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子衿和手冢喝了半杯水后,清婉开口了:“师妹,你要几时看呢?现在还是等会儿?”
“现在吧,师姐夫在哪里呢?”——子衿放下杯子道。
“我去叫他下来,咦?天枢,你下来啦”——清婉本想上楼去叫云天枢的,可一转身,就看到天枢自己从二楼的楼梯下来,因为他的左腿不能动,所以家里人也为了他特意弄了一个上二楼的轮椅专用坡。
“嗯”——云天枢边应道边指挥轮椅下楼。
清婉很自然地走到天枢的身后,帮他推轮椅来到子衿的旁边。
“我是清婉的丈夫,我叫云天枢”——知道子衿暂时看不到,因此云天枢先开口道。
“师姐夫,你好!我叫白芷,俗家名叫刘子衿”——子衿寻着声音处行了一个福礼。站起身坐回沙发后道:“师姐,我要看下师姐夫的左腿,你帮忙把他的裤脚卷起来”。
“好的”——一听子衿介莫说,清婉马上帮她老公卷裤脚。子衿呢?集中精神,口中默念口诀,开——眼睛马上变得明亮了,她把一天能看得清事物的时间都用上了。
启用精神力后,她看东西就变得清楚多了。只见云天枢的左腿上有些淤痕,还有针灸过后留下的痕迹。“这些是。。。”子衿指着这些淤痕道。
“之前我们尝试着想用针灸的方法来治疗,可试过几次都没有效果,这些淤痕就是当初针灸后留下的”——清婉在一旁道。
“喔,明白了,有没有拍片呢?我想看看图片”——子衿又道。
“有,都在这儿,这几张是最近拍的;这些是刚出事的时候拍的;这几张是前年拍的,还有大前年、往前几年拍的都在这儿”——清婉拿出之前拍的所有X光片递给子衿。
子衿接过X光片,先从最近的几张开始看,X光片果然看不出什么东西出来;再看去年拍的、前年拍的、一直到他出事后拍的第一张X光片。就在子衿聚精会神地看片时,屋外来了三位特殊的人,是云天枢的父亲母亲和爷爷,他们是听说孙媳妇/儿媳妇的恒山派师妹来了,所以马上赶过来的。
“咦?这几张照片。。。清婉师姐,有没有师姐夫拍全身的X光片呢?”——子衿没注意到屋里多了三个人,她很认真地看着X光片对着清婉道。不过手冢发现了,他站起来,对着云天枢的父亲母亲和爷爷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表示敬意。他仨点了点头,没出声,怕影响到子衿。凭着多年的人生阅历,他们看出子衿应该有发现什么东西,所以也没出声,也让他儿子/孙子别开口。云妈妈的眼里闪着期盼的目光。
“全身照吗?我找找看,我记得好像有拍过一张,应该是在三年前”——清婉聚精会神地在翻?!那一堆X光片,也没发现自家公公婆婆和太公公来了,她老公也没出声提醒她。“啊!找到了,在这里!”清婉从一堆?!X光片中翻出两张全身的递给子衿。
当子衿接过X光片后,就开始继续看;而清婉好像完成任务一样呼出一口气,再转身,“啊!爸爸妈妈,爷爷”——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因为她看到自家公公婆婆和太公公就站在她身边,她居然没发现。不过她公公没让她出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就是不要打扰到子衿。
子衿拿着全身的X光片一对照——没错,不是照不出什么,而是云天枢体内有两只蛊虫,一遇到热就会躲到别处。之前看左脚的X光片时,没发现,是在看右手X光片时,好像有照到一个小小的阴影在右手臂的末端出现过一点点。不过,为了再更确认清楚,子衿又开口了:“清婉师姐,帮一个忙,把师姐夫这几年拍过的全部全身照都找出来,我好像有点眉目了。”
“好的/我们也来帮忙”——清婉/她老公、她公公婆婆以及她太公公异口同声地道。
“哎呀,女士,两位老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们。真是失礼了”——这时听到声音后,子衿才发现客厅多出三个年纪较大的人,于是语带抱歉地道。
“没事,我是天枢的爷爷/父亲母亲,是我们要感谢你来看天枢呢”——云老元帅和云天枢的父亲母亲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接下来大家开始在一堆!?X光片中找全身的X光片,手冢也在帮忙找。。。十分钟后,终于把这五年来全部全身X光片都找出来了。子衿一张一张摊开来看、对比。。。果然,跟她之前猜测的一样。
放下X光片,子衿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时,发现她对面有八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都有些害怕了。“呃,清婉师姐,我想我大概知道师姐夫的病因了”。
“是什么?”——没想到居然是四个人异口同声地道,云天枢、他父亲母亲和他爷爷。
“清婉师姐,你们看,有发现什么吗?”——子衿把一张全身的和一张独手的重叠起来展现给大家看。
“。。。衿衿,好像在手指处多了一道黑色的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在场的五人中反而是手冢先看出来了,于是他开口道。
“是的,这道黑色的线就是那只毒虫;还有,你们看这两张”——子衿放下这两张X光片,再把另外两张X光片拿起来重叠在一起。果然,听了手冢的话之外,云家的四人开始仔细观察左腿的每一个细节,果真在脚尾指处发现了一道黑线。
“芷儿,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发现有这道黑线后,清婉就开口询问子衿。
“我现在还不确定这只毒虫究竟什么品种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师姐夫体内的这两只毒虫应该是惧光,之前你们拍左腿和右手的时候,光线都聚集在一个点上,所以这只毒虫就逃跑了。拍全身照时,光线没有全部集中在一点,它无路可逃,只好窝在脚指缝或者手指缝里,所以不轻易被人发现;我也是在师姐夫的这张全身X光片中才发现这只毒虫的一丝踪迹。”——子衿解说道。
“那。。。芷儿,既然知道了病因,那天枢的腿,你有没有办法治呢?”——清婉充满希望地问她。云妈妈也一脸期望地看着她。
“我现在没看到那两只毒虫的全貌,所以暂时不能跟你们确定什么”——子衿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现在、马上去医院再拍一次全身的X光,这样刘姑娘不就能马上看到了”——听到子衿的话后,云天枢的父亲开口道。
“君骁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医院,刘姑娘,你。。。方便吗”——云妈妈语带恳求地问子衿。
“这个当然可以”——子衿应道,于是一行七人外加几只动物坐着车直奔首都军区医院。到了首都军区医院,由于云家三人的身份特殊,现在仨人集体来到医院,把院长给吓了一跳,他赶紧三步并两步地来到医院大门迎接云老元帅。
“云老将军、云部长(云天枢的父亲是国防部的一位官员)、云首长(云天枢),你们这是?”——院长出声问道。
“李院长,没事,就是我们想给天枢再拍一次全身的X光。”——云天枢的父亲开口道。
“喔。。。那既然这样,我就让医生安排云首长拍了”——虽然李院长一肚子疑惑,可也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应该问。反正待会儿他们照X光时都有监控的,他随时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来到X光室,云天枢全身剥得只剩下一件内衣和内裤,然后躺在床上,子衿在那一头观看。。。果然,当仪器开始扫描时,她就发现右手臂的那只毒虫化成一条直线迅速往手尖上窜,左腿上的那只毒虫则往脚尖上逃。不止子衿,连云家两父子和清婉、手冢也发现了,现场除了那个拍片的医院没发现外,他们几个都看到了;其实如果不是子衿率先发现,他们也会忽略的。
“云老将军、云部长,已经拍完了”——那个拍片的医生道。
“好的,麻烦你了。还有,麻烦叫一下你们院长过来”——云老将军毕竟经历过的事情比在座的年轻人还要多,因此他知道有些事还得摊开来讲,因此叫了院长过来。他知道,他们这一举动,院长肯定会报告给那九位最高首长的,不如由他坦白,有些资源是要共享的,这样对他家族才是安全的。
“好的,片子二十分钟后就能拿到了”——CT房的医生道。
“好的,麻烦你了”——云家两父子说完就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子衿先出CT房,云家婆媳两人也跟在她身后出去。这个举动也引来了那个拍片医生的好奇,这位小姐的身份比云老将军还高!?云老将军要礼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