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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走街串巷找工作

地铁不是很挤,也许是我们错开了上班高峰期,因此避免了人流高峰期。尽管上班高峰期已经过去,可要在地铁里有个座位坐还是很不容易的。大城市,人流也许应该算在被称为大城市的因素当中去吧!说实话,在农村人流是很稀少的,加上如今打工潮的出现,农村变得比以前更加宁静了。我从农村里来,人流形成的巨大反差简直让我有口难言。不过,我还是很快习惯了人流的拥挤带来的恐惧。有时,我甚至喜欢置身于人流当中的感觉。不用的面孔,一闪而过,似乎未曾相识,又似乎似曾相识。来来往往的人混入人群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犹如梦幻般虚假,而又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突然,地铁广播给了我一个惊喜。“下一站,天坛东门站。”说实话,真的让我非常惊喜,这难道就是课本里学到的天坛吗?我的心里这样想着!于是,我激动的对强子说:下一站我们出站看看吧,要能找到工作更好,找不到也可以见见天坛的真面目。选择来市区不就是为了见见市中心的繁华吗!刚好下站就是天坛东门站,不出去瞅瞅太可惜了。强子同意了,其实我俩的共同处就是心里都充满了好奇,所以很容易达成共识。

出站后,我有点失望。我想象的天坛应该是如天安门附近一样繁华的,可谁知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并不怎么热闹的公园,四周用高高地围墙围着,显得异常阴森。我与强子沿着围墙向前走着,我们觉得入口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有围墙,应该就会有门,不然还真成阴森森的鬼府了。围墙旁边是一条不怎么宽敞的马路,只有骑自行车与电动车的人们是最快的,过来过去直接是穿梭的。至于车子的速度倒很慢,主要是为了给步行与骑车的人让道。就在这条路上,我第一次看到了大批的外国人,有白人,也有黑人。在农村,我上哪去见外国人啊!看到黑人,我竟然会盯着人家一直瞅,幸好还有点距离,不然被人家发现我在瞅他该有多尴尬啊!没错,我确实有点俗俗,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是农村娃,没见过世面呢?第一次见到大批的外国人,而且是真人,我的心里是激动的,但又不至于过分激动的那种。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不论遇到谁,剩下的路还要自己去走,未知的经历还要自己去体验。每一个人的所见所闻最多也就成为自己日后谈论的话题,或者用作自我回忆的素材。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前面不远处果然有入口。就在这时,我才知道大名鼎鼎的天坛竟然是一个公园,称为“天坛公园”。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公园,完全颠覆了我对公园的认识,门口售票处显示牌上明确的显示着票价。不是很贵,也就十几块钱。这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们的工作依旧没有着落。所以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买票进去欣赏。就算进去了,也不会逛的心安理得。与其勉强满足一下好奇心,还不如不进去。我与强子又一次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并且彼此没有一丝口舌之争。一路上我与强子虽然有过分歧,但每每最后我们都能达成共识。我们只有两个人,必须彼此配合互相帮助。我们的行动也证实了我们配合的是如此默契。

在门口我们停留了几分钟,此时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急速的在人群中穿过了,似乎是晕倒了,反正不省人事,没有任何意识,胳膊下垂着。好端端的看到这样一幕,真让人心里有点繁杂。如果稍有不测,也许一个生命就没有了。我倒希望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晕倒,对她的亲人来说只是一个惊吓。公园里茂密的树木清晰可见,一种植被中蒸发出的水气导致附近的空气很湿润,感觉异常明显。在这里,我远远的望见了天坛这座宏伟的建筑,但只看到了上圆而没有看清下方。但这已经足够,大大开了我的眼界。我心里竟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原来课本上的图片都是真的,与我看到的一模一样。关于课本上图片的真实性我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可此时我却有了这种古怪的想法。我的内心无比喜悦,我扶了扶眼镜,又朝着四周望了一圈才回过神来。北京——原来我真的来了。

带着不舍的步子我们出来了,沿着围墙旁的小道前行着。强烈的阳光大部分被浓密的树枝遮住了,树下透着几束没有被遮挡的光线,为树荫下带来了一丝光明。在这样的小道前行,别有一番风味,抬头望不到天,低头可见铺在地上的方形砖块。道路前方,长长的围墙终于出现了拐弯,道路也有了分支,一条继续沿着围墙转弯前行通向哪里我不知道;另一条则是沿着刚才的方向直行,前方则是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

在这十字路口,我的内心变得繁杂起来了,不是因为如何选择,而是因为这路口让我心慌,慌的不知所措,慌的让我不知道如何迈开步子。斑马线上的绿灯亮了,我与强子快速过了斑马线,站在另一头继续发呆。旁边是一座高高的天桥,我们走了上去,视野宽阔了许多。大城市的轮廓开始出现了,由于污染过于严重,远远望去犹如蒙上了一层薄雾,只能望个大概。仅此,我依然觉得从大兴区宿舍那个鬼地方出来对了。至少,现在我看到了大城市的样子,看到了北京的样子。望了一会儿,心渐渐平静下来了,思想也不混乱了。我的眼神是不是继续发着呆,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可我能感受到它的变化。

现实的打击也好,视觉的冲击也罢,对我来说新颖的体验是能够让自己成长的。因此,我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鼓励,尽管有时候我的情绪很低落,可我非常明白人必须是要长大的,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温室当中。自己如果不够坚韧,终归是要被挫折打败的。可是,如果有意的在生活中多锻炼自己,当挫折来了,也不会至于手忙脚乱。

通过在天桥上的观察,继续步行前进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前方的道路看不到尽头,人也比较稀少,只有大大小小的车在来来往往的穿梭,这样的景象在告诫我们只能回到地铁站坐地铁转移地方而不是步行前进。

我与强子商量后,觉得还是回到出来时的那个地铁站比较靠谱。人生地不熟的,继续步行不知道会走到什么鬼地方去。回到天坛东门站,继续坐上了地铁五号线前进,只听见耳边风嗖嗖作响,很容易就到了下一站。我们没有出站,看着头顶提示牌显示的接下来的站点,直觉告诉我我们离天安门不远了。到了东单站,我们下了地铁而没有出站。找到线路提示牌,仔细看了一番,果然天安门就在附近。没有什么阻力可以阻挡我们去天安门一探究竟的决心了。带着好奇,带着喜悦,带着感动,我们换乘了地铁一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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