”水间月毫不在意的又问道。

“别开玩笑了师傅!”夏娜抓狂起来:“其他的同学都把悠二忘了,千草(悠二的母亲)也不记得自己有儿子!”

水间月这才把手里的仿制零时迷子放下:“听起来是火炬燃烬了之后的效果啊……他在零点之前把存在之力耗尽了?还是零时迷子出故障了。”

“不知道啊!”夏娜快要急哭了,一旁的吉田一美也是一样。

“算了,估计是在跟你们玩圣诞节惊喜呢,我没兴趣。”水间月想了想,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摆摆手送客。

夏娜急的跺跺脚,带着吉田一美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连门都不帮忙关上。

过去一年每次发生事件,水间月都装出这副态度,夏娜也习惯了,她只要把这件事情通知到,然后自己去寻找悠二就可以了。

‘估计是被哪个擅长小偷小摸的红世之徒给掳走了吧……不,那孩子挺机灵的,也许这次是火雾战士动的手。’水间月想着,为了保守起见,最后还是决定先查一下。

坂井悠二的身上可带着不少水间月做出来护身的灵装、礼装、宝具等等,都是炼器研究过程中的试验品。

随便选了一件,水间月定位了一下那件礼装的位置。

‘这个位置可不太妙啊。’水间月皱皱眉,身影在书房里消失了。

————————————————————

地球某处的高空中,用隐匿自在式隐藏在永夜之中的空岛城堡,星黎殿。

水间月认得这里,红世之徒集团化装舞会的据点。

也就是目前想要夺取零时迷子的、悠二和夏娜的最强敌人。

水间月直接出现在城堡顶端的议事大厅,然后抬眼看着王座之上,明显是化装舞会首领的男人,坂井悠二。

“给我个解释,坂井悠二,或者祭礼之蛇?”

化装舞会的首领没有说话,而水间月一旁的一个红世之徒突然暴怒起来。

“什么人,岂敢对盟主无礼!受死!”

下一刻,水间月将这个急于表现的蠢货的头,按进了地板之下。全程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坂井悠二的脸。

“你们都推下吧。”化装舞会的盟主说道。

群情激奋的红世之徒们有些不甘心:“盟主……”

“这是命令。”语气非常严厉。

“水间先生,可否移步?”盟主向后引手,邀请水间月到会议厅的后堂说话。

坐在后堂的沙发上,水间月盯着对方的脸:“现在可以说清楚了吧?坂井悠二,还是祭礼之蛇?”

这一点,水间月确实区分不出来。

祭礼之蛇的化装舞会的首领,最顶尖的红世魔神,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被封印了。

化装舞会的红世之徒夺取零时迷子的理由,就是用零时迷子制造无尽存在之力解封祭礼之蛇。

而现在水间月的眼前的化装舞会盟主,不仅身体是坂井悠二那火炬的躯体,坂井悠二的灵魂一样存在其中。但是水间月还能察觉到另外一种气息,那是与天谴神,亚拉斯特尔相等同的强大存在,能够联想到的也只有祭礼之蛇了。

而且祭礼之蛇并非是亚拉斯特尔那般用火雾战士的契约产生联系,而是又部分灵魂凭依在坂井悠二的身体内。

因此水间月也没法判断,现在与自己对话的意志,是坂井悠二还是祭礼之蛇。

“我是坂井悠二!”对方立刻说道。

“嗯,我就当你是吧,毕竟红世魔神英爱不会撒谎骗我。”水间月点点头,但分明是不信任的表情,仿佛伸着手问:证据呢?

对方沉默了一下。

空气中响起了一个另外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控制过坂井君的身体。”声音听起来和亚拉斯特尔的感觉差不多:“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愿望,所以我把力量借给了坂井君,由坂井君来实现。”

“这么说……你小子是想搞个大动作?”水间月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坂悠二。

悠二知道水间月的口吻是在开玩笑,所以只是平静的解释道:

“我觉得……夏娜被火雾战士与红世之徒的恩怨困住了。”

水间月怔了一下。

“夏娜总是会产生,她仅仅只是火雾战士,而不是人类女孩的想法。”一边回忆着,坂井悠二一边说道:“如果不打破现状的话,她会永远沦陷在战斗的漩涡之中。”

而坂井悠二没有说出口的考量是:这样下去,他和夏娜之间,最深的进展、最浪漫的关系,只会是永远并肩作战、直到一起死去的战友。不会是正式的恋人,不能发展成夫妻。

水间月想了想:“你所说的现状是指?”

“红世之徒需要足够的存在之力才能生存下去,否则它们会死亡。”坂井悠二分析道:“红世之王们为了防止世界发生灾难,需要阻止红世之徒的行为。”

“而火雾战士大多是因为家人被红世之徒吞噬而想要向红世之徒复仇,因此与红世之王们缔约成为火雾战士。”继续说道:“但是夏娜并不是这样的,她是少数的对红世之徒没有仇恨的类型,做为火雾战士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世界。”

水间月点点头:“所以,你要给所有红世之徒们可以喂饱的存在之力,打破这条矛盾链?”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红世之徒们有了充足的存在之力,就不需要吞噬人类。红世之王也不需要阻止,便不会继续为火雾战士们提供力量。

以仇恨驱动的火雾战士会怎么样不好说,夏娜这种保护世界为目标的火雾战士,就可以从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漩涡中脱离,做一个普通人了。

“就像人类有好有坏一样,吞噬人类的红世之徒,有很大一部分是本身就爱好杀戮,满足其需求就能停止行动的,恐怕只有很少一部分。”水间月提醒道:“而且,很多火雾战士已经在仇恨的驱使下战斗几百年了,突然间夺走了他们的目标,还不如杀了他们痛快。”

坂井悠二点点头:“您说的没错,所以我想要做的是更大的事情。”

“我想用零时迷子的力量,在常世与红世之间创造一个新世界!”坂井悠二张开双手:“这个世界将有比常世还要丰厚的存在之力,所有红世之徒都可以前往那里吸取存在之力,但是——从这个新世界前往常世将困难数倍。”

“用吃喝不愁的监狱将常世保护起来。”听到这里,水间月对这个计划开始产生了兴趣:“光凭零时迷子,和创造神祭礼之蛇的力量?”

“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水间先生的帮忙。”坂井悠二微笑道。

祭礼之蛇作为创造神的能力,将创造世界变为可能;零时迷子来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但是这中间还需要大量的技术问题,光凭着化装舞会中的自在师还不够。

水间月勾起嘴角:“你是算准了,你失踪之后我会来找你。”

坂井悠二也笑了:“而且我相信,水间先生一定会帮忙的。”

水间月很不爽被当做老好人,当即翻了个白眼:“别想让我给你打白工,让我做技术顾问的收费很高的。”

“请说吧。”

水间月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向下指了指脚下的地面:“整座星黎殿,用它可以交换我提供技术支持。”

星黎殿,即化装舞会作为基地的整座空岛城堡,它实际上是一件超大体型的宝具,而且体积比起伯利恒之星也只小了一点点。

然后又竖起第二根手指:“祭礼之蛇创造属性的一半本源,可以在计划成功后付款,可以换我的物理支持,防止火雾战士或其他红世之徒的阻挠。”

“如果将本源切割一半的话,我自己都会分不清那边才是主体。”祭礼之蛇的声音响起:“最多给你三分之一。”

“那就成交啦。”祭礼之蛇的出价已经比水间月的心理价位高上不少,因此水间月也不必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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